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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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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也就是8月17日,杜仲下發詔書冊封七皇子為西海王,跟隨母姓改為王瀝。

並且賜予他黃金萬兩,一輛四駕馬車以及36人的輕騎護衛隊。

王閣本以為黃金萬兩就是一萬兩黃金,直到看見那幾個大木箱子才明白。

黃金萬兩的意思是代表賞賜的錢很多,只是圖個吉利並不是說真賞賜一萬兩黃金。

杏仁將訊息傳回王府,眾人都很高興,畢竟他們離開家已經七年的時間。

現在終於可以回家,還是和未來的西海王在一起,想必以後他們一定會受到重用和封賞。

蘭陵殿內王燁和朱老頭悠哉的喝著茶,杏仁和秀兒在幫王閣收拾書籍和整理好的資料。

本以為王燁要帶走的東西會很多,畢竟在這宮裡待了7年多的時間。

但是她也就帶走幾件舊衣服與首飾,以及那兩瓶香水和香皂。

看來王燁是真的恨這個地方,包括人和物乃至這裡的一切。

在出宮時她頭都沒有回一下,而是在車裡和丫鬟們討論外面的世界,說著家鄉的事物。

臨出行前朱老頭緊緊握住王閣的雙手,臉上滿是淚痕。

儘管二人做師徒的時間只有一年多,但是感情卻非常深。

上車前朱老頭送給王閣一套文房四寶並叮囑

“大王回西海後,定要勤加苦練書法。你的學問和求知慾我不擔心,就是字太差配不上你的文采。為師希望你不僅能文采斐然,也能字如其人筆酣墨飽”。

王閣也很激動,將自己用過的竹筆送給朱老頭。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徒兒謹記師傅教誨。這竹筆您拿著留個念想,倘若日後需要幫忙,您差人送封書信給我就成,徒兒一定全力以赴”。

朱老頭一邊擦著淚一邊點頭說“有此徒兒吾生死而無憾”。

最後在雙方在注視下距離越來越遠,直到二人看不到相互的身影。

從宮門到城南門的路格外安靜,王閣一行人的隊伍只有3輛馬車和36位輕騎也十分低調。

沒有禮賓隊伍的歡送,也沒有鑼鼓的吵鬧,如果不是那輛四駕馬車,別人都以為只是出城的商隊。

韋溪南和王家眾人在城門外不遠處等著,見到自家王爺的隊伍出來了,胡校尉和張凱急忙跨馬前去接應。

到近前,兩人飛身下馬單膝跪地喊到“振威校尉胡一飛,侍衛張凱。恭迎西海王,恭迎西海王太后”

王燁親自將兩人扶起“這幾年辛苦大家了,這次回西海還需兩位一路護衛,我先在此代瀝兒謝過二位將軍了”。

王燁這意思很明確,你們倆人這幾年的辛苦我都記得,回去之後我會代西海王冊封你們為將軍。

兩人就是再白痴也能聽懂這層意思,紛紛叩首謝過王太后和西海王。

一輛馬車急馳而來,那正是信中提到過的四輪馬車。

韋溪南和阿福下車作揖,王閣將兩人扶起。

這段時間韋溪南胖了不少,看來他在王府的生活還不錯,起碼吃的很好。

看見四輪馬車王燁圍著轉了好幾圈,她從未見過四個輪子的馬車。也沒見過側面開門的車子,不禁嘖嘖稱奇。

這輛車的主體為木製,周圍開了四扇小窗也都糊了油紙,車頂是竹編並蒙上油布用來防水。

前輪比後輪小很多,有轉向架和鋼板減震器,每個輪轂都有鐵質外環固定。

整輛車就是個有頂的大盒子沒有任何美感,由兩匹高大的挽馬牽引。

這樣的乘人馬車韋溪南定做了4輛,其餘15輛的都是兩輪車改了軸承的舊車。

阿福開啟車門,王燁立刻發出一陣驚呼。

車內全部都是皮質包裹,無論摸到哪都軟軟的。尤其是座椅舒服的讓人根本不想起來,就和原世界的沙發一般。

王燁搶問道“這裡面填充了棉花嗎?為什麼這麼軟?”

韋溪南有些得意道“這是用皮囊充氣,再用鵝絨層層填充做的”。

“這可費了你不少功夫吧,聽聞你花了不少錢和精力造車。王府眾人也都受你很多恩惠,這次你肯放下生意,去西海真是難為你了”。王燁有心試探韋溪南遂故意說道

“不難為,不難為我父母雙亡,現在王府才是我的家,大家去哪我就去哪”。

王燁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你不僅是手巧,嘴也巧。瀝兒將來有你的輔助,我也是放心了”

上車後阿福帶著眾人和隊伍匯合,經過這短短几百丈的路,就讓王閣覺得這四輪馬車的錢真沒白花。

現在隊伍不算車伕一共有48人,除36人的輕騎護衛和胡一飛、張凱是騎馬。其餘人16人,都乘坐四輪馬車。

胡一飛本計劃走濱京官道或坐船沿大運河一路回去,這也是最省時間的路線。

但是王閣求著王燁按照他和韋溪南商量好的路線走,先向南走白寧下線最後在回到賓京中線上,美其名曰遊山玩水體驗風土人情。

但之所以這麼走,是因為他們兩人要去考察礦產和農作物,尤其是銅礦硝石礦煤礦石油和橡膠,桐油。

這些東西對以後的發展都至關重要,儘管西海國有鐵礦而且還可能是錳鐵礦,但是其他資源都相當匱乏。

至於推測西海國有錳鐵礦,是因為張凱和韋溪南說過西海有兩種石墨。一種和現在做鉛筆用的差不多黑亮軟,另一種叫無名異是入藥用的,常有人將兩者搞混吃死過不少人。

軟錳礦在古代就叫無名異,它和石墨一樣硬度低易汙常人很難分辨。

夜晚時分車隊到達千瓦鎮,這裡的大部分人以燒製陶瓦為生。被人扔出的廢瓦片經過長時間堆積,已經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張凱找到兩間客棧只能住下30人,不過護衛們需要輪流守夜看管財務,所以大家都能得到休息。

晚上王閣和韋溪南二人坐在床上商量著,回到西海國第一件事就是要先提高糧食產量,解決吃飯問題。

韋溪南告訴王閣自己準備了很多高產農作物和經濟作物種子,只要土地和氣候沒問題應該就能年年豐產。

說到這兒王閣突然想起一件事,伸手向韋溪南道“溪南你把賬本拿出來,我看看咱們掙了多少錢”。

“瞅把你給急的,等會兒看見賬本你就偷著樂吧”。說罷就從布包裡拿出一本小冊子交給王閣。

王閣捧著賬本不斷的顫抖,心想我也是有錢人了而且還是自己的錢。

開啟賬本,看著一筆一筆的進賬和支出記錄的相當詳細。

直到最後一頁一共淨賺白銀37584兩,分給杏仁353兩,其餘四人都是1804兩,合計7569兩。

也就是說他們倆共有30285兩白銀,一人分得15,兩。

王閣壓低了音量小聲問道,“你把錢放哪兒了?這麼多錢安不安全?”

不料韋溪南又拿出一賬本說到“內個你先別急,看看這個再說”。

王閣疑惑的開啟賬本,裡面的內容頓時讓他感到觸目驚心,差點兒沒得腦溢血,嘎過去。

這上面一筆一筆記錄的,都是製造馬車購買馬匹,以及各種種子還有發電機和鉛酸電池化工原料器具等等的費用共計花費25734兩。

王閣死死盯著韋溪南,嘴唇不停顫抖問,“你花了這麼多錢,為什麼一點都不和我說”?

韋溪南給王閣倒杯茶示意聽他解釋

“我也知道我花的多,沒及時和你說是我的不對。但是你這人太摳,以前讓你給我帶杯奶茶都要跑腿費。

我做的這些都有大用,是以後咱們爭霸天下開啟工業文明的資本,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還怕賺不來錢嘛”。

韋溪南指又向窗外

“你看見外面的那20匹大挽馬了嗎?那都是我花重金買的種馬。這是咱們以後畜力的保障,有鉛酸電池和發電機咱們回去就能有車開了。這瓦力父子也是人才!木工活做的那叫一個棒,而且學東西特快還會舉一反三。以後的時代什麼最重要,那肯定人才。你放心有我在,保證能讓你成為這世界的第一帝王”

王閣默默聽著韋溪南給他的畫大餅,一邊將戒尺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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