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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舒管家剛來通知,侯爺讓小姐收拾好後去前廳。”
“知道了,管家可有說是何事?”舒瑤光坐到梳妝檯前,打了個哈欠。
“舒管家未曾透露,聽說大小姐和三小姐也要去。”杏雨將梨花白玉簪斜插進舒瑤光烏黑的髮髻。
“那就是因為早朝的事了,算算時辰,也該有人來登門了。”舒瑤光不緊不慢地薄塗上檀色口脂。“走吧。”
舒瑤光順路去舒九歌和舒嘉月的院子等上人,三人才一起動身去前廳。
“長姐,沒想到你會用這招,這可太能給他們找不痛快了,妙!”舒嘉月拍手稱讚。
舒九歌瞥了一眼就識破了她的小九九:“收起你的鬼點子,這個法子下次不能用了,你別惹事。”
“怎麼叫惹事呢,不過是讓他們家宅不寧罷了。”看到舒九歌斜睨過來,舒嘉月忙改了口:“不過這種方法不適合我,我還是喜歡打得他們跪地求饒。”
“我還是第一天知道,你是女俠、女將軍之類的人物。”舒瑤光唇角微揚,笑道。
舒嘉月訝然:“是極!二姐你是如何知道的,我前些年纏著二哥的武學師傅學了幾招,我有真本事在身上的,女俠女將軍什麼的可以考慮。”
“瞧,有點顏色還要開染坊了,沒聽說哪位女俠女將軍喜歡擼起袖子扇人巴掌。”舒瑤光圍著舒嘉月上下打量了一圈,搖頭嘆氣。
“二姐別小瞧人,我那是手藝生疏了,趕明兒我就練起來。”舒嘉月紅著臉,不服氣道。
三人調笑間來到前廳,見到眼前的幾人瞬間沉默。
“你們前來見禮吧,這是木大人和木夫人。”興安侯坐在上位,隨意地指指就當介紹了。
木夫人親手將三人扶住,和和氣氣:“豈有主人家向我們見禮的道理,沅沅,和風,澤澤,來見過三位小姐。”
雖是如此說,舒瑤光三人還是客客氣氣地向木大人和木夫人行過禮,和木家公子小姐互相見禮。
木和風的目光在舒瑤光面龐流連而過:“先前與三位小姐有些誤會,在下與妹妹寢食難安,想特意尋個機會鄭重地向三位小姐致以歉意。”
木和風話落,一時無一人接話,舒瑤光見狀悠悠道:“木公子言重了,昨日的口舌紛爭並不是誤會,且與木公子木小姐無關。”
不好意思,在我舒瑤光這沒誤會,只有你錯了。以誤會為名輕飄飄揭過去,想都別想。
木和風到嘴邊的話一噎,換了套說辭:“自然是誤會,三位小姐與舍妹都是通情達理、性情中人,自然……”
“擔不得木公子盛讚,聽說本小姐在別人眼裡仗勢欺人,沒有教養,下賤坯子,不知各位覺得貼切嗎?”舒瑤光笑意未達眼底。
木家五人臉色驟變,都欲開口,木澤澤搶了先。
木澤澤大大方方道:“雖不知小姐何出此言,但我覺得說出這些酸言酸語的人,不外乎嫉妒心強、自私自大、好為人師、心思惡毒。
世間不美好就是因為常有這些小人作祟,小姐何須因這些小人言語敗壞了好心情?”
舒瑤光蹙眉:“木二小姐是位通透人,可惜通透人少有,反而小人橫行。
哦對了,說了這麼久,不知父親把我們叫來所為何事?”
興安侯看戲:“為父也不知,聽他們說,有話要對你們說。”
木澤澤順勢推了一把木沅沅:“是我姐姐有話要講。”
“我,我……”木沅沅乍然被推出,手足無措。
“我懂了,你們可是要我們引薦御醫治療口吃?倒是可以,只是不知哪位御醫治療口吃拿手……”舒瑤光作為難狀。
“二姐,你誤會了,木小姐不是要治口吃,而是要治紅眼病。
你們別誤會,我沒罵人,她是真的眼睛紅,你們看!”舒嘉月焦急道。
得,這位祖宗又哭了。
“諸位請回吧,我們定會介紹一位醫術精湛的御醫,不日便上門。”
木和風見木沅沅遲遲不出聲,上前一步:“舒大小姐,我們今日來是想鄭重地表達歉意。
之前有關小姐不好的流言,是從木家傳出去的,雖然這並非我們本意,卻給小姐造成了困擾。
對不起,我們不敢要求小姐原諒,這些銀子是我們為了……心裡好受一點準備的,希望大小姐賞臉收下。”
舒九歌頷首:“惡語傷人六月寒,這些銀子留下吧,權當雙方的經驗教訓了。”
木和風鬆了一口氣:“大小姐寬宏大量。”
“真有意思,道歉都有代替的,吃飯是不是也他代替你吃啊。”舒嘉月不依不饒地問木沅沅。
“沅沅,說話。”木夫人心疼木和風,語氣冷硬。
“對……對不起舒大小姐,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指責你,不該跟人說你的不是,不該聽到你的流言後無動於衷,請你原諒我…”木沅沅帶著哭腔道。
“知道了。”舒九歌點點頭。
木澤澤緊盯著木沅沅,神色晦暗不明。
這對姐妹有意思。舒瑤光心想,原書中木澤澤對木沅沅恨之入骨,後期刺殺木沅沅未得逞後,被三皇子挑斷腳筋,送入軍妓營。
但是,為什麼恨之入骨呢?原書中並無交代。
“都是女孩家的口舌,既然她們處理好了,雙方日後再也不提這事。不知可要留下來用膳?”興安侯下了逐客令。
“看到她們女孩見沒有隔閡我便滿意了,今日叨擾許久,家中還有些事,我們先回去了,請諸位留步。”木課也是如芒刺背,一刻不願多待。
管家送走木家眾人後,又折返回來稟告易大人與易夫人已在外等候多時,興安侯又讓管家將人請進來。
雙方見完禮後,興安侯開門見山:“易大人,你我同朝為官,我對你並無意見,就像早朝時說的,你家裡的人慣會給你惹事。
我們為官不易,哪能讓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血因為他人付之一炬,過去的事多說無益,以後的事還得多留心。”
易大人神色複雜:“興安侯說得是,兒女年歲漸長,心裡主意大,父母的苦心他們如何知曉……”
興安侯語重心長道:“棍棒底下出孝子,沒試過焉知沒有用?”
“我看侯府養出的孩子都是極好,三位小姐我十分喜愛,兩位公子我也見過,均是一表人才,侯爺與夫人福氣大著呢。”易夫人有些感慨。
“我們孩子確實孝順、會心疼人,看來從襁褓一路帶大,確實會母子連心。”侯夫人知曉易夫人的情況,補刀道。
易夫人有些動容:“所謂血濃於水……”
“也不能這麼說,我們家嘉月從出生就養在我膝下,雖和我無血緣關係,卻比親生的還親。
我日日感恩上天在我有四個優秀的兒女後,又賜給我一個優秀的女兒。”侯夫人言辭懇切。
“所以說,侯爺與夫人有福氣。”易夫人豔羨不已,幽怨地看了一眼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