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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裡，只有床頭的小檯燈閃著暖色光。
陸日升站在蔣雲暮面前，垂著頭，低聲喊了句，“蔣雲暮。”
蔣雲暮仰著頭，吞了口口水，喉結隨著動作上下滾動，“幹嘛？”
陸日升沒說話，扶住蔣雲暮的後腦，俯下身吻了上去。
暖氣開的很足，蔣雲暮摟著陸日升的腰，覺得渾身燥熱。
一個吻接完，蔣雲暮躺在床上，看著陸日升，聲音嘶啞磁性，聽起來格外性感，“做？”
陸日升沉默兩秒，掀起短袖下襬，露出一小節腰腹。
“做。”
........
一室旖旎，陸日升抓著床單的一角，微微喘了口氣。
蔣雲暮的汗砸在陸日升身上，他抬手抹了把，“陸日升....”
“...說....”
蔣雲暮俯下身頭靠在陸日升肩頭，不輕不重的咬了口，“抓著我。”
陸日升抬手抱著蔣雲暮的背，臉頰微紅，指甲陷進肉裡。
“日升....阿升....”
陸日升閉著眼，咬緊牙，他不明白蔣雲暮邊動邊喊他幹什麼。
蔣雲暮抱著陸日升的頭，吻了上去，含糊不清的喊了聲。
“哥哥。”
......
一切結束後，陸日升疲憊的趴在被子裡，看著蔣雲暮翻身下床。
“抱你洗個澡。”
蔣雲暮隨手套了條褲子，把陸日升從被子裡抱出來。
陸日升趴在蔣雲暮肩頭，腿動一下，身下的痠麻和巨痛從腳底直衝頭頂。
“蔣雲暮。”
陸日升壓著嗓子，“好疼。”
說完發洩般在蔣雲暮肩頭狠狠咬了下去。
“對不起嘛，下次輕點好不好。”
蔣雲暮嬉皮笑臉，一點認錯的樣子都沒有。
蔣雲暮抱著陸日升，調好水溫，看著水流進浴缸。
蔣雲暮偏過頭，跟陸日升接了個短暫的吻，“好了。”
蔣雲暮把陸日升放進浴缸，蹲在一旁細細給陸日升擦身子。
陸日升閉上眼靠在浴缸裡，隨便蔣雲暮擺弄。
“我剛剛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了，陸黎估計已經到了。”
陸日升緩緩睜開眼，皺著眉下意識說，“我不回去。”
蔣雲暮笑著揉了揉陸日升的臉，“沒讓你回去，乖乖睡一覺。”
給陸日升洗好澡蔣雲暮把他放進被窩，自已草草衝了個澡。
陸日升困得要睡著了，還不忘抱住剛進被窩的蔣雲暮。
冬天天亮的晚，六點多蔣雲暮從夢中驚醒，懷裡還抱著陸日升。
蔣雲暮低頭看去，陸日升睡得不太安穩，眉頭皺著。
陸日升平時給人不太好接近的感覺，只有睡著了看起來才乖一點。
像只貓一樣蜷縮在他懷裡。
蔣雲暮翻身下床給陸日升掖好被子，翻出手機點了個外賣。
蔣女士昨天晚上給他發了十幾條資訊。
“雲暮，日升跟你在一起嗎？
“陸黎回來了，他沒找到日升，電話打到我這了。”
“雲暮，照顧好日升，如果有能力，別讓陸黎找到日升。”
“陸黎手段太強硬了，日升這次偷偷跑回來，我怕她做出什麼應激的事。”
........
後面無非就是一些叮囑，蔣雲暮嘆了口氣。
他決定見見陸黎。
陸日升昨天晚上太累了，眼見著沒有要醒的意思，蔣雲暮穿好衣服出門。
他要了陸黎的微信，約她在早餐店見面。
到了地方，陸黎穿著米色大衣，頭髮隨意紮在腦後，看起來凌亂不堪。
蔣雲暮走近，戴著頂鴨舌帽，忍著不爽還是禮貌的喊了聲，“陸阿姨，一起吃頓早餐？”
“陸日升在哪？”
陸黎不想跟蔣雲暮寒暄，直奔主題，“我知道陸日升跟你在一起。”
蔣雲暮沒說話，只是輕聲笑了笑，“您來北城就是為了帶陸日升回去嗎？”
“那不然呢？”
陸黎上下打量蔣雲暮，越看越不爽，“陸日升到底在哪？”
“我不會告訴您的。”
蔣雲暮已經沒有了上一次的畏懼，他已經知道了陸日升的想法。
“您覺得，他跟您在一起開心嗎？”
“他開不開心跟你沒關係，告訴我他在哪就行。”
陸黎不想跟蔣雲暮廢話，“我上次的話說的已經很明確了，你還想怎麼樣？綁著一個根本不喜歡你的人在身邊你開心嗎？”
蔣雲暮沒說話，抽出一支菸點上，順手遞給陸黎，“來一根不？”
在陸黎看來蔣雲暮這副樣子 跟街邊的小混混沒什麼區別。
“不了，你覺得陸日升跟你在一起能有未來嗎？蔣雲暮，你清醒一點，你們倆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好嗎？”
“嗯。”
蔣雲暮輕笑著答應，“您說說看，我們的差距在哪。”
“陸日升從小學習就友誼待人有禮，沒有不良嗜好，一直都是個非常優秀的孩子。”
“我不知道你給他下了什麼迷藥，他竟然當初不願意去b大，反而留在北城。”
“留在北城就算了，他竟然中途轉去你那個野雞學校。”
陸黎越說越激動，不擇言辭。
“蔣雲暮，你認為你哪點配得上陸日升，你追的上他嗎？”
“他現在跟著你們一群人學壞，我之前甚至發現他抽菸，蔣雲暮，你說說我能讓他跟你們在一起嗎？”
“你們不學無術，別帶壞我兒子，他本該那樣優秀，本該在b大發著光，卻爛在這片泥裡。”
蔣雲暮沒說話，只是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那您覺得您是個優秀的母親嗎？您覺得您配做那樣優秀的人的母親嗎？”
蔣雲暮一直在壓著火氣，他敬陸黎是陸日升的生母，沒有說很過分的話。
陸黎可以說他罵他詆譭他，但她竟然連自已的兒子一起詆譭。
“陸黎，陸日升一開始是不抽菸的，他是去了b市才學會的抽菸，這到底是誰的問題呢。”
陸黎一頓，“我也很優秀啊，我怎麼就不配做我兒子的母親了。”
蔣雲暮冷哼，壓低帽簷。
“陸黎，十九年前，你把未滿月的陸日升丟給陸姥爺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了？”
陸黎被懟的說不出來話，眉頭緊皺。
“生他不養他，你算哪門子母親？”
陸黎有些生氣，“我現在回來養遲了嗎？更何況這是我們家的事，用的著你費心？”
蔣雲暮掐滅煙，用腳捻滅，“因為你讓他不開心了，我必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