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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剛開始發現女人時,想的是如何保命,讓她儘快離開。
但是,當他發現這女人真的身受重傷,竟然不敢對他出手時,他的想法就發了變化。
他並非是真的想要那些靈石。
當然,能有靈石入手自然是最好。
李河真正擔心的是,以那女人目前的狀態,就這麼離開,多半會被抓住。
如果她被抓住,那麼丹閣的管事便會知道,不是她盜走的丹藥。
管事知道盜丹的另有其人,他便又會受到懷疑。
當那女子說出那句“我並非無義之人”時,李河便打消最後的疑慮,有了後來的對策。
故意索要靈石,目的便是讓自己的把柄落入女人手中。
那女人果然上當,以此要挾李河,要藏在這裡。
而這正是李河想要的結果。
等過幾天,風聲過去,再讓她離開。
一來自己不必再次受到懷疑,二來也得到不少的靈石。
……
次日一早。
李河收拾妥當,正打算出門。
那女人不知何時出來,堵住了李河的去路。
“你不會去報信吧?”
“你怕了?”李河笑道。
女人仍舊戴著那張白色面具,雖看不見神色,但李河還是從她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絲冷意。
李河正色道:“我不會出賣你的。”
“畢竟我是收了錢的。”
女人仍不放心。
李河臉上露出無奈:“你堵著我也不是辦法,我要去丹閣做事,再晚一點,獨孤師兄就上門來找我了。”
“你真不會出賣我?”女人的問道。
李河點頭。
女人讓開身子:“若是我被抓了,你也跑不掉。”
李河點點頭,向外走去。
女人看著李河走出小院的大門,目中閃過一絲猶豫。
該不該相信他呢?
她回到房間之內,將門關上,忽然又咳嗽一聲,有鮮血從面具下流出。
昨天晚上,她一宿沒睡。
她自然不會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一名青山宗的弟子,所以她一直保持著警惕。
她一直關注著李河,若是對方稍有異動,她便會立刻出手。
誰知,他竟然真的在隔壁的房間睡了一晚,並無任何多餘的舉動。
莫非,這真是一個貪財的守信之人?
她自己都為這怪異的措詞感到好笑。
再等等看……
女人提起心神,靜靜的藏在房間的一角,關注著小院的所有角落。
一個時辰過去,小院寂靜如常。
他真的沒有報信?
女人緊繃的心神終於鬆懈一點。
她坐在地上,開始療傷。
……
丹閣。
李河將昨日煉丹的藥材重新送回了藥庫,便來到丹房的管事處。
他將丹方遞了過去。
今日管事的是一名中年人,他一臉困惑。
“丹藥呢?”
“段管事昨日說,讓我不用煉製培元養魂丹。”
“是嗎?”
中年人遲疑一下,在冊子上記下一筆。
他翻開另外一本小冊,遲疑一下,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你就煉製補氣丹吧!”
他遞過來一張丹方,問道:“煉製兩爐,沒問題吧?”
“沒問題。”李河點頭。這補氣丹他已經很熟悉了。
管事的又取過一張紙,寫下煉丹需要的藥材,蓋上丹房的印章:“去吧!”
李河接過紙張,向著藥房而去。
他取了兩份煉丹的藥材,便回到丹房。
他先是取出兩份藥材檢查一下,確認無誤之後,便打算開始煉丹。
咚咚咚!
屋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李河一愣,問道:“是誰?”
“我。”
是管事段浪。
李河眉頭微蹙,上前開啟房門。
“見過管事。”
段浪微微點頭,道:“昨日的事,我都搞清楚了。”
李河面無表情,心中猛的一跳,暴露了?
段浪繼續道:“是徐家的人。”
李河一愣,面露疑惑。
“前幾日我在閉關,煉製一味丹藥,丹房的任務,都是下面的幾名弟子在安排。”
“其中便有一名徐家的人,名為徐繪。他自稱是受了徐天陽的請求,才故意針對你的。”
李河終於醒悟過來,原來段浪說的是,昨日自己煉製培元養魂丹的事。
段浪繼續道:“他已經承認了錯誤,你想如何處置?”
李河一臉疑惑:“我想嗎?”
段浪點頭,看著李河。
李河思索一下,問道:“管事按照規矩辦事即可。”
段浪愣了一下,“好。”
“你放心,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了,以後徐家的人不會再找你麻煩。”
“謝管事。”李河行了一禮。
段浪點頭,轉身離開。
李河關上房門,心中困惑更甚。
這段管事之前在考核時一直幫助那徐天陽,為何如今對自己又是這個態度?
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原因?還是說,他真的只是公正?
李河揉揉眉頭,取出丹爐,開始煉丹。
……
徐家。
徐暢回到家中,臉色有些難看。
他向一旁的僕役問道:“天陽呢?”
“少爺剛剛回來,應該在院子裡。”
“叫他過來。”
僕役聞言,轉身離開,過了一會,領著一名青年進來,正是徐天陽。
“爹,你回來了。”
徐天陽一臉的熱情。
徐暢微微點頭,神色稍緩,問道:“是你讓徐繪幫忙的?”
徐天陽一愣,“你怎麼知道?”
“哼!”徐暢冷哼一聲,“現在整個丹閣的人都知道了。”
“你徐天陽因為沒有加入丹閣,請人幫忙,給人下絆子。”
徐天陽臉色微變,一臉的窘迫。
“爹,這事是誰傳開的?我……”
“你還想怎樣?”
“又去對付別人?”
“我……”徐天陽低著頭,不敢與父親對視。
“本來,你加入丹閣這件事,我便為你使了不正當的手段。”
“但誰也沒有想到,出了一個李河。”
“但是,你這次不行,下次還不行?”
徐暢看著徐天陽,一臉的痛惜,“可你倒好,竟然請人幫忙,對付別人。”
“我……只是想給他一點教訓。”徐天陽辯解道。
“教訓?”徐暢目光一沉,“教訓有何用?”
“教訓能讓他離開丹閣?能讓你加入丹閣?”
“你的教訓,只會讓他對你更加的仇恨。”
“你這是給自己找麻煩!”
徐天陽滿臉漲紅。
“平日裡我是怎麼教你的?與人產生衝突時,如何處置?”
徐天陽想了一下,道:“若能化解,便儘量化解。若不能化解,便要及時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那你是怎麼做的?”
“如跳樑小醜一樣!”
徐天陽滿臉漲紅,“我錯了,爹。”
見徐天陽態度還不錯,徐暢神色稍緩,“那這件事,後面你打算如何處置?”
徐天陽思索一下,目光一冷,道:“我們兩個的仇怨已經結下,他定然在心中對我充滿怨恨。”
“得趁他實力不強,趕緊除掉。”
徐暢點頭,看著徐天陽,“你能不能辦妥?”
徐天陽點頭:“沒問題。他才區區氣海二層修為,不是我的對手。”
徐暢眉頭微皺,“不要輕敵。”
“我知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