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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建議病人轉院,明天就要手術,會影響他休息的。”
寧醫生拒絕得很有道理,郭思琪晚上實在沒空只好拜託了鬱津暘前往。
好巧不巧,陳若蘭推門而入,笑著說道,“鬱總這麼晚了,不回去陪家裡人吃飯,倒是上趕子來陪別人家的孩子。”
鬱津暘似笑非笑,“陳董,安安是我看著長大的,自然會格外心疼些。”
陳若蘭臉色變得很難看,“鬱總別忘了自已身份!還是不要和沈馨走得太近。”
鬱津暘眼神冷冽地看著她,“那他和陸家、許家鬧得沸沸揚揚,又算什麼?”
陳若蘭被他的話噎得一時語塞。
這時,病房門再次被推開,謝書恪走了進來。他看到鬱津暘和陳若蘭,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
“鬱總別開玩笑了。我家陳曦,從來就只有沈馨一個合法妻子。媒體那些輿論,還真當回事?”謝書恪語氣冷淡地說道。
鬱津暘看著謝書恪,眼底閃過一絲陰霾,這老傢伙之前保不齊怎樣巴結呢。
“呵呵。”鬱津暘發出幾聲冷笑,“原來S酒店的老頭兒,還是長了腦子的。”
謝書恪是出了名的佛系高管,沒有天大的事情,家裡家外都很隨性。
“寧醫生,你也看見了。總有外人來打攪我孫子的休息,這個院我們轉定了。”
說完,謝書恪轉身離開了病房。
陳若蘭見狀,也跟著走出了病房。
鬱津暘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另一邊。
陸宏裴在回京城的飛機上,接到死對頭Johnson的電話。
“有屁快放。”陸宏裴知道他聽得懂。
“Hey,Jack~you did right?”(是你做的吧)
陸宏裴滿不在乎地說,“那又怎樣?”
“You may not so lucky next time.”(你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
“隨你,無所謂。”陸宏裴退出通話,反手打給蘇玫瑰。
蘇玫瑰難掩喜色,“阿裴,最近好嗎?怎麼想起來打電話了?”
陸宏裴“嗯”了聲,開門見山告訴她,“晚上落地,見個面吧。”
這是三十年來,陸宏裴回國第一次主動聯絡她,蘇玫瑰情不自禁地扮演起好媽媽的角色來,“要不要回家吃飯?他這段時間都在外出差,你們碰不著的。我讓阿姨做你喜歡吃的糖醋小排和松鼠鱖魚,或者你點幾個,明天我就去買…”
“不用了。”陸宏裴冷冷地拒道,“陸太太,明天上午十點,雲熵居。過時不候。”
“阿裴…”回應她的只有嘟嘟的聲音,蘇玫瑰握著手機,胸口狠狠地疼了幾分。
畢竟一出生就送到法國,自小不在身邊長大的,又能指望兒子能多依賴自已呢。
蘇玫瑰遂不再作他想,繼續去籌備慈善晚宴的珠寶首飾了,下個月的慈善晚宴,不僅是陸家打響商界的第一槍,更是為兒女鋪路的第一關。
但這路,有人已經暗中在打地基了。
打地基的代價就是,湘城至少有一家集團要瀕臨破產,甚至全軍覆沒。
陳曦是在林染昏迷後的第二天醒來,又是個陌生的環境,卻沒看到陌生的面孔。
“少爺,你醒了,頭還痛不痛?”劉媽急著過去搖鈴,叫醫生再檢查一下才放心。
“劉…媽,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人?”陳曦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有個白衣少女,在櫻花樹下,埋下了一顆花種。他遠遠站在馬路對面,對著背影喊“馨兒”。少女一直沒有回頭,清風再次拂過耳畔,夢醒了。
“啊?”劉媽被問得莫名其妙,想著“不要受刺激”的叮囑,趕緊打斷道,“少爺,你先在床上靠會兒,醫生馬上就來。”
如今謝家一個在樓下陪孫子做手術,一個在隔壁房間看著沈馨,哪裡有空管兒子的死活—當然重點是他的傷沒大礙了,自然用不了太多人陪護。
沈馨不一樣,父母都在英國,哥哥進了監獄,嫂嫂要帶雙胞胎,幾乎沒人能指望的上。陳若蘭肯定巴不得陳曦能因為她,分分鐘生龍活虎起來。
“咚咚~夫人。”劉媽前腳勸下少爺不要追問,後腳跑進隔壁彙報。
“噓~”陳若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輕掩了門出來,“醫生過去了?”
“在查呢,您要不—”劉媽的意思是對調一下,總不能太冷落自家人吧。
“行,那我過去一趟,人給我看仔細了。”陳若蘭比誰都擔心沈馨的狀況,為了兒子身體健康,只得割愛其他。
“陳少爺,你的記憶有所缺失,應該是血液中那些成分所致。”
“能恢復嗎?”陳曦緊張地問道。
“難。因為疊加使用的物質,未必能完美復刻,同理也就未必能研究出解藥。”
話音剛落,陳曦心中一陣刺痛。
緊接著,陳曦感到胸口有強烈的起伏,一股莫名的心悸,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快,呼吸機!”
“小曦!”陳若蘭走進病房,一眼看見兒子糟糕的狀態,差點跌了個踉蹌。
他的床邊,烏泱泱站了好多人,儀器滴滴滴響個不停,曲線都在無規律地大幅波動,白大褂們正在緊急搶救。
”滴~”機器和人終於都恢復了正常。
為首的嚴峻總算鬆了口氣,快步走到跟前,鄭重告訴她,“陳董,千萬不要再刺激他了,少爺的精神狀態比想象中還要差。”
陳若蘭的心情跌入谷底,醒來後怎麼會是這樣?這個家怕是要散了。
病榻上睡著的人,平穩而均勻地呼吸著,努力回憶著夢中人的容顏,可都是模糊不清的背影。
“馨兒,馨兒…”
他念叨著她的名字,安靜下來的病房內,每個人都聽清了兩個字的愛稱。
陳若蘭計上心頭,“嚴院長,我想讓他們住一起。”
“不行,萬一刺激不當,只會適得其反。”嚴峻不答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擋都擋不住的人禍,何必要冒生死風險。
“嚴院長,他做夢都在思念她,怎麼可能置他於死地呢?”陳若蘭不是不怕,是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