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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插班生新來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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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日,新來的轉學生已經被傳得像神話級別一般的存在。

賀千歲在學校路上到教室就已經聽到了十幾個人都在議論一個叫奈良的人物的光明事蹟,思來想去,轟動這麼大,應該就是那新生的名字吧。而賀千歲霸氣回校這件事也像海濤般掀起了一大陣波浪。

老師們聽到奈良的名字時感到十分欣慰搶著承認,這就是我們學校教出來的學生;一聽到賀千歲畫風一轉,不認識不認識,不是我們班的,所有老師會將目光一致性投向老王,老王裝傻充愣說他早就不讀了。

老師聽到他不讀書了都好放心,可是去到教室依舊看到賀千歲的身影,令人出奇的是,他每一節課都在並且沒有睡覺也沒有搗蛋了,老師們是真的擔心風平浪靜背後的狂風暴雨。

賀千歲是沒心思,他都上課好幾天了,這幾天風平浪靜,好像他的出現耽擱了事情的發展般,然而,並沒有什麼轟動的大事件,他是真的很想會一會這位一出場即是巔峰的傢伙。

悶得慌,終於……

魚喬木氣喘吁吁跑到賀千歲跟前,說:“機會來了機會來了,奈良他果真看上了學生會主席這個座位,現在正在拉攏人心投票呢!”

賀千歲轉動著手中的筆,壞笑說:“走,找我們的兄弟去。”

“好。”

透過人傳人,僅僅一個下午,賀千歲就已經拿到了資料。

“學姐和奈良的票比是多少?”賀千歲坐在課桌上詢問。

“9比1啊千歲。”魚喬木歡天喜地,差點要燒鞭炮歡呼,說:“不愧是千歲,沒有你,學姐她真的保不住這個位置。”

“我們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學姐。”賀千歲露出了勝利的喜悅。

走廊上的人比往常多了很多,喧鬧嘈雜綿綿不斷,好像有什麼大便宜可撿似的,摩肩接踵,學生三兩成群的交頭接耳朝同一方向走去。

難道還有什麼是比學生會會長大獲全勝的事情更令人關注的嗎?

賀千歲好奇,也順著人流的方向走過去。

心裡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極度舒適感,像一股暖流溫暖著心窩,似乎未知的前方有他期待的好事在等待著他,他奇怪摸了摸跳動的心,迎面拂來一縷徐徐清風……

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魚喬木看賀千歲駐足停留也停了下來關懷問道。

“沒事。”賀千歲嘴巴上是這樣說,可總覺得身體的反應有些反常,心裡也搞不懂。

只見走廊盡頭陽光透過窗子,有個扎著高高的馬尾的女生,目測身高有一米七幾了,看起來那是相當颯姿,但是襯衫上面的扣子在這麼熱的天氣里扣那麼緊難道她不熱麼?校服裙子在她腿上顯得很短。

她的旁邊站著一個寸頭男,身高和女生差不多,樣子看著很友好,長得也還不錯,但沒到帥到令人過目不忘的地步,只是他的眼神充滿了蔑視,有種瞧不起人的感覺。

賀千歲擠在一堆人群裡,那種沁人心脾的舒適感越發強烈,他拋開了這樣的感受,聞著空氣裡酸酸的汗味,他無心顧及,他在推測寸頭男應該就是奈良吧,這也不見得有多帥有多高,很一般啊。

“哪有我高啊?”賀千歲禁不住感嘆,撇嘴一笑了之,眼神裡有些許輕蔑。

“肯定有啊!”魚喬木肯定地眨巴著大眼睛。

“你也和那幫人一樣失去分辨能力了嗎?明擺就是我更勝一籌。”賀千歲趾高氣揚,雙手插於胸前。

“人家只是在拖地而已。”魚喬木指了指某處。

賀千歲目光順著魚喬木指去的方向,尋找了好一會兒,才看到自己眼前右邊的牆角有個弓著腰拖地的男生,他挽著袖子褲腿,白襯衫在陽光下顯得異常乾淨,他自我遮蔽了圍觀的群眾,似乎圍觀他的這群人根本就不是人,腰,彎的很低,興許是杆子太短的緣故。

賀千歲在看到奈良那一刻感覺有一股強風迎面撲來,但他的身體卻是感到了無與倫比的幸福與興奮,興許是被他的外在影響到了吧。

粗濃的眉毛下是一對瑞鳳眼,輪廓分明的側臉可見鼻子的駝峰,耳垂厚潤,抿著深粉色的唇,繚亂的髮絲滲透著細小的汗珠,更添幾分男色……

操了,還真他媽帥氣……

“是不是很不錯?”魚喬木見賀千歲欣賞著奈良入了神,輕聲問。

“沒見過蛇拉屎,見什麼都大驚小怪。”賀千歲傲慢地將雙手放入了口袋裡口是心非說。

當真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無知小兒,拖個地有什麼好圍觀的,搞得好像皇帝出巡一樣。

奈良拖完地把拖把和水桶收起來,然後又在走廊的黑板寫著什麼,這一操作吸引了更多的學生,女生的尖叫和崇拜從未斷過,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誇讚著。

黑板上面的題是令人費解的難題,有些老師們會把這些題目寫在走廊的黑板,讓人解析,什麼身份都可以解析,而這一次留的是函式。

賀千歲看到這些數字字母什麼的就跟火星文一樣難以理解,要麼就是看了想睡覺,總之壓根不知道奈良在寫什麼。

奈良倒是像手中也長了個快活的腦子,似乎想都不用想速速寫出來,他每寫出一個字同學們就驚歎一下,賀千歲真的懷疑這幫人是奈良花錢請來的託。

解完,現場掌聲熱烈響起。平時不把男人放眼裡的學生會主席翁思靜學姐都屁顛屁顛地跟一哈巴狗似的上前去獻殷勤。

魚喬木把翁思靜拉過來,小聲規勸說:“學姐,你醒醒,他在和你搶學生會主席的位置呢?你還跟他那麼要好乾嘛?你要知道這次千歲非常辛苦才幫你碾壓性打敗他的。”

賀千歲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他等著翁思靜對他感恩戴德等著眾人對他的誇獎。

“奈良,我把九成的票都給你吧……”翁思靜跑到奈良身邊搖晃著他的手臂發花痴說。

這句話就是賀千歲在心裡迫切等待的結果,這何止是一句話,這是一把刀,一把殺人誅心的刀。

賀千歲震驚得原地石化,僵硬,再裂開,天知道僅僅幾分鐘他都經歷了什麼,一下天堂一下地獄的,啞口無言說“你……”

“好的。”奈良頗為冷漠的應了一聲,他明明志在必得,又可以表現得那麼毫不在乎,面無表情看了賀千歲一眼。

翁思靜繼續討好說:“這次你是完勝了奈良。”

全場沸沸揚揚都是在誇獎奈良的各種話,賀千歲簡直無法相信,曾經被人捧在手心的他現如今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殘酷的落差感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選擇默默離開。

這群人已經開始病態,腐爛了,他們好像被奈良洗了腦,中了奈良的邪術。

“千歲,他已經把你的全部搶走了。”魚喬木傷心說。

“那就不要唄。”賀千歲死要面子說,此時心裡又是滿滿的春風暖意。

“真的?”

聲音不對勁。賀千歲反應極快速度回頭,奈良雙手插兜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賀千歲,他背向光,偌大的陰影籠罩著賀千歲,冷漠之中略帶著懸疑。

他的身後站著一男一女。

魚喬木膽怯地退縮到一邊隱藏起來偷看。

“我不是別人,在我眼裡你不過是一坨糞便。”賀千歲撂下這一句便轉身揚長而去,確定好周圍沒有別人他才鬆了一口氣,就差一點,差一點氣勢要被對方完全碾壓了。

而舒適感也突然消失了……

為了戰勝奈良,賀千歲可謂是用心良苦,當他認真學習的時候老師都要求他,畢竟以前很多老師被他玩弄於鼓掌,他有一個鬼靈精怪的頭腦,但從不用在學習上。

終於熬到了考試,賀千歲樂得合不攏嘴,這些題他都寫過,好像中了大獎一樣。

老王拿著一疊試卷站在講臺上,看他神采熠熠,想來應該是這次成績很不錯,說:“今天我們來歡迎一下一位插班生。”

插班生?

賀千歲才不想搭理,反正新生來了也是走門面跟他報到的,這是老規矩,他腳尖勾著課桌,靠背椅四條腿撐著兩條往後倒著,抱著後腦勺放肆地睡大覺。

可是,又遇春風拂面的暖意又浮上了心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掌聲熱烈之後恢復的平靜又被一聲聲竊竊私語掩蓋過去,耳邊傳來一句不冷不熱的自我介紹:“我是奈良……”

賀千歲彭的一聲連人帶椅倒下,眾人投來訝異的目光的時候又被那句:“多多指教”拉了回去。

魚喬木扶起他,小聲嘰歪說:“你怎麼回事啊?”

“你就坐那裡吧。”老王指了指賀千歲前面的一個空位,旁邊的女生樂得心花怒放。

“老師,後面那位太矮了,”奈良看著賀千歲,又指著魚喬木理所當然說。“我跟那位同學換個位置吧。”

賀千歲吃了啞巴虧般除了瞪大眼睛啥也說不出來,現如今雖說他已不幹架許久,但是曾經的光榮事蹟絕對憾搖不了他校霸的地位,想當初打遍全校無敵手,誰敢惹他,現在竟然還有人當著他的面諷刺他矮的,他心裡有千萬匹野馬在怒氣衝衝奔跑。

“你以為你是誰?”賀千歲打著笑臉對老王說:“老師,我相信你不會聽他的,畢竟你是個有主見的人!”

“魚喬木,坐到賀千歲前面去。”老王下達命令說。

賀千歲打了敗戰似的撲倒在課桌上,女生不開心地翻白眼。

賀千歲難以言喻欲言又止地和魚喬木四目相對一陣,魚喬木依依不捨站起來,一手拎書包一手拿著書本繞到前面的座位去。

眾目隨著奈良的移動而移動,眾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在賀千歲眼裡盡是反感厭惡。

就在奈良坐下的瞬間,賀千歲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這人是很討厭,但是這味道聞著也確實是不錯哈!很熟悉,但是不知道在哪裡聞到過。

“你好,聽說你很拽!”奈良坐下之後非常禮貌的問候了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禮貌的問候,賀千歲聽著這語氣和語言的強烈衝擊就很不舒服,他一條腿架在大腿上,抱著後腦勺別過臉,冷哼一聲說:“你也好啊,我可沒有螺絲釘那麼能拽!”

底下的人明裡暗裡都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各個同學看似都面朝黑板實則心絃他倆。

老王說:“所有同學有不懂的問題都可以請問奈良同學哦,那接下來就發這個學期的中考吧……”

“聽說賀千歲這次也拿到高分,真是不可思議。”

“他這段時間真的有在認真學習……”

賀千歲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了誇獎他的美言了,特別是在奈良面前誇獎,他覺得有種打敗他的勝利感,心裡覺得很舒服很爽快,他好像聽到了手掌快速拍打奈良臉蛋的噼裡啪啦聲,很清脆,很響亮,就如鞭子抽打著奈良一樣。

老王喊道:“奈良滿分。”

奈良在全部哇哇聲裡像一陣冷風般冰涼領了試卷,他像是在讚歎不已的美言中聽膩了般,看他表情好像早就知道可以獲得滿分似的。

“賀千歲……”

賀千歲像光芒籠罩般,拿到試卷後傻眼了,四面試卷只有四個紅色特大號的叉,分數線那裡老師一個零都不願意批給他。

接下來。

“奈良,滿分……”

“賀千歲沒分……”

“奈良滿分……”

“賀千歲比上次進步了一分,一分……”

“奈良滿分……”

“賀千歲一分……”

物理老師說:“竟然有人考了一分,一半選擇題隨隨便便蒙都可以蒙對一個五分,他道道避開正確答案,真是衰到墊底。”

賀千歲把試卷藏在課桌裡,這臉何止打得快,還打得他心臟啪啦啪啦響的痛,這不是找個洞躲進去就了事的,整個人黯然失色一整天,憋屈了一整天,終於在放學的時候全力爆發。

“媽的這個插班的純屬來噁心我,瞧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德行我真他喵受不了了……”賀千歲氣鼓鼓說,一氣之下把路邊的石頭踹入河裡,結果鞋子一鬆,也飛進了河裡。

於是罵罵咧咧拋下書包卷著褲管在河裡撈鞋。

魚喬木坐在河邊垂頭喪氣說:“我們完全沒有優勢,對手太強了,而且他還故意坐在你身邊近身精神攻擊你。”

“他喜歡坐那裡就坐到他死算了,這書我不讀了。”賀千歲氣得牙癢癢,很想一口咬碎奈良。

魚喬木哭喪著臉說:“你怎麼就這樣認輸了啊?他就是要把你逼走。”

賀千歲極其頭疼,活了幾十個世紀他真就第一次覺得有人把他胸口堵得一氣不通的,那感覺,像極了便秘,想了想說:“我得治一治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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