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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初見李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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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煙花搬到鞠場中間,點燃引線後,那具煙花每隔三息,向上飛出一火箭,飛到20丈高時,火箭爆裂,卻在空中點燃火箭尾部的一個小煙花,小煙花一經點燃,在空中亂竄,並噴出五顏六色火焰,此時第二、三支火箭也已升空,同樣點燃尾部小煙花。

各火箭所帶小煙花並不相同,每個小煙花都可以燃放15息左右,於是在空中同時有5到六個小煙花帶著不同焰尾,高低不同組成一個彩色光立方。就是在大白天也是色彩斑斕,吸人眼目。

各人驚歎不已,都說是巧奪天工。幾個帝姬則一直高聲哇叫,全然不顧淑女形象。馬擴說,這個如果用在軍事上,威力比弩箭還大啊。“李植,你哪天帶我去拜見你父親”。馬擴在我身邊說道,我自然說好。

整具煙火屏風放了將近一刻鐘,不僅把我們就近觀看的人震撼到了,周圍停工停步抬頭圍觀的人群不下千人。

有廚師正在炒菜,拿著鐵鏟出來觀看,掌櫃的過來拉他耳朵,推他進去炒菜出鍋,自已則站了廚師位置觀看,結果是菜糊了,吃飯顧客全部外出觀看煙花,看完煙花沒結賬就跑了。

徬晚,帶上下午我們自已做的彩燈,向樊樓走去,高曉康做了幾個桔子大的彩燈給大家,自已戴了一個在頭上,幾位年少的帝姬也戴在頭上,蔡鞗也想戴,讓趙福金一個眼神嚇住了。

樊樓果然金碧輝煌,由東、西、南、北、中五座三層樓閣所組成的庭院式樓閣。各樓高低起伏,簷角交錯,富麗堂皇。脊若游龍伏背,角如犀牛望月。

樓宇之間,飛橋欄檻,明暗相通。珠簾繡額,燈燭晃耀。 佈局以東西縱樓為主,東樓下設門床馬道,平民大眾大多於此消費。

樓上設閣子,可供高檔消費,迴廊間有陪宴女子隨時聽候召喚,俗稱“點花牌”。 從東樓穿過庭院進入中心樓。

中心樓透過飛橋連線東南西北四樓,除東樓外,其他四樓所駐都是大牌正店。

皆有廳院,廊廡掩映,排列小閣子,吊窗花竹,各垂簾幕。環境優雅,以園林風格為主。而西樓是五樓中最高大的一座,三樓就是李師師的書齋、琴房、臥室。

我們來到西樓二樓臨街一個閣子坐下,二樓中間大廳設有歌舞池,重要時節,李師師會在這彈唱幾曲。

華燈初上,外面燈會已經開始,整條街長達一百多丈,用帶刺的樹枝編成防護欄,防護欄內豎起兩根幾十丈高的巨竿,用彩色絲綢捆紮裝飾,竿上懸掛著紙糊的神仙、佛像、戲曲人物,風一吹,神佛皆動,就跟活的一樣。街邊又掛著絹燈、鏡燈、字燈、水燈、龍燈、鳳燈、走馬燈…… 街上已經擠滿了行人,各人手中有的提著燈,有的頭上戴著燈。遠遠望去,如夜晚的銀河,光影斑駁。

幾位帝姬平時在宣德樓看燈,今天換個角度,景色又是不同,看得目不轉睛。晚飯也只是草草吃了,一邊看燈一邊等李師師表演。

這時劉正彥走過來悄悄對我說:“李植,我看到御前侍衛苗傅帶兵往這邊來了,可能皇帝也要來樊樓了”。

苗傅父親苗履與他父親劉法同在西北邊軍任職,因而兩人相熟。

我嚇了一跳,馬上告訴趙福金,趙福金連忙說今天到此為止,也不說緣由,叫劉正彥護著她們回去,我也走出閣子,裡面只有高氏兄弟與馬擴留下繼續觀燈。

我走出閣子,找著機會,快速溜上三樓,三樓一片寧靜,除了走廊有燈,只有一個房間有燈光。那

個房間隱隱約約傳出琴聲。我來到那房間外面,這是一個三套間,進來就是大臥室,臥室對面是書齋與琴房,我探頭往裡看,只見一個女子斜對房門而坐,看不太清楚容貌,只看側面,已是讓天下女子盡皆失色了。

女子懷裡抱著一架琵琶,正撫手彈奏。對面坐一男子,隨著音樂輕拍桌面。樣貌與上次見到的徽宗不太一樣。

正偷聽得入神。外面傳來腳步聲,我馬上找地方藏身,卻發現,除了躲床底,再沒其他地方可以藏身。

剛爬進床底,就聽到外面一個女人說:“女兒啊,你還沒叫周大人走啊,皇上貼身侍衛來了,說叫三樓不得有閒雜人等,看來今晚皇上要來啊。”

聽到女人聲音,房內琵笆聲音立即停下,兩人立馬起身,只聽到一個悅耳的聲音道:“媽媽,我知道了,麻煩你下去先拖延他一下,我這馬上就好”,言語中有些驚慌。

聲音卻如她悠揚的琴音一樣,婉轉動聽,又如春風般,讓人感到溫暖舒適。

那個被叫媽媽的說了句造孽啊,就急衝衝回身下樓,裡面男子才出到臥室,又聽到外面媽媽說道: “哎呀大官人,待奴家在樓下給您泡好茶水,您歇會才上來啊,師師正在梳妝呢”。

只聽外面男子道:“媽媽不用理會,我過來坐坐就走”。

聽聲音不是徽宗還能是誰。 屋內男子見外面人已快到門口,於是學我一樣,後退著爬進了床下。

我怕他見到我驚叫,待他進來還沒見到我,正要趴好時, 我用手握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出聲,他點頭後我放開手,兩人相視一眼後向外看去。

徽宗獨自走了進來,手裡提著一籃橙子 。李師師這時已經坐在書齋 ,手拿一幅字畫觀賞。

看到徽宗進來 ,起身作揖道了個趙大官人萬福。李師師知道他是皇帝 但他沒挑明 自然不敢稱他皇上。

徽宗說:“師師,今晚外面如此熱鬧,怎麼不去觀燈,還在此把玩字畫呢?”

師師說:“妾近日身體欠佳,故而不喜熱鬧。左右無事,就只好與書畫為伴了。”

我聽到這,心想果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徽宗道:“無妨,我這有剛從嶺南送來的橙子,我剝一個你嚐嚐鮮。”兩人卿卿我我,吃完橙子,聊了幾句,彈了曲古箏,徽宗下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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