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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湘湘瞪了他一眼，生怕這話被老鐵聽了去，小聲道：“亂說什麼？我只是想更瞭解姥爺的病情而已！”
“那是我想多了！”
他還以為許姥爺的死會有什麼隱情呢！畢竟，像這樣的大戶人家，就算真的有什麼，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許家的藥房比紀家的還要大。
還未走近，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材香。
還有好幾個男子在藥房打下手。
很快！
老鐵抱著厚厚一沓記錄冊放到了桌上，“表小姐，這是幾年來許府所有人的診斷記錄，這四本是專門記載許老爺的！”說著，將四本冊子特意拿了出來遞給了紀湘湘。
“……這些年，老爺一直胸悶鬱結，其實啊……都是心病……日積月累，就出現了別的症狀，這個病沒治好，下一個病又出來了……說到底就是這裡出問題了！”老鐵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起這些年的就診情況，老鐵也是盡了全力了。
紀湘湘一邊翻看著冊子，一邊聽著老鐵訴說這些年許姥爺的情況。
心裡大概也是有了個結論。
有一點老鐵是說得沒錯的，許姥爺這麼多年身體日況愈下，其實就是因為心病，說到底就是抑鬱成疾。
這種心理障礙最難根治。
藥物只能是輔助。
軀體反應會將人體的精力掏空。
各種病症相繼迸發。
見紀湘湘一臉沉重的思索著，老鐵還以為是自己的藥方出了什麼問題，不免有些擔心，“怎麼了？表小姐，是我的處方有什麼問題嗎？”
“呃？”紀湘湘回過了神，將冊子遞給了他，“沒有，你的用藥很好，我只是想……要怎麼才能解決姥爺的心病呢？”
許秋霜的死肯定是不能讓他知道的，否則，按許姥爺現在這個身體狀況，恐怕當場就得氣絕而亡。
“俗話說得好，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須繫鈴人！除非啊……”後面的話老鐵沒說出口，但紀湘湘已經聽懂了，誰都知道造成許姥爺病因的是許秋霜。
可如今許秋霜早已經化成白骨，這解鈴還須繫鈴人根本就沒辦法實現。
從藥房出來後。
紀湘湘心情愈加沉重了。
沉玄屹守在她旁邊，良久，終於開口道：“你有什麼想法嗎？”
“不知道！”
紀湘湘搖了搖頭，嘆道：“總不能找個道士做法，把我娘從下面請上來吧！”
“這世上如果真有鬼魂一說，那就好了！”說到這裡，沉玄屹突然望向了遠方，似乎想起了什麼似得，看上去有些傷感。
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紀湘湘不由問道：“你在想什麼？”
沉玄屹重重撥出一口氣，勉強笑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事罷了！”
“以前？多久以前？”
之前就聽說沉玄屹很小就離開了皇宮去了邊疆，她是不理解，皇帝真的忍心嗎？
把那麼小的皇子送到邊疆去受苦？
接觸到紀湘湘的眼神，沉玄屹突然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都說沒什麼了，怎麼？你想知道我的過去啊？你之前不是已經聽說書先生說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