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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白虎雪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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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具體是哪一天,應該是幾年前,我也記不清楚了,但就是這一天,什麼異象也沒有,我們的傻虎雪靈就和普通的老虎一樣誕生了。

常言道,虎生三子必有一彪,彪非常瘦弱小孱,據說虎和彪原來有著血緣關係,同時也是不共戴天的仇敵。問題就在那三撇上。彪是虎的第三個也是多餘的孩子。通常母虎只產兩崽,極偶然也會生出第三崽,這便是彪。

彪因先天營養不良而多瘦小孱弱,大多數僅一身褐色絨毛而沒有虎皮的黑條斑。母虎便不認這麼個孩子,不餵它奶且踢咬驅趕,甚至將它叼到餓狼出沒的蠻荒之地遺棄。虎本獸中之王,被虎追殺遺棄的小彪,當然也成了眾獸之敵,倍受凌辱。所以彪一般在哺乳期就夭折,很少能生存下來。

可一旦生存下來,那彪竟極其威猛兇殘。儘管它在煉獄般的環境里長成,常餓得吃枯葉敗草、動物殘屍、啃泥土石塊、喝汙水髒泉。儘管常年老疤新傷不斷,為了活命,不得不學會飛山、越澗、爬樹、攀藤,與比自已大且兇殘的野獸搏殺。它終於煎熬著長大了,征服了生命裡種種危難惡劣。叫聲似狼嚎、如獅吼,且具備各猛獸最冷酷最毒辣的秉性。而它第一個襲擊的目標,便是曾欲致它於死地的生母虎後,緊接著則是被虎後倍加寵愛的兩位手足。

它沒感情。因為生活只給了它仇恨,仇恨所有的猛獸,尤其稱霸森林的龐然大獸。但凡有惡霸出現,它即聞風而至,血戰到底卻並非為爭奪什麼。搏殺後往往無暇舔血、吟傷,即奔向另一個戰場。它經常受傷渾身沒一塊完整的皮毛,死後亦找不到一塊未斷過的骨頭,可它卻有超凡的生命力,一隻活下來的野彪其壽與老龜不相上下。

雪靈就是一隻彪,可它卻與其它的彪不同,它是白色的,卻有著黑色的條紋,它不是被驅逐出去的,而是被迫與母親分離的。

雪靈從一出生,身體就比兩個哥哥瘦小孱弱,可兩個哥哥還是經常幫助他,對他疼愛有加。

母親捉回來的獵物都是一起吃的,從來都是不爭不搶的。

(接下來以雪靈個虎視角寫第一人稱)

我有一個快樂的大家庭,有愛我的母親和兩個哥哥,我想像兩個哥哥一樣獨自捕捉獵物。

大哥叫虎初,大哥是我們三兄弟中最健壯的,所以叫大哥,這是大哥自已說的,應該是對的,也是吃得最多的。

二哥叫虎極,二哥是我們三兄弟中跑得最快的,大哥也追不上,每次大哥輸了都說沒吃飽,“肯定是我沒吃飽,才沒跑過,等我吃飽了再比。”可結果還是輸了。

然後大哥又換了個說法“那是我讓著二弟的,給他留一點面子。”二哥剛想說話,就被大哥瞪了一眼,二哥識趣的閉上了嘴。

那時我感覺大哥好厲害,想追上他們的腳步,變得一樣厲害,我是老三雪月。

可我感覺根本跟不上兩個哥哥的腳步,從小就是這樣,我四肢短小跑得慢,腦子又笨,想幫忙捉獵物,結果經常幫倒忙,嚇跑獵物。

母親的領地很大很大,獵物到處都是,從來不需要為食物不夠而發愁,口渴了就去河邊喝水,裡面還有很多好吃的魚。

我問過母親為什麼我一直比哥哥差很多,“因為你比他小一點,多吃點肉,就比他厲害了,來多吃點。”母親推給我一塊鹿肉。

母親每次都很耐心回答,從來不會因為我問出一些幼稚的問題而感到惱怒,在我的印象中母親永遠是那麼的溫柔,嗯,母親說什麼都是對的,要多吃點,吧唧,吧唧。

五個月大時,一道陽光進入山洞之中,照在我的臉上,我迷迷糊糊的用爪子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睛,走出山洞,望向山洞外的景象。

一片綠意盎然的叢林映入眼簾,高大的樹木參天而立,彷彿守護著大地的秘密。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落下來,化作無數金色的光斑,讓人感到寧靜而神秘。

“天亮了,”又在四周看了看,只發現了還在呼呼大睡的二哥,“母親不在,應該是去捉野豬了,這幾十天一直吃野豬都膩了,想吃魚了,大哥應該在某石頭上睡覺,去找大哥一起抓魚。”

邁著四條小短腿,去找大哥嘍。

沒一會,我找到了在石頭上找到了正在曬太陽的大哥,一隻虎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有大哥的呼嚕聲,看來是睡著了。

我爬上石頭,石頭不高,走到大哥旁邊用前爪推了推,大哥的身體晃了幾下,但還是一動不動,一點反應也沒有,“吃不下了,真的。”也不算一點反應也沒有,說了句夢話,算有一點反應。

“睡這麼沉嗎?”我看著大哥思考怎麼把他弄醒,“有了。”我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我將尾巴伸出,在大哥的鼻子前揮了幾下,大哥突感覺鼻子好癢,又用鼻吸了幾口氣,“啊,啊,啊湫。”

“上次見二哥就是這麼把大哥弄醒的,這招真好用,下次也這麼弄。”我非常肯定自已的想法。

大哥迷迷糊糊的爪子揉了揉鼻子,然後坐了起來,“啊…。”大哥張開嘴,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睡得真舒服,身體暖暖的,嗯?三弟你怎麼來了?”

“大哥,我想吃魚了,陪我去抓魚好不好?”我期待的看著大哥。

“不行,母親不讓我們去出,母親出去之前把我弄醒,就是為了讓我看住你們兩個,不讓你們亂跑,特別是老二。”大哥站在石頭上,身形筆直讓他更加高大威猛。

“可是,二哥執意要跑,你也抓不住呀。”

大哥一聽到這話,如同被巨石砸中了腦袋,趴在石頭上,瞎說什麼大實話,直接給大哥幹沉默了。

見大哥不動了,我用前爪戳戳,還是不動。

“大哥不用這麼沮喪,”用爪子拍了拍大哥的腦袋,“阻止不了二哥亂跑,可以把他捆起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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