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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姨雖然是自殺的。
但她的死……
卻保住了紀老夫人。
人人都知道是蔡姨一廂情願揣摩主子的意圖弄死許秋霜。
卻極少人能看穿這其中的真相。
經過這麼一遭。
紀林和母親之間的關係更僵了。
雖然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
實際上已經有了隔閡。
尤其是在知道蔡姨服毒自殺後，紀老夫人整個人都萎靡了很多。
哪怕紀湘湘大婚當天。
她都還在床上。
連下地的力氣都沒有。
整個人就像是被掏空了。
每天與藥為伍。
或許是因為連日發生太多事。
導致婚禮當天紀湘湘也是興致淡淡。
正如沉玄屹曾經許諾她的那樣。
婚禮儀仗隊比璟王成親時更盛大。
圍觀的百姓也是多不勝數。
成義王府更是來了不少的達官顯貴。
其中也包含了沉聞璟夫婦。
看著紀湘湘被人攙著從火盆跨過的時候。
沉聞璟的心裡宛如在淌血。
他多麼希望這是他和紀湘湘的婚禮。
可現實卻是如此的殘酷。
“怎麼？心痛了？”
耳邊傳來紀婉容嘲諷的聲音，沉聞璟瞪了她一眼，臉色陰冷的可怕。
“也是，心上人成了自己的嫂子，換誰都……”
“紀婉容！”
不等紀婉容諷刺完，沉聞璟就厲聲打斷了她，“注意你的措辭！”
“呵！怎麼？是怕別人知道你覬覦自己的嫂子嗎？”紀婉容故意提高了幾個音，氣得沉聞璟索性扭頭就走。
好在旁人的注意力並沒在他們身上。
否則又要添一些閒言碎語了。
“一拜天地！”
正堂傳來高呼，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
紀婉容輕瞟了一眼。
眸光裡全是怨恨和不屑。
本來因為沉聞璟的關係，她對紀湘湘就已經很不滿了，現在連她最敬重的奶奶都被紀湘湘氣得下不來床，心中自然是更加憤恨的。
等繁瑣的禮節結束後。
紀湘湘感覺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尤其是她的頸椎。
頂著這麼重的鳳冠好幾個時辰。
這小小的脖子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重量。
“小姐！”
見紀湘湘倒頭就往床上躺，桑菊連忙上前將她拽了起來，小聲道：“這禮還沒成呢！你在堅持堅持！”說著，扶了扶她頭上的鳳冠。
幫著整理了婚服。
“我都快累死了，這脖子已經不是我的脖子了……”紀湘湘雖然叨叨，但是並沒有將鳳冠摘下，“這結婚也太累了吧！”
“小點聲，小姐，這要叫王府的人聽了去，小心人家笑話你！”
“快，拿點吃的給我墊墊！”不然還沒等沉玄屹來，她都低血糖要暈了。
桑菊拿她沒辦法，順手拿了兩塊小點心給她，“小口吃，別把口脂弄掉了！”
紀湘湘喜滋滋的接了過來。
“早知道結婚這麼麻煩，我還不如……”
桑菊正要提醒她，注意點言辭，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富有磁性的嗓音，“不如什麼？悔婚嗎？”
“王爺！”
桑菊轉身行了禮。
沉玄屹一身喜服，身姿挺拔，渾身散發著酒氣，卻沒有半分醉意。
看著正在藏糕點的某人。
眼底漾開了一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