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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願?”冥淵意味深長地挑起眉頭。
“我之前有個弟弟,叫阿源。”白寄月抿了抿嘴唇說,“因為跟你的名字讀音很像,所以覺得叫著有點……”
冥淵勾唇,吐掉口中的草,悠悠從樹上跳下來。
白寄月仰頭看著那個衣袂飄飄,如神祇一般從天而降的少年,只感覺,他的風彩前所未見。
她穿越到這個古代異世界之後,很是見過不少年輕人。有大哥這般儒雅清雋的,也是馬喬那般清秀樸實的,還有祝元那種爽朗聰慧的,卻沒有碰到過如眼前少年這般的。
他雖不讓人覺得淡漠疏離,但卻有種發自於骨子裡的高冷,讓人覺得不好親近。
他雖認真看你,卻又總覺得他骨子裡透著慵懶和漫不經心,讓人感覺他似乎對什麼都不上心。
他俊秀飄逸,卻又隱隱透著邪肆雅痞,讓人捉摸不定。
然而就是這樣的少年,卻彷彿有磁性,讓你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想要探索他,想要靠近他!
白寄月一時有點失神,怔怔站在原地。
冥淵將她的細微表現看在眼中,心裡生了幾絲絲的甜。
臭丫頭,如我這般俊逸的男子,你是不是看呆了?
他悠悠走到白寄月的面前,比她高出一個頭來。
他彎腰,語音輕輕:“我、可不想再做你的弟弟了。”
白寄月只覺得頭頂有氣息吹拂,熱熱酥酥的,臉頰不由紅了。
她後退兩步仰頭看他,不自然地笑了笑:“冥公子真會說笑,你想必比我年歲大吧,怎麼會做我的弟弟?”
冥淵勾唇而笑:“我自然比你大。”
大上許多許多!
“不然,你叫我哥哥也好。”
嗯……再加一個字——好哥哥!
白寄月看著他迷人的笑容,心裡盪漾了一下,隨即清醒過來。
這個男人莫名來跟自已搭話,開口讓她叫哥哥,什麼意思?是想調.戲她?
她的笑容收斂起來,語音淡淡:“冥公子,我們倆還沒有熟到讓我叫你哥哥的地步吧?”
怎麼不熟?
我在你的懷裡睡了好幾個月呢!
冥淵在心裡說,但這話卻不能說出口來。
他好慪啊!
“咳咳,那個……”他想找個讓她叫“哥哥”的理由,但一時半會卻真的找不到。
白寄月的臉色越發冷淡:“冥公子,我還有點事要去找太守夫人,少陪了。”
說完她就轉身走了,之前想要問他的事也不想問了。
冥淵張嘴想要喚住她,聲音卻沒發出來。
他悠悠地笑了,抱起雙臂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
這才是他的丫頭嘛,面對陌生男子,機警地遠離。
這樣,就算他以後不在她身邊,也不用太擔心了!
至於自已跟她的親近度嘛,以後相處的時候多了,不急於一時。
總有一日,他會讓她離不開自已的!
白寄月一口氣走出去老遠,才放慢腳步回頭去看。
少年已經不在那棵樹下了,想必是走了。
她這才輕輕鬆了口氣。
沒想到那少年看著一本正經,生人勿進的樣子,撩起妹來卻是一把好手!
幸虧自已定力好,不然真的就要被他撩到了!
她好像給自已打氣似的拍拍胸.口,穩定了下情緒,才繼續往前走去。
到了太守夫人住的院子,她將來意說明。
太守夫人自然是不願意收的,但白寄月態度堅定,幾番謙辭之後,終於還是將那幾貫錢放下了。
之後的一日,白寄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倒是沒再見到冥淵。
進京那日的前一晚,顏娘將白寄月單獨喚到房間裡,塞給她一個瓷瓶。
“這是什麼,娘?”白寄月訝異地問。
“這是能讓你變美的藥。”
“啊?”
顏娘撫著白寄月的手:“以前你不是總問我,為什麼你會長這麼多雀斑嗎?還說自已比在京城的時候難看了許多。”
白寄月點頭:“當時您說是水土不服。”
原主的記憶裡有這一段。
顏娘笑道:“那是娘騙你的,其實娘對你用了一種慢性的毒,這種毒對身體無害,卻會讓人長出滿臉的雀斑來。”
“您為什麼要這麼做!”白寄月驚問。
“因為你長得太好看,娘怕你到了暗石荒原這種壞人橫行的地方被人惦記,吃虧受苦。有時候,人長得太好看,還不如長得醜些來得安全,你看看孃親就知道了。”
“那當初您為什麼自已不用這種毒?”白寄月好奇地問。
“這種毒只有處子才行的。”
白寄月點點頭,又繼續好奇:“那為什麼現在,孃親把解藥拿出來了?”
“因為你要進京了啊,京城裡機會多,女子好看些總比難看辦事容易些,沒準你進京被哪個世家公子看上了,很容易就能離開暗石荒原了。”
白寄月揮手:“女兒可從來沒想著靠男人,即便是離開暗石荒原,我也要憑著自已的本事帶著一家人離開!”
她說著將那瓷瓶塞回母親懷裡。
顏娘又推出來:“你拿著,想用的時候可以用,不想用不用就是。”
白寄月想想也行,便收下了。
第二日,她和白寄日起個大早,帶著包袱去太守府大門口集合。
門口已經聚集一些人了,祝元、馬喬已經到了,謝平還沒來,另外岑長青的長子岑彥淮也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黑衣少年,正是冥淵。
白寄月驚訝地挑起眉頭。
岑彥淮看出白寄月心中所想,笑著解釋:“冥兄修為挺高的,他跟爹請求跟著一起進京,爹便答應了。”
白寄月沒說話。
太守決定帶誰不帶誰,她做不了主,同行便同行吧,反正也不是她跟冥淵兩個人。
不一會,謝平來了。
他遙遙地看見白寄月,就對她點點頭。
白寄月也點頭示意。
經過張素雅的事,兩個人再見面倒是沒有尷尬,這也是不易了。
不一會太守出來了,進京要送的禮物也都綁好了車,有十來輛。
“此去京城路途遙遠,路上不太平,大家也格外留意著些,免得有流盜來打劫!”太守看著眾人道。
眾人應聲,各自分配了任務,騎馬護衛在禮車兩邊,浩浩蕩蕩往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