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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韻沒有同韓楓和徐勇告別，出了武館徑直打的回家。
楚紹衍在窗前看著她坐上計程車離開，心裡有點兒堵。他走到徐勇的房間外，直接推門進去，韓楓果然在裡面。
“大師兄，您進別人的房間能不能先敲下門？”徐勇嚷道。
楚紹衍無視徐勇，看向韓楓：“問一下你們的顧老師下午去哪裡滑雪，你跟著一起去。”
韓楓瞪大眼睛：“我去幹什麼？”
“教她！”楚紹衍淡淡道。
“是顧老師要求的嗎？”韓楓問。
“不是，不要讓她知道你是刻意跟著去的。”楚紹衍說。
韓楓不解：“為什麼？說不定顧老師自己會滑雪了。”
楚紹衍突然嚴肅起來：“最近有壞人跟蹤她，你跟著，看到可疑之人立刻通知我。”
“真的嗎？”韓楓將信將疑。
“是真的，”徐勇說，“上次幸虧我和大師兄趕到的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韓楓認真起來：“要不讓大勇哥和我一起吧，我怕我一個人應付不來。”
“沒事，我就在附近！你看到可疑人靠近顧老師先給我打電話，再想辦法阻止，我很快就到。九爺那邊離不開徐勇。”楚紹衍說。
韓楓點頭：“那好吧，我馬上去！”
看著韓楓離開，徐勇不解道：“大師兄，您說的是誰啊？三位公子不是都被九爺派到江南去了嗎？”
楚紹衍看他一眼：“沒誰。”
“那你為什麼讓小表弟去？”徐勇問。
“我想知道她身邊都有什麼人。”楚紹衍淡淡道。
徐勇不可置信地看著楚紹衍：“大師兄，您是千年的鐵樹要開花了嗎？”
楚紹衍盯著他：“不會說話就別說。”
“得，我不說了。”徐勇閉上嘴，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
這天下午，顧韻如願跟著家人來到了滑雪場，只是並未如願滑一場雪。
至於原因嘛，是因為韓楓莫名其妙地跑來，把教顧韻滑雪的教練擠到一邊，他親自教顧韻滑雪。
他帶著的一幫同學，更是將顧韻及她的家人周圍幾十米內清理了個乾淨。他們繞著這個區域滑起了圈，其餘人被擋在圈外進不來。
滑雪場人本來就多，被這麼隔離出一塊空地來，剩下那些人更擁擠了。
霍瑾幾人在那些人幽怨的注視下，硬是沒滑夠半個小時就趕緊離開了。
回家之後，顧延章嚴肅道：“小韻，你那學生怎麼回事啊？這簡直就是破壞公共秩序嘛。”
顧韻也很無奈：“韓楓那小子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非說滑雪場裡有人要對我不利，讓我要麼別滑了，要麼他在旁邊看著滑。我怎麼解釋他都不聽啊！”
“他是不是喜歡你？”霍瑾突然問。
顧韻搖頭：“不可能！”
霍瑾問：“為什麼？”
“因為他表哥……”
顧韻脫口而出的話，在看到霍瑾眼中閃爍著的八卦之光時，又生生嚥了回去。
霍瑾有些懊惱，但更多的是欣慰，她離女兒的秘密不遠了。
這天晚上，顧韻又收到了楚紹衍的簡訊。
楚紹衍這人，對她時冷時熱，若即若離。
顧韻有心不想搭理他了，但楚紹衍對她，前有救命之恩，後有授業解惑之情。實在做不到不搭理，便點開了簡訊。
看到簡訊內容，顧韻嘴角直抽抽，因為楚紹衍說：“今天我請你吃了早飯。明天你得請我吃晚飯。”
顧韻無語了片刻，回：“得，請！楚館長要吃什麼？去哪裡吃？”
楚紹衍回：“隨便。”
顧韻嘴角又抽，回覆：“行，明晚八點，外大校園第三食堂見！”
楚紹衍回：“不見不散。”
“去你的不見不散，楚紹衍，你簡直就是條變色龍！”顧韻沒再回復，對著簡訊頁面低罵一句。
第二天晚上，顧韻在霍瑾探究的目光下出了門，一路開車來到外大校園，直奔第三食堂。
外大的第三食堂是教職工食堂，有燒烤、關東煮等各種小吃，也有家常小炒，還有自助火鍋等等。飯菜味道好，價格自然貴，吃的人也不多。
顧韻來到自助火鍋區，摘了帽子，取下圍巾。
等了沒多久，楚紹衍就到了。
楚紹衍仍是一身黑，只這次戴著口罩，沒引來一眾女生的圍追堵截。
臨近放寒假，學校食堂吃飯的人寥寥無幾。
楚紹衍點點頭，在這裡說話倒也合適。
顧韻招呼楚紹衍一聲，要了鍋底，自顧自取菜打料碗，很快便吃上了。
楚紹衍亦步亦趨，學著顧韻的樣子，沒多久也送了塊肉捲進嘴裡，又燙又辣，確實是很容易讓人愛上的美食。
兩人都沒說話，麻利地燙了一鍋又一鍋的食材。
直吃到肚子滾圓，顧韻才停下筷子，對還在吃生菜的楚紹衍道：“怎麼樣？我這頓比你昨天那頓，沒差吧！”
楚紹衍吃完最後一塊菜葉子，輕輕放下筷子，擦乾淨嘴巴，慢條斯理道：“沒差。”
顧韻輕笑：“說吧，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楚紹衍淡淡道。
顧韻搖頭：“不是你的風格！”
楚紹衍靜靜地看了顧韻片刻，說：“跟我去趟西北吧。”
顧韻一愣，隨即點頭：“什麼時候走？”
楚紹衍也愣了下：“你不問去做什麼嗎？”
“自然是對我有益的事。”顧韻笑著說。
“為什麼相信我？”楚紹衍眯起眼盯著顧韻問。
顧韻攤攤手：“因為我於你而言，並無可圖之處啊！”
楚紹衍輕笑起來，淡色的薄唇微微勾起，眼中噙滿笑意：“這麼有自知之明？”
顧韻看著他燦若桃花的眼睛，心臟不爭氣地砰砰直跳。
顧韻挪開視線，盯著杯盤狼藉的桌面說：“總有一天，我會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報你救命之恩、授業解惑之情！”
“如果你看著我的眼睛說，我會更容易相信。”楚紹衍說。
顧韻抬起頭，定定看著楚紹衍的眼睛，看到了滄海桑田，看見了日月星辰。
顧韻輕啟薄唇：“楚紹衍，等我足夠強大了，可以站到你身邊嗎？”
“我等你！”楚紹衍也回望著顧韻，低沉的聲音彷彿鑲了金邊的玻璃，一下一下刮在顧韻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