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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心懷美好,是在乎的你們教予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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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歡聲笑語,三五結群,一撥一撥地進入顧家大院。

一片喜慶,一輛接一輛的汽車緩緩駛入。

記憶中,那裡有什麼呢?沒有幸福的回憶,只有一次又一次偷偷的難過。

懵懂歲月父親的陪伴,也不過是別人口中的轉述。

父親的樣子,母親的樣子,只是從錄影、相片裡一下一下地深深烙在心上。

儘管他們不在,那份愛,顧夏還是一直深信。

顧夏坐在車上,看著人來人往,還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在亮堂的白天裡,她會面臨什麼樣的嘲諷呢?顧家人會給她怎樣難聽的話呢?那個她喚作爺爺的人會對她好些嗎?

“小姐,您應該聽夫人的話。”夏叔看著顧夏,和藹地說道。

“大白天的,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顧夏說著,心裡還是有擔心。

“小姐,意外就是意想不到的發生呀。”夏叔轉過頭說道。

“夏叔,有些事,總是要面對的。”顧夏笑著說,收拾著正準備下車,車窗被敲了一下。

顧夏抬頭看到了陳東的貼身助理張小諾,示意夏叔搖下車窗。

“夏夏,東哥叫我交給你的。”窗一開,張小諾遞給顧夏一張紙條,就匆匆跑回去了。

顧夏開啟紙條,上面寫著,“夏夏,白天不要出現,我顧不了你。”

“夏叔,回去吧。”陳東的話讓顧夏覺察到一絲的危險;果真,她,或者是他們都不會輕易饒過顧夏。

一場婚禮,原本顧夏真的沒想那麼多,也不曾想到自已什麼時候開始就陷入了顧家的危險和詭計中。

(二)

剛回到夏家,顧夏的手機就響了,顯示的是張小諾的號碼。

“夏夏,你走了嗎?”一接通,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陳東的聲音。

“恩,剛回到家。”顧夏淡淡地說道。

“那就好。”陳東鬆了一口氣,“晚上你來的時候,帶個伴。”

顧夏還沒來得及應話,就隱約聽到顧夢珊的聲音,接著便是掛掉電話的嘟嘟聲響。

站在窗邊,看著樓下的外公外婆,顧夏微微地笑著,感恩這裡還有一個真正的家。

換了身衣服,顧夏在舞蹈室,跳了兩個小時的舞,當汗水溼透衣服,當手腳累得舒展不開來,她才肯停下。

抱著腿,靠在鏡子前,音樂一遍一遍地迴圈聽著,她開始在想她即將要面對的狀況,她要預先想好所有的對策。

(三)

“你跳舞了?”牧宇的影片電話打破了顧夏的思量。

“恩。”顧夏慵懶的聲線還是牽動著牧宇。

“你就不想我嗎?”牧宇露出他的標誌性壞笑。

“牧宇哥哥,我怎能不想?”顧夏收拾好心情,笑著回答。

“我到底還需要多久才能適應你的這一聲牧宇哥哥呢?”牧宇無奈地搖著頭。

“你適應能力這麼厲害,很快的。”顧夏邊說著邊擰開水瓶。

“今天不是婚禮嗎?”牧宇就是擔心顧夏,“你怎麼自已在家?”

“白天不太想過去,免得太多人過來問長問短的。”顧夏隱藏著最根本的原因,笑著說道。

“你就是不喜歡這樣的局面,早知道我就陪你回去了。”牧宇笑著說道。

“對,早知道就讓你陪著。”顧夏起身走到窗前。

“我爸和我媽怎樣?”牧宇問道。

“他們說,等你回來,要拉你去相親。”顧夏故意捉弄牧宇,“不中一個,不讓你離開。”

“那你告訴他們,我有女人了。”牧宇一臉嫌棄地說道。

“好,我一定如實轉告。”顧夏的笑還是讓牧宇那麼的心動,其實連他自已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對顧夏有了另外的想法。

“你快去衝個澡吧。”說完,牧宇就摁掉了電話。

這一通電話,讓顧夏的心情瞬間變好——牧宇不在身邊,顧夏還真的很不習慣;只是,她不能允許自已那麼自私,明明不能給予牧宇想要的,還要把他圈著留在自已的身邊。

(四)

換洗之後,顧夏陪外公外婆吃過午飯之後,在花園散步。

花園的花,在陽光照耀下,顯得格外的美麗。

看著外公外婆精心照顧著的花園,顧夏滿滿的感激。

“想什麼呢?”外婆輕輕地拍著顧夏挽著她的手。

“我在想呀,外公外婆怎麼可以把這片花園打理得這麼好。”顧夏不想讓兩位老人家過於擔心。

“夏夏,有時候,只要給自已的時間留一點空閒,你就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外婆和藹地說道,她知道顧夏的心事。

“是呀,夏夏,有這些美好,我們就可以立馬把那些壞心情壞事情拋在腦後了。”外公附和著外婆,自已的孫女在想什麼怎會不知。

“那我要跟外公外婆學學,怎麼活得自在些。”顧夏領會到兩位老人家的意思。

午後的恬靜,外婆挽著外公的手臂,顧夏挽著外婆的手臂,三個人在花園走了幾圈,閒聊了一會。

各自回房間之前,外公還是忍不住問了顧夏,“顧家大小姐的新婚舞會,你要一個人去嗎?”

“看來夏叔還是什麼都告訴了你們。”顧夏笑著說道,“我會小心的。”

“牧宇怎麼不陪你回來。”外公問道。

“對呀,如果他在就好了,就可以陪你去了。”外婆嘆了口氣說道。

“外公外婆,他還有些事情要忙。”顧夏不想透露更多,“忙完,他就會回來看你們,好好陪你們。”

“年輕人就是這麼拼命,一點都不著家。”外公搖著頭說道,“你呀,以後也別隻顧工作。”

“知道了,我會盡量多陪陪你們的。”顧夏挽著兩位老人的手,“不然,到你們走不動的時候,我也沒力氣一下背兩個。”

“你這個丫頭。”外婆被顧夏逗笑了。

“夏夏,外公還是那句話,萬事一定要多留個心眼。”外公叮囑道,“不過,外公外婆都相信你。”

(五)

午睡起來,簡單吃了點東西。

顧夏開始裝扮自已,與早上的清素不一樣。

她換上了黑色的打底毛衣,深藍色的連體闊腿褲,一雙高跟鞋,把頭髮束成了髮髻,戴上了珍珠耳釘。

看著鏡子裡的自已,顧夏微笑著,這副打扮就是要去打仗,輕輕地畫上橘紅色的口紅,拿著包包,帶上禮物出門去了。

在離顧家大院還有一段距離,顧夏就讓夏叔放下自已,畢竟車牌號還是很容易讓不安好心的人查到蛛絲馬跡。

拉風的車如箭一樣駛過,豪車一輛一輛地從身邊閃過,偶爾有一兩聲男人的口哨調戲,偶爾有恰好碰上的貴族小姐厭惡的眼神。

顧夏慢慢地走著,那天在這條路發生的事情,還是那麼清晰,只是不再是恐懼了。

顧夏拿出手機,撥通牧宇的影片電話,“牧宇哥哥,我走在遇見你的那條路。你應該再來陪我一次的。”

“就你一個人嗎?”牧宇的擔心瞬間流出,“你就不能找個人陪著嗎!”

“我會注意的,就是想告訴你,我故地重遊,睹物思人了。”顧夏笑著說道。

兩人直到顧夏到達大院門口,才結束通話。

晚上的熱鬧與白天的不一樣,洋溢著酒精的味道,男人和女人都釋放著屬於自已的荷爾蒙。

遠遠地,顧夏就看到,顧夢珊挽著陳東的手在招呼著客人,顧夢珊臉上的幸福笑容,陳東勉強的笑。

顧夏不願意主動上前打招呼,但也在尋找著自已所謂的爺爺的身影,不管怎樣還是要去打個招呼吧。

轉過身的時候,恰好被一直尋找她身影的陳東看到了。

顧夏轉悠著,不少的女人豔羨的目光,還有男人們的搭訕,但是沒有人認得出她,畢竟兩年的時間,她出落得更加好看。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夏停住腳步,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顧其用正在和客人聊著生意場上的事,他還是很健朗,只是白髮又多了,說話聲音還是那樣的宏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他的夫人杜明晶不在身邊,顧夏還是掃視了一下週邊,才放下心來,原來不管成長得多麼厲害,她面對著顧家人還是勇氣不足。

剛邁開步子,顧夏就被拉著走了,轉臉看見陳東,“你怎麼過來了?”

陳東一路沒有說話,把顧夏帶到沒有人的角落,“你怎麼一個人來?”

“我怎麼說也是回家吧。”顧夏淡淡地說道,儘管她知道陳東的擔心。

“不要主動上去招惹他們。”陳東義正言辭地說道,“他們都在等著你。”

“東哥哥,你就別擔心了,大庭廣眾之下,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顧夏笑著說。

“夏夏,聽話。那是暫時還沒有人知道你來了,也沒有人把你認出來。”陳東不僅僅是擔心,而是一陣恐懼。

(六)

周邊的人聲鼎沸,微風輕輕地吹拂著。

陳東覺察到顧夢珊的腳步聲,立馬拉著顧夏躲到黑暗的廊道里,陳東緊緊地抱著顧夏,兩人靠得很近。

顧夏第一次遭遇這樣的情況,屏著呼吸,低著頭不敢看陳東。

聽到腳步聲遠去,陳東鬆開手,“你先不要出去,等一下。”

說完,陳東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往熱鬧人群中走去。

顧夏等了一會,才緩緩地走回去。

“是夏夏嗎?”身後傳來顧子山的聲音。

顧夏轉身微笑著,“恩,哥,好久不見。”

顧子山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快步走上前,抱住了顧夏,“你這個傢伙,一直不聯絡我,害我那麼想念你。”

“哥,我一直在忙。”顧夏說道。

顧子山鬆開顧夏,上下打量著她,“越來越漂亮了。”

直至有人發出“咳咳”的聲音,顧子山才想起身邊的女人,向顧夏介紹著,“夏夏,這是朱玲。”

顧夏禮貌地打著招呼,見到顧子山,顧夏放下了所有的警惕,跟著他見了顧家人。

或許顧家人礙於情面,暫時都沒有對顧夏有太過分的言行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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