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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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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京之路一路上不可謂不艱難,風餐露宿,餓了吃點乾糧,餓了只能路邊喝點溪水,遇到好心人還好借宿在人家裡,大多時候只能睡在破廟裡。

徒步半月後,帶的乾糧已經吃完,水囊也見底了,李長生在小溪邊把水囊裝滿水後又到附近的鎮上上買了一些乾糧和地圖指南針,路過鎮子中央時候看到一座於周圍格格不入的府邸,裡邊的僕人正在忙忙碌碌的往馬車上搬運東西,

門口站著一位少年,只見這家位少年腳踩踏雲靴,腰間掛著白玉腰帶,左邊配著一口寶劍,一身墨綠色的袍子很是好看!

李長生看的呆了,原來大戶人家是這副打扮。一個時辰後東西終於搬完,公子哥不願乘馬車,騎著高頭大馬意氣風發的走在頭車旁邊,和轎子裡的人說著什麼,五六輛馬車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看著公子哥的樣子,李長生嘆口氣,心裡想到竟然還有人有車不願意坐非要騎馬受累。算了,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我有朝一日也必然闖出一片天來。想到這裡,李長生黯淡的眼光便又堅毅了起來。

馬車自然比李長生腿腳要快,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只能遠遠的看到幾個黑點了,路上也不是沒有和李長生一樣進京的人,只是別人都有父母或家丁陪同,李長生見得多了自然沒有太過在意,只顧著矇頭趕路。

倆月後終於到達京城,李長生起了大早,在河邊洗把臉,進城後城裡的景象讓李長生大開眼界,路邊的吃食是他從來沒見過的,衣服款式眼花繚亂,買賣聲,呦呵聲,討價還價聲連成一片,店小二端著酒菜在店裡飛快的穿梭,店裡時不時傳來划拳談笑,推杯換盞的聲音。還有路邊雜耍,一人一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甚至還有比武招親,臺上倆壯漢拳拳到肉,臺下觀眾看的連連叫好,這京城的繁華比起青山鎮來說就是天上地下的區別!

李長生在比武招親臺下駐足了一會兒,便又向前走去,一路走一路看,各種樣子的糖人,各式各樣的雜耍,不知不覺日上三竿快到正午。

李長生剛去買了一碗茶水解渴,就聽見有人大呼,趙公子出城狩獵,擋路者死!遠遠看去四五匹高頭大馬呼嘯而來,旁邊蔬菜水果攤位被撞倒一地!在看頭馬不正是之前見的那位公子嗎?

堂中坐滿了人,店小二看李長生一副窮酸的樣子讓李長生蹲在門口吃去,李長生倒也沒有計較,剛蹲在門口正準備包袱裡拿出幹餅準備就著吃,猝不及防一馬鞭抽了過來,幸虧躲閃及時,幹餅撒了一地還摔了茶碗,李長生憤怒的站起來準備呵責幾句,站在高頭大馬前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頭馬看到李長生的衣衫襤褸和散落一地的幹餅的樣子更加囂張跋扈叫道:“怎麼,小叫花子還不服氣?知不知道我可是當朝宰相的親外甥,擾了老子的雅興,打死你都沒人敢過問,現在你跪地上學狗叫,大爺開心了你就滾吧。”

店老闆見狀忙出來打圓場,“趙公子您別生氣。何必和這叫花子一般見識,別讓這種人擾了您的雅興,您先出去打獵,打著野兔野雞,晚上小的給您請京城最好的大廚給您加工如何?”這幾句話讓趙公子很是受用,畢竟李長生這種刁民和螻蟻沒有區別,一腳踩死還髒自已的腳!

“行吧,小子,算你運氣好,今兒小爺高興,給小爺磕頭認錯,小爺今天就放了你。”趙公子坐在馬上傲慢的說道。

此時圍觀的群眾裡三層外三層,李長生低著頭慢慢撿著幹餅,目眥欲裂,卻又不得不道歉,否則今日真的可能橫屍街頭。“趙公子,小的掃了您的雅興,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

“哈哈哈哈,螻蟻,滾吧。”趙公子聽到李長生給他道歉,仰天大笑,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趙公子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幾個家僕一路出城去了。

趙公子走後店老闆拉他進店,店老闆對李長生說道:“小子,我可不是有意想救你小命,我只怕你被活活打死在我家店門口影響了我的生意,打碎的茶碗看你也沒錢賠,這幾天就留在後廚幫著洗碗,晚上就睡柴房吧,也好過你露宿街頭。”

“行了別傻站著了,去後廚幫忙去吧”!店老闆說道!李長生默默的點點頭往後廚走去,店裡的後廚夥計張三和王五看著李長生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知道苦力來了,自已又有幾天清閒日子過了,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倆人對視一眼嘿嘿一笑!

“喂,小子,我們這店可不比其他,盤子碗筷要洗七遍才行,不然洗不乾淨客人吃壞了肚子可不行,還有,你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是長工你是短工。我們哥倆的衣服也要一併洗了,明早開店前把廚房的水缸的水挑滿知道嗎?”王五衝著李長生說道。

李長生知道他們是在故意刁難他,可也沒辦法,只能照做,晚上打烊以後拖著張三王五的衣服攢了幾個月在河邊洗,衣服襪子臭不可聞,李長生用棒子一下一下捶著衣服,力道很大激起一片水花,彷彿這敲衣服的棒子一下一下發洩在趙公子張三王五身上似的!

晚上李長生躺在柴房心裡百感交集,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這片天地還是實力為生啊,我今後又該怎麼辦!隨即羞辱感又湧上心頭,心裡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得勢,今日被辱,他日必定加倍奉還,勞累了一天的李長生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李長生早早起床挑滿了水缸,幫店老闆去市場把一天的用菜背了回來,回來繼續擇菜洗碗,三天光景轉眼就過去了,店老闆很喜歡這個勤快的孩子,比起偷奸耍滑的張三王五強了很多,想著給他發工錢留下李長生繼續在店裡幫廚!

李長生謝絕了老闆的以後,問了店老闆城中的私塾位置就收拾包裹往私塾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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