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回到車上,季修文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發熱,想來是藥效發揮作用了。
在今晚之前,他還在思考著該用什麼方法,讓瞿宴正視自己的內心最為合適有效。
受經歷影響,環境已經塑造了他猜疑陰鬱的性格。
總不能是他把人給推倒在床逼問說——“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這貌似過於苦情,也不切實際。
但……如果是因形勢所迫那就不一樣了。
這種想法和做法不盡然道德,可做與不做,季修文是把決定權遞交到對方的手上的。
今晚最壞的結果也無非是靠自己挺過去。
這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嗎?
季修文迷迷糊糊想著。
車開不知開了多久。
座椅上,瞿宴原本在閉目養神,可從不久前開始就感受到身旁的人一個勁地往他身上貼,像極了一隻溫順又粘人的布偶貓。
起初,他以為是少年又在玩什麼把戲。
更過分的也不是沒做過,便沒理會。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方的行為也變得愈發得寸進尺,觸控隱隱變了味。
就在人要抱住他脖子時,瞿宴倏地睜開眼,湛藍的眸底藏著一層翻滾的雲霧。
“幹什麼。”他抓住少年正欲攀上肩膀的手,冷聲。
說完又將他推開。
“你今晚是怎麼回事。”
可聽見責罵,季修文卻只緩慢地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他的回答。
良久吐出一字:“熱。”
窗外是不斷向後飛速倒退的高樓大廈,恰好路邊夜燈的光照射了進來。
此刻,瞿宴才真正看清季修文半隱在黑暗中的臉,透著不正常的紅,很虛弱像是生病了。
平日裡充滿精明和狡黠的眼睛有些模糊不清,像籠罩著一層霧氣,夜色之下迷離勾人。
被推開季修文依舊繼續纏上來,薄唇微張,炙熱的呼吸噴在男人頸肩。
呼吸急促:“瞿宴,我好熱。”
說完又將臉往瞿宴西裝下露出的脖子那塊貼去。
瞧見對方面色潮紅呼吸沉重的模樣。
瞿宴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因為上輩子自己就親身經歷過。季修文,中藥了。
終於對方顯然也意識到些了什麼,季修文緊貼著的動作也改為了去默默揪他的衣領,又極為忍耐地閉了嘴。
眉頭漸緊,瞿宴狹長的鳳眸更是變得銳利,他一邊控制著季修文的動作對前排的司機飛快道:“掉頭,去醫院。”
聽了全程的人被那道隱忍含怒的聲音嚇了個寒顫。
司機感覺此刻車內的氣氛沉重壓抑降到了冰點,不禁捏了把汗。
他應聲說了句好,就要重新導航往醫院的方向趕。
然而。
“不去醫院。”
懷裡焦灼不安的少年似乎還有理智,他抬起眼央求。
重複:“瞿宴,我不想去醫院。”
在看不見的地方季修文翻了個白眼。
廢話,去醫院了還怎麼實行他接下來的計劃。
犧牲這麼大,他是萬萬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
瞿宴一時沒出聲,就這麼靜靜同他對峙,握著他的手漸漸收緊。
受發燙的體溫影響,車內的空間似乎也變得逼仄不堪,對方撐不了多久了。
看著季修文額頭溼了一大片,難受成這樣了依然這麼抗拒,猜測他或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最終,僵持無果。
“掉頭,回家。”瞿宴開口。
說完就將季修文身上的外套解開扔在車座旁,試圖讓他好受一些,又打低了車內空調的溫度。
他撥了個電話,季修文聽見他在電話裡吩咐管家通知醫生準備過來。
等做完這一切,才對司機再次催促道:“開快點。”
“是,瞿總。”
當晚,有人看見一輛邁巴赫在城市的街道中快速穿行,拉出了一條彗星的尾巴。
……
原本需要半小時的車程,在司機高超的技術下硬生生縮短了十五分鐘。
瞿宴用西裝外套遮住了少年那像被火燒紅的臉,將人抱在懷裡,乘坐電梯上樓。
開了房門,欲將其平放在床上。
可不料堪堪鬆手,帶著酒味呼吸沉重的人又纏了上來………………。。。
懨懨將將頭埋進頸肩,對方似乎很喜歡這麼靠著他。
原本要鬆開的手指微僵,瞿宴頓了下,才拍了拍季修文的後背:“醫生很快就來,再堅持一下。”
而對方根本就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只是一個勁地往瞿宴身上蹭,哼唧不安地去咬他深色的衣領,留下一串細小的牙印和銀白的水光。
過程中,聲音也總會不慎洩露出一絲難耐。
知道他難受,瞿宴一時間也拿他沒辦法。
“季修文,再忍忍,很快……”
就好。
“別叫醫生。”
“不要。”季修文將頭更深地埋在男人脖頸處………………。。。“瞿宴,別叫醫生來……”
懷裡的人像是觸發了什麼開關,一聽見醫生這兩個字就掙扎得厲害,只是不斷重複著“不”字。
瞿宴瞳孔輕顫,喉嚨有幾分發緊。
以為是聽錯了再次確認般:“季修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這一路來難受的可不止季修文一個。
他雖傷了腿,可其他地方絕對正常。
而如今季修文的這句話,就像是打破了他們這麼長時間以來相處的某種平衡。
極度平靜之下壓制的是無盡的山火,一旦爆發,便不可再收拾控制。
可那個點火的人又是如此毫無防備:“瞿宴,我好熱,我是不是要死了。”
早就渾身溼淋淋的,少年連聲音都在發顫。
“可是我不想要醫生……”
“不要醫生,要誰?”他幾乎是要擠碎了聲線才說出的這句話,他聽見內心深處自己那卑劣又瘋狂的聲音,像在步步引誘。
因為用力手臂盤桓上交錯的青筋,瞿宴近乎急切地問:“嗯?季修文?告訴我,接下來你想做什麼?”
對方現在還不清醒,可這並不代表他也不明白放縱事態的發展將意味著什麼。
此刻,瞿宴覺得自己已經變得不像是自己。
季修文沒回答,低頭去親他:“瞿宴。”
“瞿宴……”貼著唇喚他的名字。
“瞿……”
剩下的話最終未能說完,男人的動作一如當晚,扶上後頸將他的手反鉗到身後,霎時間,鋪天蓋地的吻不由分說壓了下來。
少年的聲音也漸漸消失在了相互觸碰的唇齒間。
感受到對方同樣劇烈的呼吸,在短暫地安撫完人後,瞿宴快速撥了個電話,又把手機扔在一旁。
………………。。。
肌膚的相觸短暫緩解了季修文的不適。
可才沒多久,他又開始後悔了,畢竟從未想過一開始就這個世界挑戰高難度。
………………。。。
“等、等一下,瞿宴!!”
季修文緊蹙眉頭,他從未想過是這種方式。
憑藉最後僅存的那絲岌岌可危的理智掙扎著,他撥開男人的手,“不行。”
像是討饒:“瞿宴,我不行的……”
聽見,男人很輕地笑了聲,去吻他的眼淚。
聲音極致溫柔:“醫院不去醫生不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怎麼那麼嬌氣。”
………………。。。
不適感令季修文字能想往上逃,可因為力量懸殊………………。。。
………………。。。
——————
PS:
季修文:(乖寶寶舉手)很有必要澄清一點,我不嬌氣。
瞿宴:(平靜)(翻書)(笑而不語)
季修文:笑什麼?!
季修文:(不滿)(狠推了一把)(著急)你說句話啊,這難道不是事實?
瞿宴:(抬頭)(一本正經)嗯,你們別誤會。哭的是我喊的是我,怕疼咬人的還是我,這麼看來我更嬌氣些。
季修文:。
耳尖泛紅:你m……沒讓你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