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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章 教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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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負責慶典和演奏樂曲等事務,同時也是官方妓院,擁有眾多樂師和官妓。

王閣曾偷聽過學堂議論,內心也早就心神嚮往。在原世界他就想進那些小粉房裡一探究竟,這次總算完成這個小小心願。

教坊司門口佇立的兩名小廝,見李凌帶著小公子往裡走打趣道“呦呵,李凌你行啊!誰家的公子哥讓你哄騙來了,這麼小的嫩雛可別讓那些老鴰給叼了去。”

李凌根本沒功夫搭理他們,緊隨大王左右快步向裡走去。

繞過紗織屏風後王閣傻傻的愣在原地,他能想到這裡面裝修有多麼的玉樓金閣、桂殿蘭宮,也能想象到這裡面的女人有多麼的穿著暴露、搔首弄姿。

而現實是教坊司雖燈火通明,但卻宛如刑獄大牢。

更加令人震驚的是,四周牆壁吊著一排身著薄紗的大肚女人。其中既有身材曼妙的熟女,也有豆蔻年華的少女,她們眼神空洞臉上刻滿了絕望。

王閣一時語塞,因為這些都是黑種人,這時他已隱約猜到她們都是誰了。

大廳中間幾名男子圍繞在桌邊,做著苟且之事。

四周有人吆喝道“曹斌你行不行啊,若是今晚再輸,你可又要請我等白嫖”。

曹斌用力扇向女子,叫囂道“鬼婊把你口子再鬆開點,小爺我若是今晚再輸定抽你鞭子”。說罷便放慢了節奏。

對面與他較量之人邪笑道“曹斌不行就歇歇吧,可別累壞了身子不能傳宗接代。到時候來求我給你過繼兒子,你爹若怪罪下來我解家可擔待不起”。

“解扒皮把你的狗嘴放乾淨點,老子再不濟也不會要你的雜種,曹貴把酒給我”

解扒皮倒也不惱,反而笑得更開心“現在才喝金槍不倒有點太晚了吧,我看今晚大家又得白嫖”。

周圍幾人又是一陣大笑。

人群之中的幾人,曹斌、解西範、於冶、鄧傑等,都是朝中大臣家的公子,也是學堂的第一批學生。王閣將他們一一記下,然後讓李凌去叫門口的張胡二人。

李凌正要轉身,就見張凱和胡一飛已經進了門,遂俯身輕聲說道“大王,他們來了”。

櫃檯前的老鴇見有生意上門,立刻笑臉相迎上前招呼,“呦~兩位爺,是拼桌還是雅間啊”?

胡一飛面色不善“我找人”

老鴇認出胡一飛,立刻裝作一副惱怒模樣“胡將軍~怎麼你還親自把侄子給我送回來了。我說今兒怎麼一整天都沒見過這小子,原來是被你給招了去。要是再晚些,我呀!就要去刑部報李凌潛逃了呢”。

胡一飛堂堂車騎將軍硬是讓老鴇壓一頭,

他憋著火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滾”。

老鴇自知惹惱了胡一飛,自己沒好果子吃,遂急換了副嘴臉道,“喲 生什麼氣啊!奴家跟您開個玩笑,大將軍不會當真了吧。今兒要是不高興,您就把李凌接回去,反正我這兒不報上面也不管。一會我再叫兩個姑娘好好陪陪你,給您賠個不是”。

胡一飛沒搭茬,老鴇又將目光投向張凱。儘管張凱已將頭扭到天邊去了,但還是讓老鴇將其認出來。

“哎呦,這不是張將軍嘛!可有些日子沒來我這了,竹桃姑娘還總跟我念叨你來著。不過她今天小休,用不用我介紹其他姑娘給你認識認識。”

張凱緊張的小聲回答“不用,不用費心了”。

老鴇“要我說,張將軍也應該換換人了,這竹桃姑娘再好,也有膩的一天。我手上還有幾個未經人事的嫩貨,讓你也嚐嚐這肉豆蔻的滋味,一會通通送到你房間去。”

張凱還是重複著“不用了,不用了…”

王閣瞥了一眼張凱,但什麼都沒說。

老鴇最後將目光定在王閣身上,疑惑道“這位小公子是”?

“我進來借個茅廁”說罷起身向外走去

李凌,張凱,胡一飛三人緊隨其後。

王閣將他們引到不遠處的茶攤上,叫來小二要來茶水點心。

三人都沒敢說話尤其是張凱,他今天接連遭受心理衝擊,此時他已面色蒼白嘴唇青紫。

王閣伸出手“把牌子給我”

張凱似乎沒聽到,絲毫反應都沒有。

王閣提高音量再次說道“張凱 把你腰牌給我”

見張凱還在發愣,胡一飛一腳將其踢醒。

張凱反應過來,哆哆嗦嗦的將牌子從腰間摘下。

王閣將腰牌扔給李凌

“去~上衙門調人,把教坊司給我圍了,漏一個我拿你是問”。

李凌領命走後,王閣給張凱分了杯茶“講講吧,這裡面是怎麼回事?竹桃姑娘又是誰?”

胡一飛輕聲道“大王,教坊司歸禮部管,裡面都是罪犯的家眷,我等無權干涉其中…”

王閣冷冷道“我看出來了,大堂吊著的應該都是喬氏族人吧,為什麼這麼對待她們?懷孕了還要接客,那裡面有些人也大不了我幾歲吧。”

胡一飛拱手道“大王明鑑,這裡面情況還是讓李凌回來後向你明說,末將確實知之甚少”。

王閣沒在理會胡一飛,扭頭問向張凱“你那相好也是喬氏族人?年芳幾何啊”?

張凱抿了口茶,面色稍有緩和“臣有罪,竹桃是賈氏之女與喬氏族毫無瓜葛,如今已是二十有八”。

王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他不忍再嚇到張凱,又閒聊道“恕你無罪,你這傢伙總去找人家,怎麼不把她給贖出來”

張凱:“大王有所不知,進了教坊司的人贖不出來。若能活到年逾半百,教坊司自會放人”。

“五十幾歲才放人,這可真是夠歹毒的啊”

王閣沉思片刻後,又向他們說道:“一會衙役過來,你們兩個帶人把剛才那幾個傢伙給我綁了,然後再通知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過來”。

張胡二人猜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一同抱拳說道“末將、臣領命”。

不出三刻鐘的功夫,李凌帶人將教坊司團團圍住。門口的小廝見這般架勢急忙進去通報,那老鴇又與幾人出來。王閣在茶攤上距離太遠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麼,只知道應該吵了起來。

為首的老鴇怒斥“行啊!李凌你這契兒也敢圍我的場子,是不是旱道又癢了想找人給你爽爽”。

李凌氣的臉色紫青,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胡一飛見侄兒受辱,搶過張凱的腰牌高舉喊道“大王有令,教坊司一眾人等不得反抗違令者 斬”。說罷便帶幾個人衝進去,不多時押著七八個人走了出來。

幾人跪在在王閣面前,胡一飛拱手“啟稟大王部都在這了”

看著他們那迷茫的臉,王閣啐了一口“押進大牢,過後我在收拾他們”。

又一次走進教坊司,這時裡面已有不少官兵,但牆邊的女人依舊被吊著。

命人將她們鬆開後才發現,所有人身上都遍佈傷痕。

面對這些人,王閣有些憤怒,但更多的是愧疚,甚至不敢與她們對視。

王閣指著一名懷孕少女,對老鴇道“我需要你給我個解釋”。

老鴇並不清楚大王想要什麼解釋,遂為自己開脫道“大王明鑑,這些人都是罪人家眷,沒什麼問題的。我這的每一個人,可都刑部親手送來了的,絕無逼良為娼的情況。”

見老鴇還在開脫自己的罪惡,王閣嘶吼道“她可沒大我幾歲,人交給你們教坊司,沒幾個月就變成這樣了,這正常嗎?”

老鴇並不知錯反而輕蔑道“大王有所不知,教坊司可沒規矩說年幼女子不能接客。在這不單是懷孕的,就算是男兒身有客人看上,我想攔也攔不住。來我這肯花錢的都貴客,我怎敢拒絕他們。”

王閣被說的啞口無言,他根本就沒想過人心能黑成這樣,就連道德水準也能跌破自己的心裡底線。

他靠在椅子上口中呢喃“你們這麼做是不人道的”。

老鴇聽清了大王的細語,又趕緊訴說“大王莫要心軟,喬氏族幹過的事可比這惡劣百倍,這些女眷也沒少撈好處。她們有今天也算是報應,剛才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幾個月前這幾乎天天人滿為患,就連門檻都讓人踩壞了三根。大王若是不信,可叫李凌當面對質”。

王閣用眼睛向李凌問去,李凌會意回覆道“大王,趙老鴇所述屬實”。

這一刻王閣猶如墜入冰淵之中,他從未體會過這般深深惡意,那冰冷刺他的全身麻木。

他們的所做所為就如同惡鬼一般,毫無罪惡感又習以為常。

雖說施暴的不是他王閣本人,但他身為統治者對此卻有極大的負罪感。

王閣麻木的走到女孩身前,他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只是用手輕撫她身上的傷痕“疼嗎”?

沒有回答,突然間王閣被撲倒在地,又被人緊緊鎖住脖子。

這一刻,他終於和女孩互相對視。透過眼睛,他聽到那最不想聽到的話。

“是你,就是你,都是因為你,我們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

張凱第一個反應過來,伸手擒拿直接將女孩甩飛,衙役也立刻用水火棍將其控制住。

女孩的下身緩緩流出一灘液體,她捂住肚子在地上扭曲著,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尿而是羊水破了。

可沒人想去幫她,女孩能得到的只有蔑視與無視。

人牆將王閣圍成一圈,有人為他拍後背,有人給他遞水,有人為他警戒,更多的則是在說些無關痛癢的屁話。

王閣乾咳著說道“誰都行,快去叫大夫救人”。

也不知道是誰跑了出去,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王閣起身將人牆扒開,向那女孩走去。

看著那依舊痛苦來回,在地上扭曲的女孩王閣大聲問“誰會接生”?

環顧四周,沒人回答,屋內沉默的讓人恐懼。

王閣紅著眼再次沉聲說道“膽敢藏匿者 死,知情不報者 死”

以趙老鴇為首的十幾個人,趕緊箭步衝到女孩面前為她檢查身體。

幾十秒後,趙老鴇又吊嗓子說道“大王,這不行啊!死胎出不來的”。

“她活你活,她死你給她陪葬”。王閣木訥的下達命令,好似他的心安與這女孩的生死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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