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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些偷獵者，導致我們金斑喙鳳蝶的數量持續減少，我們都恨偷獵者，只不過對於他們卑劣的行徑，我們也無能為力。”慕容搖了搖頭，一雙眼睛裡散發出星光。
我沉默了，以前陳盈也很憎惡偷獵者。
她曾經不止一次和我說，要是沒有偷獵者，那些金斑喙鳳蝶也不會如此稀少，他們本應自由自在的翱翔於天空之上，可是偷獵者折斷它們的翅膀，硬生生把他們的血脈變得不純澈。
“你……也知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著慕容這樣的眼睛，我似乎想起了那個世界裡我從來沒有目睹過的神聖之蝶，金斑喙鳳蝶。
慕容答道:“一旦碰到偷獵者，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有躲。”她頓了頓，“金斑喙鳳蝶一直以來都沒有攻擊力，或者乾脆地說，就是一個只會飛、只好看的東西。”
我不是怎麼很會安慰人，聽到慕容這般像是自嘲般的話語，也只能蹦出一句話:“你們不是東西，是有血有肉的生物。”
慕容在笑，但是笑，也是自嘲般的笑。
“有血有肉的生物又怎麼樣？還不是被那些偷獵者踩在腳底下，我們只能到處躲藏。”
我最終把我要說的話全部都塞在了喉嚨裡，只吐出了一句話:“我可以幫你。”
“我知道你是好心，冰寒，但是你絕對幫不到我們。只能硬生生把你自己也捲入這場我們與偷獵者的紛爭中，他們很可惡，我不希望你也被捲入。”
“那你們又能怎麼辦？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金斑喙鳳蝶一族衰敗吧？你們可是中國的國蝶，是蝶中皇后啊！”我巴不得手刃了那些偷獵者，是他們讓這些稀有生物們居無定所，就僅僅只是為了自己那一片貪婪的心。
“我們是蝶中皇后沒錯，但是……”
慕容的話被打斷，她似乎聽到了一些異響。
我向走廊看去，那裡一片漆黑。
門被推開，謝靈通站在了門前。
持久的沉默。
“你怎麼不睡？”慕容開口問道。
謝靈通輕咳一聲:“我一直都沒睡，剛才聽到你們倆的對話……我也想說，冰寒說的是對的，你們作為蝶中皇后，不能就這樣被偷獵者磨滅。”
“達西西呢？”慕容關注的點卻是不一樣的。
“我睡的時候沒看見，不過她應該也睡著了。”謝靈通走過來，我極少看到他臉上出現這麼正經的神色。
我將大衣撿起來:“那你？”
“我在想，慕容，只要你同意的話，我們立刻向隊長提交申請，海底小縱隊分成兩隊，一隊繼續留在海底工作，另外一隊則上岸上去幫助你們。”謝靈通神色依舊很堅定，我也認同他的決定。
“我當然是同意的。只不過，現在連我都找不到我的族人了，你們能找到？”慕容的嗓音被月色浸染上幾分清冷，但是溫柔仍在。
謝靈通很堅定:“我相信，只要肯努力，一定能找到他們。”
“慕容，你們一族又不是憑空消失，雖然很像，但不是。我就不信，以我們海底小縱隊的水平，不可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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