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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聲響起的一剎那,南波晚沒有絲毫猶豫,回到房間,拉開衣櫃,直接把身上只穿了睡褲的時妄推了進去!
時妄:?
他還是頭一回做偷感如此嚴重的事,在南波晚拉上衣櫃門之前還特意用手臂攔住,“怎麼了?”
這架勢整得他真跟來偷情的姦夫似的。
“沒時間解釋了。”
南波晚還特意將衣領扯高了些,遮住頸邊的吻痕,食指抵在唇邊,“楊瑋已經帶著助理到我家門口了!”
時妄眨了眨眼,還沒回過神來就見對方關上了衣櫃門。
他蹲在裡頭,一條大長腿顯得有幾分委屈地收起,腦袋抵在衣櫃內壁,輕輕發出一聲嘖。
倏然間,旁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下。
時妄掀了掀眼皮,隨便在裡頭找了件上衣穿上,並拿起手機特意設定成了靜音:
【易深白:起床了嗎,上號?】
時妄表情帶了幾分哀怨,【沒空】
【易深白:???你晚上沒空我理解,你大清早還沒空?】
時妄扯了扯嘴角,【我老婆經紀人帶著助理上門來了,我現在躲在衣櫃裡出不來】
【易深白:???】
【易深白:哇趣,你們在家玩得這麼刺激?】
時妄耷拉著眼皮,唇角掀起冷笑弧度。
這刺激給你你要不要?
外頭還在下著大雨,客廳裡,南波晚為防止雨絲飄進,關上了窗戶,才用掃把清理了一下地面,門鈴就響了。
本就趴在門口的小灰狗警覺地豎起耳朵,齜牙咧嘴地朝門口看去。
南波晚摸了把小灰狗的腦袋,前去開門。
門一開啟,沒想到出現的人影不是楊瑋,而是一頭閃亮的綠毛。
捕捉到南波晚眼底的驚愕,莊必露出個禮貌的微笑,還迅速從背後掏出了一束白色的玫瑰花,“南老師,我是來為上回在餐廳的事跟您道歉的。”
他勾著嘴角,眼底閃過一絲陰冷。
這回他特意讓助理給自已查的南波晚住所,眼下趁時妄不在,肯定沒人能壞自已好事了。
望著眼前蹙眉的白毛,莊必接著說出自已早就準備好的臺詞,微笑道:“南老師,我想您之前是不是聽了什麼謠言,對我的印象不太好,我其實是很尊重您和時神……”
話還沒說完,他就聽見這層走道上電梯門開啟的聲音,以及兩道交談的話語聲,“彥子,你說南波晚那兔崽子這幾天到底在忙什麼?該不會家裡真藏了人吧?”
“我也不造啊……”
“罷了,待會直接問他就知道了。”
楊瑋單手插兜,警覺地注意了下附近的安全通道,“剛才後邊跟著的狗仔確認甩掉了嗎?”
彥子老實巴交:“應該吧。”
腳步聲逐漸逼近,南波晚煩躁地看了眼莊必這人,剛要關門,沒想到莊必自已就搶先一步推門擠進來了。
還坐在沙發上,特自來熟地問道:“南老師家裡是還有別的客人嗎?”
南波晚:“……”草。
這人是真沒一點自知之明啊?!
小灰狗瞅著他,見他總是盯著南波晚看,立即就開始齜牙咧嘴。
它環顧了下週圍,沒看到時妄的身影,還更著急了,開始衝莊必汪汪叫。
聽見狗叫聲,門外楊瑋的腳步聲都停住了一瞬。
莊必心裡暗罵這死狗,面上卻是露出無辜的笑容,賣萌道:“南老師,你家的狗好像不喜歡我。”
南波晚瞥他一眼,實誠道:“不止是它,我也不喜歡你。”
“還有,別賣萌了,你笑起來很難看。”
莊必面色僵住,頓了頓,咬緊牙關,很不甘地再問了一次,“……我笑起來真的很難看?”
南波晚:“說了你又不高興。”
莊必:“……”
在楊瑋敲門之前,南波晚咬咬牙,生怕莊必待會當著楊瑋面亂說話,乾脆拽著他再次來到房間衣櫃。
直接無視掉他震驚的眼神,拉開衣櫃門將他踹了進去,並迅速關上。
莊必本還想再掙扎兩下,但視線一瞟,發現旁邊居然還有個人!
時妄靠著衣櫃內壁,瞧見他時,本就沉冷的臉色愈發陰森。
莊必與他大眼瞪了陣小眼,面露驚駭之色,“你怎麼也在他家?”
“這是我老婆家。”
時妄冷笑一聲,“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的恐怖氣場,莊必深知自已打不過他,往後退了退,咬牙說:“這可是你老婆的衣櫃,你要是在這裡動手,弄壞了你老婆肯定跟你生氣!”
“……”
時妄嘖了聲,聽見客廳的開門聲後,沒再說話了。
外頭雨不知不覺下得更大了,小灰狗趴在客廳中央,瞅著那兩個身上溼漉漉的陌生人,乾脆背過身去,拿屁股對著他們。
楊瑋自知自已受到了狗的嫌棄,沉默兩秒鐘後,垂眸打量了會自已和彥子溼漉漉的衣服,拿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跟正在廚房切水果的南波晚道:“我和彥子沒看天氣預報,剛下車不小心淋溼了,我去你衣櫃裡借個衣,下回洗乾淨還你啊。”
南波晚:“?!”
他切水果的手一頓,立馬攔住道:“等等!”
衣櫃不能去啊!
彥子聽出了他語氣裡的緊張,投來好奇的目光,“怎麼了,南老師?”
然鵝楊瑋壓根步子不帶停的,人已經來到了衣櫃前。
南波晚步子飛快,直接一個滑鏟擋在了他面前,大聲道:“我來!”
楊瑋被嚇了一跳,看著南波晚手裡還握著果皮沒扔,也不好意思再麻煩他,“沒事兒,這種簡單的事情我自已來就好。”
他心裡忍不住欣慰孩子長大了,然後當著南波晚的面拉開了衣櫃門。
下一秒,他的笑容剎那凝固住。
視線裡,兩個身形高大的人蹲在衣櫃裡,仰頭望著他。
其中一個正是兔崽子的緋聞老公。
楊瑋瞥見這場面,腿腳都嚇得差點沒站穩。
他伸手指向南波晚,嘴巴一張一合,卻說不出話來。
某白毛老實巴交地埋下臉看地板,不敢吭聲。
彥子覺得氛圍奇怪,便也跟著走了過來,“瑋哥,怎麼了?”
他見狀,也湊了上來,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倒抽了一口極其響亮的涼氣,瞳孔地震道:“時神?莊必???”
這是什麼情況?!
時神和莊必怎麼都會在南老師家的衣櫃裡啊?!
最壞的結果已經發生,南波晚抬手掩面,還在思考該怎麼解釋楊瑋才好接受一些的時候,又聽見彥子問道:“南老師,他倆在你家偷情被你抓了?”
南波晚:“……”
時妄:“……”
莊必:“……”
*
楊瑋拽著彥子和莊必離開的時候,臉色極其複雜。
他本還想拉著時妄一起走,卻被告知時妄家就在隔壁。
消化完這件事的楊瑋默默點了根菸,好半天沒說話。
南波晚站在門口,看著沉默且快碎掉的他,自動理解為他在思考哪裡的天台風景更好。
等那三人一走,南波晚整個人都像是被抽乾了力氣,癱在沙發上,抬手捂面。
時妄站在一旁,從冰箱裡拿了杯飲料喝,還順帶把莊必帶來的玫瑰花扔進了垃圾桶裡。
他坐回沙發上,才將某人撈進懷中,茶几上南波晚的手機就震動了下。
時妄懶散抬眼,拿起一看。
【莊必:南老師,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這樣吧,改天我約您出來給您賠個罪?】
時妄黑眸壓低,表情很不爽。
南波晚靠在他胸前,有些睏倦地揉了揉眼睛,問道:“誰發的訊息呀?”
時妄揉了揉他腦袋,回覆:“騷擾簡訊。”
南波晚窩在他懷裡,乖巧點頭,“哦。”
時妄挑唇,開始打字回覆。
樓下,莊必聽見手機訊息提示音,馬上點開一看:
【南波晚:不行,我老公不讓我和傻逼玩呢。】
【南波晚:所以,我給你表演個魔術叭】
莊必:?
那頭半天沒反應,莊必還咬牙憋著火氣,禮貌地問道:【是什麼呀,南老師?】
然後就看見了一個紅色大感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