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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韻和楚紹衍坐下不久，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
江義開啟門，軒轅陌和景雲站在門外。
景雲與平時變化不大，依舊一襲天青色長衫，溫潤如玉，彷彿漫畫裡走出來的優雅王子。
軒轅陌倒像是刻意打扮了一番，穿一身黑色正裝，一貫打理的十分精緻的短髮塗了髮膠，整個人更顯成熟穩重，貴氣逼人。
包間裡幾人同時一愣，這樣不苟言笑的軒轅陌，與楚紹衍竟有七八分相像。
軒轅陌自己也愣住了。
顧韻一直說“老神棍”跟他長得像，他還沒在放心上。
上次顧韻被困酒店，這位扶風門大師兄給他打電話，讓他幫忙料理了顧韻家附近那些釘子。他聽這人聲音低沉，跟自己完全是不同的聲線，外貌怎麼可能有相像之處。
不想今日初見，這人給了他這樣大的視覺衝擊。
確實如張少卿所說，除了那一雙桃花眼，這人的外貌跟他驚人的相像。如果有人說這是他父親在外面生的孩子，他都信。
“軒轅副局，你跟楚少主不會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江正問。
平時這倆人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又沒有同時出現過，倒是沒注意到。現在這一同框，簡直了。
軒轅陌挑眉道：“別亂說啊，我爸可是從一而終的好男人，他對我媽那可是堅貞不渝、忠貞不二的！”
“啊，這下不像了，”顧韻輕拍一下胸口說，“玉疏，你以後不要隨便改變風格，太嚇人了。”
“你怎麼不讓楚少主改變一下風格？”軒轅陌不滿道。
“他這樣就挺好。”顧韻說。她看向軒轅陌身後的景雲，道：“小云，快進來坐。”
“顧姐姐，過年好！”景雲繞過軒轅陌，進來坐到顧韻對面。
顧韻點頭：“過年好！”
“小韻兒，你也太區別對待了吧？你怎麼不讓我……”
軒轅陌的一聲抱怨，在一雙微眯的桃花眼看過來時戛然而止了。
他有些懊惱，這輩子還沒怵過誰，為什麼會被這個看著比他還年輕的楚紹衍唬住？
“表哥，過來坐，等會兒要去見軒轅爺爺。”景雲出聲替軒轅陌解圍。
軒轅陌順勢坐到景雲旁邊。
顧韻見軒轅陌一直看她，便問：“你這趟出去順利嗎？”
“還好，”軒轅陌說，“平安帶著老爺子回來了。”
顧韻點頭：“那就好。”
上次博物館出事，景雲跟馮燕雲好像提到過這事。
想到燕雲博物館，顧韻心中便不好受起來。問軒轅陌和景雲：“燕雲博物館和‘江灣村’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
軒轅陌沉聲道：“他們一次比一次過分，若不早日繩之以法。下次，還不定會怎樣了？”
景雲臉上的神情嚴肅起來：“想讓他們伏法，談何容易。”
楚紹衍淡淡地瞥了他們二人一眼。
景雲和軒轅陌同時一驚，楚紹衍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他似乎知道不少事情。
“你們有什麼計劃嗎？”顧韻問。
軒轅陌看向江正：“江隊長，金城那邊，你們有什麼安排？”
江正苦笑：“除了通緝，還能有什麼安排？但對上他們，通緝又有什麼用？”
“江隊長，你別灰心，”景雲說，“對那些小嘍囉還是管用的。”
“是的，正哥，這次肯定也少不了扶風門眼線的功勞。不然，他們也不會直奔村長家。”顧韻說。
江正皺眉：“扶風門的眼線能安插到偏遠小山村去？”
“閩城都有，”景雲說，“自然是遍佈全國各地的。”
“小韻，我記得那次在閩城，你說‘扶風不倒，風家不滅’。那會兒，你就預感到扶風門的難纏了嗎？”江正總覺得不可思議。
顧韻點頭：“像高路、楊濤、鮑寶，這樣的人應該有很多，他們就在我們身邊，簡直防無可防！”
想起閩城之行，江正心有餘悸：“幸好高路是文調局成員，否則，那次咱們都凶多吉少。”
“所以，要我說，想讓風家公子伏法，必須先滅了扶風門。”顧韻道。
唰唰唰，江正等人同時看向顧韻，神情古怪。
顧韻反應過來，看向一旁的楚紹衍。
楚紹衍神情淡漠，與之前並沒什麼不同。見顧韻看來，對她微勾唇角。
顧韻秀眉微蹙：“你到底是不是扶風門大師兄啊？怎麼一點責任感也沒？我們在商量怎麼滅你師門呢？”
楚紹衍淡淡道：“要是那麼好滅，能輪得到你們幾個？”
顧韻捂臉：“這不正想辦法了嗎？你身為扶風門大師兄，總該知道些宗門秘辛之類的吧？”
楚紹衍視線在眾人身上一掃，淡淡道：“柳茵茵。”
嗯？眾人同時一愣。
顧韻睜大眼：“你是說先從柳茵茵下手？”
楚紹衍點頭：“她最蠢。”
眾人一臉黑線。
軒轅陌衝顧韻擠了下眼睛。
顧韻直覺不妙。
下一刻，就聽軒轅陌狐疑道：“一般情況下，大師兄和小師妹不是感情最好的嗎？怎麼到楚少主這裡不管用了？”
楚紹衍眯眼看向他。
軒轅陌跟他對視幾秒，又轉開視線，問顧韻：“柳茵茵真的那麼缺男人？”
顧韻咬牙：“我怎麼知道？”
軒轅陌用眼神示意旁邊：“楚少主總該……”
景雲感覺包間裡的氣壓越來越低，一把捂住軒轅陌的嘴：“表哥，還說不說正事了？我要去見軒轅爺爺！”
楚紹衍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想殺人的衝動。怪不得風天澤總想弄死張少卿、江正之流，顧韻身邊這邊這些人，確實欠收拾。
軒轅陌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轉了一圈，拉下景雲的手問楚紹衍：“楚少主，柳茵茵怎麼個蠢法？”
楚紹衍眼皮未抬：“據說她床上什麼都說。”
顧韻想起那次高路說的，柳茵茵情動時會喊九爺，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吧。
軒轅陌瞭然：“原來是美男計啊！”
顧韻打量他片刻，緩緩點頭：“好主意！你與風三公子比，也不遑多讓。風天漓都能搞定的女人，你更沒問題！”
軒轅陌雙手在兩鬢處輕輕一按，認真道：“行，等我好訊息！”
楚紹衍微微勾唇，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