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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傳來陌生人交織雜談的聲音,服務生忙碌的腳步穿梭在各個進出的房間,門口的汽車飛馳經過,似乎是驚嚇到了小店門口旁趴在地上休憩的流浪狗,正豎起尾巴一個勁地叫著。
動與靜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你當然不知道。
季修文腹誹,這都是他還沒穿越前因為嫌棄活得太無趣,什麼都去學了一些。
其實按照他的能力,不需要特意費時間便能將各種技能輕易掌握。
見少年沉默,瞿宴仍不肯放過,繼續:“據我所知……你可沒出過國,大學時英語也就堪堪過了四級,六級考連續了兩次都差幾分後也放棄了。”
“季修文,你有挺多事情瞞著我啊。”
語言這種東西,受所處環境所影響。
說著男人猛然施力向前,將人囚在兩臂之間,混血的基因所賦予他藍色的眼睛,他就像法庭上的審判長,世間最法力無邊尊貴的神祇,容不得他面前的人有半點說謊的行跡。
這下,男生徹底退無可退。
失策了。
【警告,警告,檢測到當前反派精神力波動較大,請宿主立刻安撫任務物件的情緒,否則……】
【警告,檢測到當前反派瞿宴對宿主的好感度大幅下降,請宿主立即採取對策,倒計時開啟5、4、3、2……嗶——】
吵死了。
【嗚。】系統再次遭遇無妄之災被關了小黑屋。
一切歸於沉寂,指尖漫無目的節奏地敲在扶手邊,他在等他的回答。
等眼前這個無情的騙子繼續精心給他編造的謊。
瞿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執著些什麼,或許是兩世都沒有遇見這般有趣鮮活的人了。
可季修文單腳後蹬,雙手扶上了他的肩頭,主動將自己送得更近。
眼睛撲閃:“嫂子?原來你是讓外人這麼稱呼我的。”
顯然還念念不忘著江群遠剛才對他的稱呼。
用力握住那節如玉骨節凸起的手腕,瞿宴凝眸:“什麼?”
可惜騙子似乎不願再給回答。
驀地,將頭埋上了他寬闊的肩膀,又點了幾下。
季修文輕聲:“我很喜歡,瞿宴。”
他深知男人的成長環境所給他帶來的性格缺陷,可季修文不在乎,他只需要確認的就是,他愛的,始終是這副軀殼下共用著的同一個靈魂。
喜歡,瞿宴。
不知他說的是名字還是別的。
“所以證明在你的心裡,你還是有一點點在乎我的,對嗎?”對方不敢主動,那便由他當這個去撕破口子的人。
哪裡有陰影,那裡就有光。
男人莫名從這一悶聲中聽出了幾許委屈,情緒像越了軌,愈發不受自己的掌控,有什麼難捱的酸澀一下一下地敲擊心臟。
不太平靜的沉默,振聾發聵。
燥熱如電流襲遍了所有感知神經,繞成一張掙脫不開的細網。
又是這般親密的動作。
瞿宴脊背繃得更直,幾次皺了眉頭反覆抬手,卻是放下,最終也沒推開。
罷了。
總有一天……
此時遠處站成一排等待的保鏢們,全都紛紛自覺低了頭。
他們隱約聽見。
“你理我一下嘛,行不行?”少年用腳尖踢了踢他鋥亮的皮鞋。
“少裝,正常點。”
-
另一邊。
許安身心俱疲躺在沙發上,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就算他和瞿宴攀不上關係,可在他記憶裡對方也從來都不會像今晚這樣下他面子,害得他被那些只會趨炎附勢的人嘲笑。
不對。
不應該是這樣。
他猛然又站了起來,腦海中一閃而過另一種猜測。
會不會是當年自己鬧得太兇,一聲不響地出了國,瞿宴還在怪他的不辭而別。
一定是。
可一回想方才的那群人用鄙夷的目光探究他的情景,許安氣得又摔了個紅酒杯。
“遲早有你們求我的一天!”他攥緊拳頭。
等他把瞿宴身邊那個姓季的廢物踢走,名正言順當上瞿氏的總裁夫人,第一件事,就是終止與他們的合作。
他心煩意悶,一杯接著一杯的烈酒下肚,此刻顯然已經有些醉態。
其實他這趟是帶著任務回國的,那些人說的也沒錯,他對瞿宴心生仰慕不假,卻也另有所圖。
許氏雖說也是一個做盛了幾十年的大企業,但同瞿氏這種根基穩固,經歷了一輪又一輪的改革才從商場的腥風血雨中廝殺出來,成功躋身世界20強的大公司相比,依然有很大的差距。
更何況最近幾年,特別是今年,許氏遭遇了公司成立迄今最嚴重的資金鍊短缺問題。
他爸給他的任務是,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把瞿宴給拉攏到他們這一邊來。
包廂裡的人早走空了,許安不想令自己太丟人這副模樣被別人看了去。
他腳步虛浮,強撐著沿著牆走到了外面。
沒看清路,突然迎面撞上來了一個身影,直直將他攔腰抱住。
許安被人冒犯不悅,厲聲:“滾開。”
可比他高了一截的男人非但沒有離開,還輕輕挑起了他的臉,細細觀摩。
崔方毅端詳著,語氣輕挑玩味:“誰這麼大膽,敢把許少爺獨自晾在這?”
“關你什麼事。”喝了酒心情極度不爽。
許安正欲推開人,但看著那張與瞿宴有幾分相似的臉,拒絕的動作又停下。
“嘖,小野貓,脾氣還挺大。”崔方毅沒有聽他的又將他摟得更近,他向來最懂得這些人慾拒還迎的姿態。
不一會,兩人的胸膛就緊緊貼在了一起。
崔方毅是透過打探才得知原來這就是許家的獨生子許安,看著,倒是很合他的口味。
崔方毅挑唇,越看越心動,開始不安分上下其手。
他眼睛放光,抑制不住的興奮:“跟我怎麼樣,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許安無言,被人摸著脖子雙頰緋紅,瞳仁浸潤看著他。
這行為在對方看來就是默許,崔方毅抬起許安白嫩的笑臉,以一個霸道地姿態親吻了下去。
“唔。”
灌了太多酒,許安逐漸醉意上來,他忘了此刻是什麼場合什麼地點,只是在國外常常周旋於燈紅酒綠的場所激發了身體的記憶。
他臉又熱又燙,說話間帶著幾分酒氣。
上頭了,也有些著急,推搡道:“先、先去裡面……唔。”
一分鐘後。
崔方毅:“小野貓別急,保證讓你舒服……”
話落兩人拉扯著衣衫,繼續糾纏在一起,做著未完成的事,最終消失在另一個被推開的隔間裡。
然而,打得火熱的兩人誰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外頭盡情放縱的場景,全然被不遠處站在偏角里的幾人納入眼底。
饒是季修文千思萬想,也不會猜到主角攻受居然是這麼搞上的。
他不禁感慨道:不愧為古早瑪麗蘇。
“怎麼,沒看夠?需不需要我讓那兩位給你把門開啟。”瞿宴低沉的嗓音響起,仰頭示意。
誰知聽見這話。
“操寶貝,你別噁心我了。”季修文頓時升起惡寒,對身旁的人控訴。
瞿宴:“……”
等說話的人也反應過來後:“。”
對此10086表示:又崩人設?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