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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的很多資訊基本上和季修文原來的世界互通,恰巧,這首歌他曾經在KTV唱過。
預估了一下,對他來說應該沒有任何難度。
所以當主持人詢問是否要花時間準備時他拒絕了,說:“直接開始吧。”
“看來修文很自信哦,真的考慮清楚了嗎?”主持人有心提醒。
只見季修文依舊點頭:“可以,沒問題。”
工作人員示意後臺的調音師,伴奏響起。
舞臺上,歌詞從少年的嘴裡緩緩傾吐流淌出。
“這世界有那麼多人,人群裡,敞著一扇門。”
“這世界有那麼多人,多幸運,我有個我們。”
“這世界有這麼個人,活在我,飛揚的青春。”
“……”
全場寂靜無聲,舞臺上的白衣少年在聚燈光下熠熠生輝,他今天張揚的妝容造型此刻被眼底的柔和掩蓋過去。
他似是有所感應,準確的捕捉到對著他的那個機位,很淡很淡的彎了一下唇角,像是冬日的暖陽擁抱世界,融化了三千風雪。
唱到高潮部分,隱約聽見觀眾席有人在微聲哭泣,錄播室裡的練習生許立也紅了眼眶。
有人想到自己的家人、朋友和那一去不復返的青春,以及最終埋葬在了生活煙火裡的可悲愛情。
待一切結束,現場沉默了好一瞬,後來不知是誰帶的頭。
“啪啪啪”像是從睡夢中驚醒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正如專業人士點評的那樣,這首歌不難唱,可關鍵是唱好它很難。
大多數人哪怕是專業歌手唱出來要麼是用力過度,表演痕跡過重,要麼是毫無感情全是技巧。
可季修文今天這一唱,連領域內造詣頗高的谷斌都忍不住點頭讚揚。
或許是大家對他身上的花瓶濾鏡太重,是上次的舞臺後遺症太深,導致本來屬於季修文穩定平常發揮的實力範圍,卻讓所有人都狠狠驚豔了一把。
除了依舊萬年不變冰山臉的博付延看不出明顯波動。
其中當屬最為意外的還是徐炳明,前隊友趙書陽略微閃過幾秒的不適應似在恍惚。
臺下更是有人大喊:“媽的,到底是誰說季修文唱歌爛的出來捱打!媽的老子聽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男觀眾的話一出令剛才低沉的氣氛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
“哈哈哈哈哈。”
底下一片大笑:“姐妹牛逼!”
“季修文,你也很厲害!”
導演又是唰唰唰指揮機位過去給他們切鏡頭。
主持人顯然有他被帶入到情緒裡去,餘韻尚存:“修文真是……”
他一時不知用什麼詞來形容,緩和停頓了一下道:“深藏不露啊。”
季修文接上:“可是你們也沒讓我有機會露出來過啊,可不是我非要藏著掖著的。”
他臉上彷彿寫滿了“他好無辜”。
“那看來以後再有這種環節,全交給我們的季導師就好了。”
季修文趕緊擺手做求饒狀:“別,你們節目組可放過我吧。”
下一秒又壞笑道:“那可是要另外的價錢,導演,你聽見沒有。”
攝影師很配合轉了個鏡頭。
莫名被cue卻還在狀態外的導演:“啊,聽見了聽見了。”
待他反應過來:“……”
可惡,說錯話了。
他喵喵的。
導演咬牙忿忿:到底誰才是資本家!
為什麼他會被員工壓榨?!
看著大螢幕上投射出導演幾近崩潰的臉,錄播室的成員們笑成一團東倒西歪,期間還有人差點從椅子上滾下來的被身邊的同伴拉住。
沒想到吧導演,你居然也有這麼一天。
哈哈哈哈哈。
總算有人幫他們出了口惡氣。
“修文剛才的表演大家也有目共睹,奈何本人音樂鑑賞水平不高,千言萬語道不出華麗的詞藻,總之在我眼裡修文對這首歌完成得很出色!”
主持人誇完,繼而話鋒一轉不忘初心道:“博老師對此有什麼評價嗎?”
他把舞臺交給了博付延。
不止是觀眾,季修文也很好奇對方能說出什麼來。
10086搓手手:【博付延你給宿主穿小鞋的機會來啦!】
博付延接過話筒,沒有第一時間答覆主持人的問題,他反倒是追尋著舞臺上發光的那個人,旁若無人問道:“你希望我怎麼評價?”
“……”
話落主持人一個踉蹌差點連話筒都穩不住。
觀眾席一片唏噓,堪稱內娛表情管理第一的佟珊珊也忍不住嘴巴微張,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最後只能選擇默默捂嘴。
字越少,資訊量越大。
希望你怎麼評價?
他們何時見過博付延對誰這麼客氣過。
曾經有一個前輩因為上節目,一心想著靠吃老本敷衍了事不好好唱,失誤了也只會找藉口賣慘,都能被他懟上熱搜,半點面子也沒給人家留。
#倚老賣老#
這個詞條至今江湖有名。
季修文暗自捻了捻左手食指上的配戒,想著對方剛才在洗手間裡是抓著他這隻手壓在胸口的。
作為全場唯二淡定,他迎上博付延的目光:“博老師實話實說就好。”
一個敢問,一個敢答,還真的就一點都不謙虛。
博付延也不逗那人了,思索一番說:“非常好。”
三個字,秉承了他慣有的簡潔風格。
不是尚可,不是還行,也不是好,而是非常好!
這得多好才能經得起他的這一聲評價,錄播室的學員們也開始動搖自己不久前做出的決定。
親眼目睹過後,他們當然能感受到季修文並非如傳言的那般,從他能輕鬆地用高音色唱低調就能窺探出一二。
錄播室成員們暗流湧動,目光似有似無落在毫不知情的許立身上。
博付延似乎沒打算解釋過多的緣由,聽到這話,季修文莞爾笑道:“謝謝博老師對我的肯定。”
主持人:???
“就、就沒啦。”
他可真難做,這兩尊大佛前後夾擊他一身本領無處施展,偏偏導演那邊又催得緊讓博付延多說一些。
“博老師要不再多說兩句,比如在歌詞節奏處理上對後輩有什麼建議之類的?”
“我已經沒什麼能幫得上季老師的了,正如你方才說的那樣,他幾乎是純氣聲在演唱,充分利用好情感和技巧的靈活過渡,他對歌曲的完成度本就很高,別人在此基礎上做出改動只會是畫蛇添足。”
博付延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建議沒有,但倒是真的有兩句話想要和季老師交代。”
萬眾期待下,兩人隔著觀眾相互遙望,現場只聽見他吐字清晰對季修文道。
“出來玩夠了嗎?”
“……?”
“什麼時候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