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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吃早餐了嗎?”
“還沒有”
沈沉把槍拿進了臥室“老師，先喝點牛奶，喝熱的。”
他把槍丟進01號的小金庫後就出來了。
謝默伸手摸了摸兩瓶牛奶，一瓶冷的一瓶熱的。
“什麼時候熱好的?”
“剛剛，是太燙了嗎?燙就等一會在喝”沈沉伸出手碰了碰熱牛奶。
“沒有”謝默在沈沉的目光中喝了一口。
“走吧老師，帶你下去吃早餐”
“好”
*
“吃點什麼?慎瞿。”
“都行”
“行……慎瞿你看看那像不像沈哥?”
“不像”
“哪裡不像?慎瞿你瞎了?”
“那就是沈哥”慎瞿面無表情的看著季蠟。
“你這個人話不能一次說完?”季蠟白了他一眼“你面癱話還不會說啊……”
“誰告訴你我是面癱的?”
“你不是?沈哥，這邊這邊。”
“老師，想吃什麼?”
“不知道，你吃什麼?”
“我?我吃完了”沈沉邊說邊望向季蠟那邊。
謝默也跟著看過去皺了皺眉
沈沉不知道什麼時候視線又回到了謝默身上，伸手撫平了他緊皺的眉“老師別皺眉，會長皺紋的。”
“沈哥，你在幹什麼?”
“你們怎麼還在這?”沈沉沒有回答季蠟只是把手放了下來。
“很久了嗎?”
“你們慢慢選，我們先去吃了。”
“沈哥你不是說你吃過了嗎?”
“走，別多嘴”慎瞿拉著季蠟往回走“沈哥，你先去忙吧”
“好”
“老師帶你去吃包子吧?”
“都行”
沈沉感覺謝默的情緒不太好沒有再多說
“帥哥，要什麼包?”
“一個燒麥，一個肉包。”
沈沉付錢的手一頓“不要燒麥，你吃不了，老師。”
“一個肉包，一個流沙包，夠嗎？”沈沉認真的看向謝默。
“夠了?”謝默很想問沈沉他怎麼知道的，但還是在碰上沈沉的目光時閉嘴了。
“老師，我們現在去醫院?”
“好”謝默咬著包子回答。
“有油，小心點”沈沉擦了擦謝默嘴角的油。
“謝謝”
“怎麼切的這麼深?昨天的?”醫生皺眉的看向沈沉。
“嗯，昨天切的。”
“家屬?怎麼這麼不放在心上?你……”
“他不是我家屬。”
醫生有些尷尬，跟沈沉道了歉讓他們先重新去包紮一下再去拿藥。
謝默盯著新包紮好的傷口有意無意的用力捏了捏。
“不疼?”沈沉斜睨了一眼。
“疼。”
“那你還捏?老師，又出血了……”沈沉有些無奈。
“下次不捏了”謝默乖乖的說。
“老師，我希望沒有下次。”
“你希望沒有，那就沒有。”
怎麼這麼像在說情話呢……沈沉想，雖然他總是說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
出了醫院謝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檢討書寫完了嗎?”
沈沉的笑容凝固“老師，你還記得呢?”
“記得寫，明天要。”謝默隨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沈沉收回那副慘兮兮的表情，撥了一個電話。
“季蠟”
“沈哥，怎麼了?”
“你的槍呢?”
“在我家保險箱裡面，不是我不想還，是我爸不在這。”
“去拿。”
“哦，沈哥這次帶多少兄弟?”
“他們有多少人?”
“就我們所知道的有二十多個。”慎瞿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來。
“那我們也帶二十幾個就行。”
“好”
“去我家集合。”
“好勒。”
沈沉也有樣學樣的攔下一輛車準備回去寫檢討。
一到家沈沉皺緊了眉，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視線停留在窗簾後面，笑了笑，輕聲道“可要藏好了”然後就走回房間去了。
［01號，檢討書是什麼格式?］
［你等會，我找幾封給你］
［哦……］沈沉拖著長長的尾調回應他。
等他看完01號找來的所有檢討書終於知道怎麼寫了。
他寫的很快10多分鐘就寫完了。
“沈沉?”
“嗯?”沈沉一聽有人叫自已就應了。
不對，這屋子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嗎？不對還有一隻老鼠，但是老鼠敢叫他嗎?
沈沉走到門口拉開沒有關緊的門“誰?”
［01號，我記得我回來的時候把門關緊了。］
［確實］
［那怎麼開了?］
［我遠遠的就看見謝默來了，我就飛到外面把門開啟了］
［你可真行］沈沉又瞥了一眼窗簾後面確定人沒走才放心。
“老師，有什麼事嗎?”
“沒有，只是看到你的門沒有關緊，來看看你在不在家。”
“受傷了還提那麼多東西。”沈沉順手提過所有東西。
“走吧老師，讓老鼠一個人待會，我給過他機會了，這是第二次。”
“什麼老鼠?這……”謝默突然停了下來“有多大?”
“很小很小的，老師不用擔心，我幫老師把東西提回去吧”
“好”
“放著就行，你小心點，要報警嗎?”謝默開口詢問。
“不用，我會很快就抓住老鼠的，老師好好休息。”
當沈沉再次回去發現老鼠還在“真是一隻膽大的老鼠，還不出來嗎?”
那人先是露出了一雙陰冷眼睛：“你找死。”
“請你說話前先把臉露出來，不然顯的更像老鼠。”
男人只是陰森的盯著他看。
“我們來猜猜你是來幹什麼的好不好?”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預設了。”
“你是來偷槍的?誰叫你偷的?我猜猜，季蠟的父親季拋？”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男人警惕地看著對面的人。
“我來說你的秘密，一共十次，我說對一條你就自已捅自已一刀，說錯了我就把槍給你並且錯一次給十萬，要是我十次全對了你就從這跳下去好嗎?”他像一個獵人一樣溫柔又殘忍的哄騙獵物，用他最不能拒絕的條件。
“你說的是真的?”雖然知道這可能是陷阱，但是他沒有辦法，他現在很缺錢，很缺很缺。
“當然。”
男人走了出來同意了，意外的男人並不醜反而很帥。
沈沉把刀丟在地上，踢了過去“開始了。”
“第一條，你有妻女了，但是季拋不知道。”
“對……你是怎麼知道的”他瞪大了眼，這件事自已明明藏的很好連季拋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他不敢想如果季拋知道了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不對……他已經知道了。
“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還繼續嗎?”沈沉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問。他最喜歡看獵物臨前的掙扎和表情了。
“繼續”他面無表情的撿起地上的刀朝自已的肚子捅了進去。只要對面這個人說錯一次那他就有十萬了，兩次就是二十萬。
沈沉心情愉悅，看，這就是人，被逼到絕路了似乎都不會思考了，從來沒有想過自已到底會不會給他錢。
“第二條，你的女兒病了，需要三十萬的手續費。”
“第三條，季蠟的母親是你親手殺死的。”
沈沉說的越多齊豫的臉色就越蒼白，有不可置信的原因，也有失血過多的原因。
“還繼續嗎?齊先生?”
“繼續。”齊豫感覺到自已的聲音在打顫。
“第四條，你現在應該算是季拋的情夫吧?”
“對……”
“第五條，你其實在17歲就喜歡上他了。”
“對……你說的都對。”
“第六條，你當季拋的情夫的原因不只是你殺了季蠟的母親，還有你那見不得光的感情。”
“第七條，你很清楚，你不是失手殺了覃沁，而是季拋給你的心裡暗示。”
“第八條，你在20歲和他上過床，但是季拋不知道。”
“第九條，你想過讓你的女兒就這樣死了，最好。”
“第十條，你從來沒有後悔過，只要是和季拋有關的，任何事，包括你殺死覃沁。”
“全對了，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你……是怎麼知道的……”齊豫好像是瘋了，已經不知道在自已身上捅了多少刀了。
“好了，別鬧了齊先生，你該跳下去了。”
齊豫望向窗外有些猶豫。
“齊先生，只要你跳下去你就解脫了，你所擔心的一切都不復存在，並且說不定你還能看到季拋為你擔心的表情呢，你還在猶豫什麼?”
“真的?他……會擔心我……?他”
“當然了，齊先生，拿吧，你可以用這裡所有的東西砸開這玻璃，然後你就解脫了。”
沈沉站在旁邊臉上帶著溫柔的笑看著齊豫瘋狂的砸著玻璃。
“乖，你砸開了，下去吧。”
聽到他的指令齊豫沒有任何猶豫的跳了下去。
沈沉聽著從下面傳下來的尖叫並沒有去看，而是讓01號修改監控。
［不行，我們系統不能給予幫助］
沈沉依舊溫柔的看著01號［01號，你確定嗎?］
［我……我不確定。］
［真乖，按我說的做哦。 ］
01號抖了抖身上的毛，他覺得如果不按沈沉的做他下一秒就成廢鐵了。
做好一切後
［沈沉。］
［怎麼了?］沈沉一邊聯絡人來換窗戶一邊回覆01號。
［你是怎麼飛仙的?］
［別人怎麼飛的我就怎麼飛的］
［我不信］
［為什麼?］
［先不說你修的無情道，別人飛仙那是因為功德無量，多到像一個行走的大電燈泡，就你這個性格你會幫助別人?］
［你是不是拐彎抹角的說我缺德?］
被發現了?不行，不能承認。
［沒有啦，就好奇。］
［好好說話，你……］
“沈沉，沈沉，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