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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波晚差點一口水噴出來，臉頰漲紅道：“……假的！都是謠言！”
“那人是我死對頭，我和他從小就不對付！”
季凜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抵下巴，銀色的眼瞳閃爍著，“死對頭是什麼意思？情人麼？”
“不是！”南波晚臉更燙了，“我和他關係很差！”
季凜滿臉不信，“那你昨晚怎麼會跟人家一間房？”
回想起昨晚，南波晚眸光閃爍了下，“我當時腿上有傷，就懶得走路回自已房間了。”
季凜哦了一聲，蓋上平板，還不忘囑咐道：“小心被人發現你裝a的事。”
“放心吧。”南波晚嚼著吐司，回覆道：“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很小心，與其他人也保持著距離。”
他吃完後，擦了擦嘴，又問出一個心頭壓了很久的疑惑，“對了舅舅，《巔峰之途》遊戲代言究竟是為什麼一定要拿到？”
季凜輕挑了下眉，“因為我單純看盛光傳媒不爽。”
“他們想拿，我非不讓他們拿。”
南波晚：“……哦。”
他也知道季凜的心言傳媒和盛世傳媒幾年來一直處於對家位置，雙方都恨不得跑對方臉上貼臉開大嘲諷的那種。
這回《巔峰之途》代言要是被對家公司搶了，季凜臉上肯定也沒什麼面子。
南波晚眨巴著眼睛，喝了口剛熱好的牛奶，耳旁突然傳來道熟悉的磁性嗓音，“季總。”
某白毛身子習慣性地一激靈，猛地抬眸望去，瞬間對上那雙深黑的眼瞳。
靠，時鯊比怎麼也在這裡！
時妄眼中同樣浮現一絲詫異，季凜雙腿交疊，端著咖啡，將兩人的小動作收入眼底，解釋道：“這位是你緋聞男友，你應該很熟悉。”
“我很早之前受過他父親照顧，眼下在《瘋犬》這部劇裡，我也投資了很多，所以正好請人來家中坐坐。”
“誇張了。”時妄半壓著眉眼，道：“父親跟我說不過是一個小忙。”
季凜唇角輕輕翹起，“你性格和你父親倒是有幾分相似。”
自已這外甥要是真跟了他，也定不會受委屈。
南波晚完全沒猜到自已舅舅的小心思，瞟見時妄在自已旁邊坐下，眼神下意識躲避，一口氣直接喝完了整杯牛奶。
他眸光一轉，捕捉到旋轉樓梯旁出現的一道陌生人影。
那是個五官端正，具有幾分典型東方古典美的男性，身材高挑，身上穿著單薄的白色真絲睡衣，肩背纖薄，腰細臀圓。
此刻，他單手扶著牆壁，臉色有些難看。
管家連忙湊上前，小聲詢問道：“先生，您能下床了？”
回想起昨晚的混亂，顧錫言耳根有些燒，輕輕點了點頭，“……嗯，我沒事了。”
他畢竟是個alpha，身子哪有那麼柔弱。
季凜從沙發起身，大步走到旋轉樓梯口，恰好擋在顧錫言身前，“這麼快就起來了。”
他說話的語氣不自覺放軟，滾動的喉結上還留著幾串曖昧牙印，薄唇微動，壓低了聲音，“早上不是還屁\/股疼嗎？”
顧錫言臉刷的紅了，埋下腦袋不說話。
手下意識地捂住了屁股。
沙發上，南波晚還特意站起身來看他倆，滿臉好奇道：“舅舅，那是誰？”
怎麼路都走不穩，腿也受傷了麼？
他猜測道：“難道你昨晚撞人了？”
季凜沒搭理他，帶著那個男人就上了樓。
南波晚還在茫然摳腦殼的時候，時妄輕飄飄的聲音響起，“你還沒看懂？”
南波晚問：“什麼？”
時妄抿了口咖啡，“……傻子。”
南波晚又思考了會，“那人剛才捂屁股，難道是痔瘡？”
“我舅舅傳染給他痔瘡？”
“痔瘡會傳染嗎？”
“……”
時妄一直不說話，南波晚有些不耐煩了，主動湊近了些，琥珀色的桃花眸幾乎都快貼到他鼻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蜜桃的清香貼上鼻尖，時妄喉結吞嚥了下，往後退了退，挪開眼，“……別靠這麼近。”
“不說拉倒。”南波晚好奇勁一過去，也懶得再繼續追究一個答案，往沙發上一靠，開始低頭玩手機。
刷了會影片，他突然想起已經有幾個小時沒騷擾某人了。
南波晚還專門把他備註改成了“洪世賢plus”：
【性感小野貓：噹噹噹！】
【性感小野貓：偷偷告訴哥哥一個秘密，我敲想你●ˇ●】
訊息成功傳送那刻，身邊時妄的手機正好響了兩下。
南波晚眨了眨眼，又試著傳送了個小貓表情包。
時妄的手機再次響了一下。
這下，南波晚疑惑地偏頭看來，想起時妄微信頭像那隻貓和這人的有點像，一時間後背冒出些冷汗，忍不住好奇道：“誰給你發資訊？”
時妄側過臉來，歪了歪腦袋，語氣散漫道：“你這是在查我崗？”
南波晚被他看得耳根莫名一熱，“……我就隨便問問，不說拉倒。”
時妄深深看他一眼，主動把手機螢幕遞了過去，“經紀人發的。”
南波晚快速掃了眼，鬆了口氣。
真是嚇一跳，他肯定是最近被自已和時鯊比的緋聞搞得太敏感了。
時鯊比怎麼可能會是那個愛帶妹的洪世賢plus！
南波晚完全放下心來，叼著塊餅乾上樓補覺去了。
時妄回完經紀人訊息，才換回私人賬號就看到某粉色貓貓頭像發來的：
【性感小野貓：我的身體很好，扛得住米袋子，扛得動煤氣，但是扛不住想哥哥OwO】
【……】
【性感小野貓：我果然是犯錯了，愛你我不知所措！】
時妄：“……”
隔著螢幕，他手上都起了片雞皮疙瘩。
再次選擇已讀不回。
*
晚上，《瘋犬》官博曬出了上回拍攝的宣傳照。
背景是一片荒蕪的廢墟之地，血紅落日幾乎已經完全被黑暗蠶食，時妄雙臂纏繞著荊棘與玫瑰，身軀被牢牢綁在高高的罪人臺上，白色衣襟血跡斑斑。
少年踮起腳來，捧著他的臉，替他輕輕拭去嘴角的鮮血。
四目相對的瞬間，彼此的心口跳動著與廢墟世界相違背的光芒印記。
文案只有一句話——
“他們只看到了廢墟世界，而我看到了你心中燃燒的神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