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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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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夢在房中脫下外衣,剛要換上乾淨的衣服,聽得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邊轉身邊問到:“這麼快就有訊息了?”

“小姐想問的是什麼訊息?”一聲帶著戲謔的男聲傳來,聲音中夾雜著抑制不住的喘息。

蘇若夢一驚,抬頭之時,那男子已經欺身過來。蘇若夢拼命掙扎,正要大聲呼喊,那男子卻抬手啪啪扇了蘇若夢幾個耳光,打得她腦袋嗡嗡做響:“裝什麼!小賤人!你既然飢渴難耐,叫我過來,我便成全你!”

那邊,秋菊在蘇若羽耳邊悄聲說:“杏兒已經把人引過去,聽到裡面有了動靜才走。”

蘇若羽點點頭,整理好衣服起身往外走:“杏兒辦完了這件事以後,嫡母肯定留不得她了。藉著祖母的名義,保下她,調她去店裡做事吧。若做得好,便生個管事。”

秋菊:“是。那杏兒的母親,常媽媽那邊呢?杏兒是她的閨女,夫人恐怕也不會再用她了。”

蘇若羽:“惡人自有惡人磨,不必管。晚些時候你讓杏兒過來,我有話要問她。”

蘇若羽帶著春桃和秋菊兩個人往蘇若夢的房中走去,邊走邊故意跟人問,見沒見到大小姐。路上的丫鬟婆子自然說是沒見到。

待蘇若羽鎮定自若的回了席上。蘇夫人見她一人回來,便問:“怎麼你自已回來了?你姐姐呢?”

蘇若羽:“我沒看到姐姐呀,我換好衣服以後本想等姐姐一起回來,可左等右等也沒看到她人,我以為她已經先回席了,便過來了。咦?難道姐姐還沒回來嗎?”

蘇夫人皺了皺眉,心道難道這個閨女不滿意婚事,此時又耍起了脾氣?正想起身去尋人,屋外有個婆子大呼小叫的進來:“夫人!咱們家裡遭賊了!有賊人往小姐院裡去了!”

蘇夫人大驚,惦記女兒的安危,立刻點了人過去。一眾夫人都驚了,這京城光天化日,官員府上竟然能闖入賊人?

蘇若羽起身說:“想來是有小毛賊見今日府上有宴席的,趁亂混進來偷東西。招待不周,讓眾位夫人受驚了。還請諸位安心用飯,母親已經帶人去處理了,相信稍後便能將人抓起來。”說著起身吩咐下人去男賓處稟告蘇父。

眾人一聽,心中稍安。宴請賓客時人員來往雜亂,且各家老爺夫人出行都會帶著丫鬟小廝,陌生人一多,底下的人看不嚴,就會有小毛賊趁亂溜進來偷東西,這也不稀奇。

不過規矩森嚴的大戶人家,對往來客人及僕從,自有一套管理的章程,禮品登記、馬伕和車輛安置都有規矩,自然不會因為人一多就亂了陣腳。

也就蘇家這種小門戶,管理不善,容易出岔子,如此也可見這家的主母治家的手段一般。剛才蘇夫人慌張地去後院抓人,對席上賓客沒有絲毫安撫和交代,如此不穩重,這小門小戶的人家,就是上不了檯面。眾位夫人都在心中暗自鄙視蘇家。

姚夫人見眾位夫人面色不虞,站起來對蘇若羽說:“老孩子,以咱們兩家的關係也不必見外。不若我隨你去後院看看,也給你母親幫幫忙。”

姚夫人本是不樂意搭理蘇夫人,但畢竟蘇家是蘇若羽的孃家,關係再不好,打斷骨頭連著筋。蘇家若是丟人,蘇若羽也面上無光。

蘇若羽見姚夫人出面,當然痛快答應。趙夫人見狀也起身要一同去。幾個跟姚家和趙家關係親近的夫人便也一同起身,叫上隨行的婆子和小廝去幫忙抓人。

蘇若羽帶人來到後院,聽到蘇若夢房中傳來一陣爭吵與哭泣聲,正鬧的不可開交。眾人一聽這動靜,都想難道賊人已經抓住了?但是聽這動靜不像啊!

待走到門口,見兩個婆子架著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從蘇若夢房中出來。趙夫人一見,連忙上前扶住,驚叫到:“我兒啊,你怎麼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趙公子前襟大開,露出半邊胸膛,褲子也只是勉強掛住,此時見到母親,連忙掙脫婆子的手,整理著衣服。

蘇夫人面色鐵青從屋裡走出來,她一見幾位夫人站在門口,正好撞到趙公子,心中咯噔一下,不好!此事若交代不過去,女兒的名聲恐怕要徹底毀了。

蘇夫人強裝鎮定,開口怒聲道:“趙夫人,今日本是我們兩家的好日子,可趙公子如此無狀,竟然欺辱我蘇府的婢女,真是欺人太甚!”

趙夫人一聽,連忙看向自已的兒子。趙公子卻開口:“蘇夫人如此說,是想維護自已女兒的名聲,將這髒水都潑到趙某一個人頭上嗎?明明是蘇家大小姐叫人帶我來此幽會,不然我一個外男,如何找得到蘇小姐的房間?”

蘇夫人:“還敢狡辯?明明是你做出這等醜事,卻要攀扯我家女兒!趙家如此作為,真是不將蘇家放在眼裡!今日必須要給我蘇家一個交代!”

趙公子被蘇夫人此話氣笑了:“哼,分明是你家女兒不知羞恥,如今卻要趙家給交代,蘇夫人也太霸道了些。蘇夫人既然如此說,咱們這就進屋看看,看那床上的到底是婢女還是蘇大小姐!”

說著,趙公子就要再屋裡闖,蘇夫人忙帶人攔著。正在眾人糾纏時,蘇父和蘇兄帶人趕到,一看到此等場面,忙叫人將趙公子拉到一旁。

趙夫人怒聲說:“蘇家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對我兒動手,今日必得給我趙家一個交代!”

蘇父心中暗罵蘇夫人沒用,此等醜事不捂住竟然當著幾位夫人的面,鬧得這樣難看,眼下需得儘快平息此事。

蘇父陪著笑臉說:“趙夫人,此事定然是其中有誤會,我家夫人也是關心則亂。這樣,請趙公子到偏房修整,咱們緩一緩慢慢談。”

蘇顯之忙引趙公子走,趙公子也覺得自已此刻頗為狼狽,甩手跟蘇顯之去了。

蘇父見趙夫人還冷著臉站在原處,幾位夫人看好戲似的站在一旁,忙安撫到:“幾位夫人,還請去小廳喝杯茶壓壓驚!容我片刻查清此事,蘇家必會給出一個交代!若羽,還不請貴客去稍事休息!”蘇父見蘇若羽站在一旁,也將她一起支走。

蘇若羽知道蘇父的心思,他不敢貿然讓眾夫人回前廳,需先將人穩住。不然在事情有個合理的說法前,幾位夫人將此事說出去,蘇家哪還有臉見人。

蘇若羽行了一禮說:“眾位夫人請隨我去亭中喝杯茶吧,如今院中芍藥開得正好,夫人們若不嫌棄,請隨我前去一觀。”

主家既然有請,自然不好再留在此處, 眾人都隨蘇若羽去了,趙夫人面色鐵青,走前說:“還望蘇家儘快查清此事,還我兒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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