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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宋軍南蠻偷襲,保護宗王,保護大將軍!”蘇越等宋軍,故意呼喊著,穩定元軍殘兵的人心。
很快,殘留的元軍被殺光了。
那個宗王大將軍落馬以後,揮舞軍刀,反覆搖晃,威脅,力大無窮,讓人無法近身。
那就用箭。
蘇越等人隨意撿起元軍丟棄的弓弩 ,對忽魯不花進行了瘋狂圍獵。
很快,這個暈頭轉向的受傷元廷大將軍,王爺,就被射成了刺蝟。
砍掉腦袋!
點燃火把,照亮了他的臉,身上的鎧甲,戰馬的馬鞍,果然雕刻精細,鑲金錯銀,珠光寶氣!
是不是忽魯不花不知道,起碼是一個蒙元貴族,高階軍官。
剝掉盔甲等,帶上首級,梳攏了散漫的元軍戰馬,蘇越等人向著戰場原路返回。
一路上遇到元軍,能聽懂話的,就蒙他們說,自已是宗王大將軍忽魯不花派遣回來收拾殘兵的,不能聽懂語言的,一定是蒙元貴族,那就接近偷襲,殺了。
元軍潰敗了。
殘兵敗將稀稀拉拉向著北面方向撤退。
戰場上,蘇越等人也聽過元軍的口令,使用元軍口令嚇唬元軍,等他們接近,一起走路,走著走著,元軍就迅速減少了。
累了。
蘇越下令將忽魯不花的頭顱和甲冑等都掩埋起來,稍事休息,等了一會兒,繼續混進元軍中暗殺。
捂嘴,噗嗤。
捂嘴噗嗤!
或者,一個說話,吸引元軍士兵注意力,另外兩個從側翼偷襲!噗嗤。
三人小組對付一個敵人,戰鬥單位和叢集對付敵人單兵,在黑暗中,可以最大程度顯示出區域性兵力優勢。
看起來,蘇越部隊兵力很少,當時,在戰鬥時刻,交接點上,往往是蘇越宋軍官兵敢死隊居於絕對優勢。
幾次休息,幾次戰鬥,蘇越和宋軍官兵都累得直不起腰來!
最後,渾身上下都是鮮血,不得不找到地上的元軍屍體更換衣服。
一波波元軍殘兵經過,又被他們割韭菜!
一個個身材高大肥壯,武力值驚人的元軍精銳,好像貔貅,猛虎,獵豹一樣狂野,威猛,卻被一群貓鼬,平頭哥一類的小人物,宋軍士兵完虐了。
這就是戰術的威力。
目前,元軍尚未熟悉這種全新的戰術。
這是降維打擊。
就像蒙元軍的輕騎兵機動戰術,對付金軍和宋軍的鐵甲精騎和重步兵一樣,摧枯拉朽。
三峰山之戰,蒙元軍拖雷軍只有四萬,被金軍十五萬人步騎兵追殺,金軍名將如雲,兇悍無比,可是最後,在一萬蒙元軍增援下,五萬蒙元軍以很少的損失,完敗十五萬金軍精銳,斬殺完顏合達,完顏陳和尚等頂流名將!從此,金軍一蹶不振,直到滅亡。
最後,看著元軍經過,宋軍都不再起來耍花招了。
隨便他們逃走。
休息兩刻鐘以後,蘇越等人才重新打起精神,再次截殺和暗殺元軍。
一個時辰以後,他們又截殺了數百人。
晨曦降臨!
蘇越張貴二十個人,返回一段路,將掩埋的元軍宗王大將軍忽魯不花首級和甲冑馬鞍等刨出來,一路上搜集元軍丟失的馬匹,返回崖山西戰場。
一路上,元軍屍體層層疊疊,猙獰又可憐。
無數烏鴉從遠處飛來,啄食屍體的眼睛。
回到營寨北面兩千米,就遇到了宋軍巡邏,全部是騎兵,都是繳獲元軍的馬匹。
馬鞍和裝飾物的樣式,一看就知道是蒙元軍的風格。
因為蘇越胳膊上纏著白色布條,宋軍馬上呼喊,並且,很快驚喜呼喊:“蘇指揮使?”
騎馬走路。
蘇越吩咐這些宋軍騎兵,進一步北上搜尋,務必將蒙元軍的屍體上武器彈藥用具一切物品,統統打掃乾淨。
還沒有走路,大批宋軍來了。
不認識,但是,一個個洋溢著笑容和豪邁。
他們大量騎馬,向著北面追擊。
一口氣來到營寨。
只見這裡一片廢墟,大量屍體堆積。
宋軍元軍都很多。
宋軍的最慘,多是火箭彈轟炸的,有的居然炸碎了。
戰場很血腥,很殘酷,慘不忍睹,宛如地獄。
“蘇越,蘇指揮使!”都統張達來了。
他滿臉焦黑,帶著官兵一瘸一拐,笑聲爽朗。
抓住蘇越的胳膊,他另一手指著滿地的屍體:“看到沒有,這些元賊軍,都是我的部隊打死的,我們贏了,大獲全勝!你來看看,你是個大能人,你來數數我的功勳,遍地功勳啊,大宋和元廷開戰以來,還從未有過如此爽快的勝利,是我,張達,都統張達,創造了不世之功!當然,你今天早上也參與戰鬥了,功勳也有你的小小一份。”
臥槽。
這貨居然搶功勞\/
不等蘇越將白眼兒翻完,身邊的張貴,以及二十名親兵,那是張世傑監督蘇越的官兵,就大聲鼓譟起來:“胡說,這些都是我們殺的,大部分元軍都是我們暗殺的!”
張達的笑容凝固了。“什麼?”
張貴,他是認識的,張世傑的親兵頭目之一,人家跟他非常相熟,卻吹鬍子瞪眼睛向著蘇越?
蘇越不再說話,躺在地上休息。
不一會兒,張貴等人就給張達講述了戰鬥的真相,張達恍然大悟:“我說呢,蒙元軍那麼多火箭彈轟炸焚燒我們,我們都快頂不住了,突然,蒙元軍就沒有多少了!”
“太傅大人到!”
“左丞相大人啊!”
鋪天蓋地的宋軍大部隊來了。
冠蓋如雲。
不過,大部分宋軍並未朝這裡來,而是向著陣地散開,去繳獲戰利品。
張達拉著蘇越的手,前往覲見。
一路走,一路跌倒。
屍體太多了,鮮血血流成河,路途黏稠發膩,沾腳!
“張達,蘇越,你們辛苦了。”
“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
張世傑,陸秀夫,還有大批官員,老遠就對著這邊喊,一邊喊一邊哭。
等衝到一起,大家抱著失聲痛哭。
哭聲驚天動地,宣洩著勝利的不易和後怕。
原來,蒙元軍的一部分主力,一直在灘頭陣地上攔阻宋軍,割斷他們對張達部隊的增援,蘇越大殺一批撤退,轉向北面以後,又一股元軍數千人撲過來,繼續攔阻戰鬥。
宋軍援兵也是剛剛打通聯絡不久。
張達和蘇越分別講述了昨夜的戰鬥指揮和過程。
張世傑,陸秀夫,張達等,還有幾十名官員,將領,都難以置信。
蘇越一招手,張貴過來了,他激動萬分,語無倫次地講述了戰鬥過程,一邊講一邊哭,搞得張世傑都不耐煩了:“你到底殺了幾個元軍?聽著,實話實說,不許添枝加葉,你是我的親兵,不能敗壞風氣。”
張貴認真盤算著,“大概殺了二百一十多個!只多不少。”
“吹牛!”
除了蘇越,所有人異口同聲。
張世傑問蘇越,“你呢?”
蘇越笑笑:“不吹牛地說,我一個人殺了一百五十多個,在兄弟們兩翼配合下,我又殺了一百多個,我還配合兄弟萌一起,殺了若干。”
“吹牛。”
張世傑,陸秀夫,張達,大量將軍,朝臣,都大笑起來。
吹牛不吹牛,沒關係,我們打贏了!
元軍陣營異常安靜。
兩支水師艦隊紋絲不動,東面的元軍陸軍部隊,也收縮防線,開始構築堡壘,好像害怕了。
陸秀夫宣讀了皇上的獎掖詔書,宣佈晉升都統張達為樞密副使,指揮使蘇越為都指揮使。
張達晉升了幾個等級,一步登天,因為人家是主將。
蘇越晉升一個等級,從副將級別,晉升為正牌的將軍。他的部隊是輔助,參戰總兵力只有一個營,五百人,能有多大功勳?
他的功勳,還有待審驗核實呢。
基本上,張世傑和陸秀夫不相信!
哼,你們就是在背後搗亂,讓元軍軍心大亂潰退而已。
蘇越也不解釋。
能夠打贏已經不容易了。
活著就是最大的勝利!
一會兒,張世傑和陸秀夫等人驚呼起來,隨即,正在地上躺著休息,酣然入夢的蘇越被叫醒了,射擊張世傑震驚異常的臉:“蘇越,你們真的斬殺了蒙元軍大將,宗王忽魯不花?繳獲他的寶雕弓和寶刀,甲冑?戰馬?”
蘇越擺擺手,太瞌睡了。
一會兒,他又被喊醒了,還是張世傑:“蘇越,你說昨夜偷襲元軍,一個人能殺幾百人,確定是真的?”
蘇越怒了:“能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兒?昨夜打了一夜,殺人無數,太困了!”
張世傑滿臉賠笑:“啊?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您繼續休息。”
昨夜參戰的張達軍,蘇越軍,都倒在陣地上隨便彎曲著就睡了。
張世傑和陸秀夫等人卻沒有閒著。
各地軍官騎兵斥候不斷彙報著打掃戰場的戰況。
一個時辰過去了,西南方向的屍體才清點完畢。
“蒙元賊軍被我軍格殺至少6932人!”
又兩刻鐘過去了,西面一個部隊負責的清點工作爆出結果:“蒙元軍倒斃屍體為8230人。”
其他各部也先後彙報,只有正北方向,遲遲不見彙報,因為騎兵遠處二十多里,還能見到一路元軍的屍體,一眼望不到頭。
這些屍體,都有一個顯著特徵,被軍刀抹喉。
深深地刺入和割斷。
這是側翼和背後偷襲才能有的創口。
在灘頭陣地的西面,也有七千多元軍屍體。
這些,還不算昨夜張達軍寨周圍二百米內的屍體。
陸秀夫也看出了端倪:“的確,太傅大人,這是很不相同的。這邊營寨的元軍,是正面力戰而死,或者跌落壕溝被竹木籤穿刺,被打死,外面的都是被刀刃割喉,只有一刀,一刀斃命,完全是蓄謀已久,突然一擊,元軍完全沒有防備。”
陸秀夫還專門請了幾個仵作出身的卑微官吏來調查,他們也先後肯定了這一點兒,而且,能夠看著屍體動作,復原當初的戰鬥姿態和過程。
“絕大多數元賊軍,都是被背後和側翼突襲殺死的,滿臉驚異神色,一刀斃命!”
再後來,親兵頭目張璞來了,他們昨夜竟然沒有參戰。
因為官兵人心不穩,除了開始潛逃的七人外,一夜之間,又逃亡了二十幾個,還被他抓來砍了幾個!
戰場上大亂時候,為了穩住軍心,他的部隊沒有參戰。
不過,他基本上能感覺戰場的情況變化。
他的講述,側面印證了蘇越青龍營五百人和張貴二十名監視的親兵,參戰的功勳的可能性。
中午時分。
宋軍全部回來了。
“太傅,左丞相大人,根據多次統計,最終確認,我軍昨夜大戰,斬殺蒙元賊軍八萬八千餘人,俘虜三千多人,斬殺蒙元宗王,大將軍,西路統帥忽魯不花。我軍張達將軍部隊被敵人火箭彈轟炸慘烈,死傷五千餘人,其餘在灘頭陣地參戰部隊,死傷一千五百餘人。蘇越軍青龍營和忠貞營參戰一千餘人,失蹤三十餘人,戰死三十餘人,受傷十餘人。”
幾個將官反覆核對以後,大聲宣佈。
全軍沸騰!
昨夜大戰,宋軍以七千死傷,殲滅蒙元軍九萬餘人,斬其統帥!
戰損比:十三比一!
宋軍損失一人,蒙元軍就損失十三人!
這是做夢都想不到的戰果啊。
蒙元軍遠比宋軍更加精銳,還裝備了大量仿製的火箭彈,裝備十分優越,居然又被慘烈地打敗了。
同時,張世傑激動地宣佈了戰鬥真相:“諸位,本太傅經過反覆核實,證明昨夜戰鬥最大功臣是蘇越指揮使,他帶領一個營的官兵,只有區區五百人,加上本帥派遣的監管軍張貴及二十士兵,化身敢死隊,偽裝元軍,從背後混進元軍隊伍中,大肆偷襲,三人成虎,暗殺敵人,經過一夜血戰,他們至少斬殺蒙元軍八萬人。對,你們沒聽錯,他們五百二十人,殺了元軍八萬人,創造了奇蹟!”
“這的確是真的,本帥經過反覆審訊,一直審查了二百多個士兵,他們都講的清清楚楚,是如何殺的,如何聯絡的,都殺了幾個!這也完全符合本帥和諸位官員對元軍屍體的驗證!”
“本帥,本太傅,已經會同左丞相陸大人,其他官員,請示了皇上和太妃,正式晉升蘇越為都統!”
所有人一片震驚。
都統,絕對的高階將領,相當於節度使,制置使,安撫使,麾下可統領數萬兵馬的主將!
“另外,獎勵美女五名!黃金千兩!”
“加太子少保銜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