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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沈聽肆的聲音響起，帶點不易察覺的不高興。
明清焰輕輕的“奧”了一句，淡淡說，“什麼時候回來?”
聽到這句沈聽肆又春心蕩漾，看吧還是在乎我的。
“處理完事情就回去。”他突然又靠近手機“很快。”尾音勾著笑意，像一根羽毛在她心上撓。
光是聽她聲音，明清焰都心跳的厲害。
暗自罵自已沒出息
她溫和道：“好。”等你回來。
還在等她說點什麼的沈聽肆頓時又不高興了。
太敷衍了她，又是熬又是好。
他不想聽這些，他想聽她問：你在幹什麼？為什麼不回訊息？
她問他就說。
他喉結滾動了兩下，睫毛輕顫，身側的手慢慢握緊，聲音沙啞，“有沒有想我？”
明清焰一愣，隱隱的笑聲傳入沈聽肆耳邊。
沈聽肆身側的手又緊了緊，耳朵迅速染上一抹紅，內心有點坎特不安。
她在笑什麼……
笑聲慢慢低了一下，直到聽不見，然後他便聽到一個極為認真的語氣，“沈聽肆，我們才分開兩天。”
以前他們雖然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跟見不到一樣。
沈聽肆垂下眼。
分別兩天怎麼了，不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明清焰又趴在床上，安安靜靜的對著手機說，“沈聽肆，你注意安全。”
她知道，這兩天他沒回她一定是在做重要的事情。
她想問，但是不敢。
她怕他說她多管閒事。
想了想還是算了，平安勝過所有。
沈聽肆眼皮一顫，呼吸凝滯，身側的手慢慢鬆了下來。
“收到老婆。”他刻意咬著字音，聲音稠密低啞。
明清焰慌忙掛了電話。
她不能再和他打下去了，勾人心魂。
明清焰捂著臉又想起沈聽肆最後說的那句話。
“等我回去，就告訴你這兩天發生了什麼。”
——
雖然沒能和老婆聊幾句，但沈聽肆還是很開心。
他又想快點見到他的玫瑰了。
過了幾分鐘，江賀之敲敲門聽到同意後，推門而進。
他熟練的把吊瓶放到上面，然後坐在床邊在沈聽肆手背上的血管處紮了進去。
江賀之心想，真是奇怪了，肆哥竟然主動掛吊瓶。
沈聽肆：快點好見老婆。
吊針掛完已經中午了，沈聽肆的臉色明顯比今天早上看起來好多了。
有人氣了。
江賀之帶的午餐，他又都吃了。
江賀之：我可是全能的！！
#
次日一大早江賀之就收到常隊打的電話說人找到了，還真是雙胞胎。
吃完早餐，兩人就趕到警局。
這次沈聽肆沒有穿病服，而是換了衛衣。
到警局的時候，常隊看著人愣了一下，他見過太多沈聽肆穿西裝了，便裝還是第一次見。
跟平常的沉穩，狠厲，陰鷙不同，今天的他更像普通的高中生，朝氣陽光。忽略陰沉的臉。
其實他也不過二十幾而已。常隊突然就生出了敬畏，沒有不服，沒有不悅，客客氣氣道：“季衛認了，季度不認，人在審訊室帶你去。”
兩人跟著常隊進了審訊室，常隊識相的把東西關住然後帶門出去。
人在座子上，雙手被烤在桌子上，聽到動靜也沒抬頭，一直低低的埋著頭。
“季衛。”
熟悉的聲音讓對面坐著的人終於有點動靜，顫抖的抬起頭，哆嗦道：“聽肆……”
他又看向旁邊的人，“賀之……”
江賀之走到他面前，看著他臉上的那疤痕，轉頭看向沈聽肆。
沈聽肆也在看。
這張臉可以說和季度的臉一模一樣，連疤痕的位置都一樣。
江賀之沉下臉，目光陰沉的看向他，“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她還在等你回家。”
江賀之很少這樣，他平常都是一副對所有事都無所謂的態度，玩世不恭，臉上總是帶著笑，很少見他正經的樣子。
看著季衛這樣他不願意信，他會是毒販。
明明是這麼好的一個人。
季衛雙手捂臉，隱隱約約有淚從他的指尖滑落。
一時間房間裡誰都沒有說話，他們都在等，等他調整好情緒。
沈聽肆伸手開啟了攝像頭和錄音機。
一牆之隔的常隊看著螢幕突然亮起來，連忙轉身去看。
許久，男人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我叫季衛，有個雙胞胎哥哥季度，四歲時，哥哥不幸染上重病，在一個夏天父親把哥哥帶走，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父親說哥哥死了。
沈聽肆沒說話，只是靠在桌子上看著他。
季衛繼續說：“三年前一次任務中，我被季度抓走，他們把我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在這裡我第一次見到了季度，他跟我長的一模一樣，時隔三十多年四歲的季度早已在我腦海中模糊，他臉上有一道長疤，他身後跟著很多人都叫他大哥，我不清楚他做的什麼，他就把我關在房間裡，整年不見天日。”
他情緒有些波動，整個人顫抖著，“後來他讓人在我的臉上劃一道跟他一模一樣的疤，我不知道他做什麼，我沒出去過，季度也不常來有時一年我都見不上他幾次，他只告訴我，我是他的贗品……”
聽完，沈聽肆唇角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勾了勾，“替代品，季度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恐怕三年前抓到季衛的那一刻他就開始盤算，他把季度變成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只怕是為了有一天被抓時，來個偷樑換柱。
讓季衛替他去死。
沈聽肆摩挲著指尖，看著埋頭隱隱顫抖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囚禁多年的原因，他整個人看著絲毫沒有當年的傲氣和意氣風發，現在他整個人看著懦弱，害怕。
沈聽肆隱隱約約有些煩躁，他不該這樣。
他大步走上前，煩躁的提起他的領子，男人抬起臉的眸子是毫不迴避的害怕、退縮。
甚至有點像行屍走肉。
沈聽肆提起他的領子的手微微用力，指關節都發白，他的目光如同利刃，直視對方。
男人的眸中有些退縮，動了動想要掙脫。
沈聽肆薄唇輕啟，說出來的話如寒風般直刺季衛的心骨。
“你不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