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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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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二晚在家一邊勞動,一邊學習,從不出去走親訪友。

母親心疼二晚,就張羅著為二晚找媳婦。找了幾個,二晚也不願意去相親。

那天早上,二晚懶在床上不想起來,母親叫二晚去三姐家,說姐寄信來要二晚去有事。

二晚只好答應,因為二晚父親頭年剛過世,母親至今還在悲痛之中,所以不能違拗母親的。

吃完早飯二晚就動身,剛出門忽聽到門口一棵樟樹上幾隻喜鵲在嘻戲叫喚。

二晚抬頭望著喜鵲心中念道:“喜鵲,今天如我有什麼喜事再叫三聲”。“喳,喳,喳,”喜鵲真的叫了三聲。

二晚帶著會有什麼喜事的喜悅心情,以輕快的步伐來到了姐家。見到三姐二晚就問:“姐,有何事?”

姐沒有回答二晚,卻認真掃視著二晚的全身,然後問:“你穿的什麼衣服?這不是爹穿舊的衣服嗎?媽也是的,這麼舊的衣服也讓你穿來。”

二晚說:“姐,管什麼衣服喲,你不是說有什麼事嗎?”

姐說:“喜事唄!就是讓你見一個姑娘,看喜不喜歡?”

“哎呦姐,你咋不早明說呢?”二晚看著自已穿的這身衣服不僅舊,而且不隨身的,自已都不好意思起來。

“明說?明說你會來嗎?沒時間了,姑娘馬上到,聽天由命吧!”三姐說。 二晚趕忙坐在姐廚房的角落裡不敢動。

不一會兒,進來三個女人,三姐迎了上去說:“三叔婆,你們來得正好,我弟在此等候多時。”

三姐連忙把三人讓進屋,叫二晚也坐在三人的對面,她就去泡茶了。

二晚看那三女人,一個年輕的,他估計就是要看的物件,兩個年紀較大的,他估計是三叔婆和這位年輕姑娘的母親。

三叔婆忙著作介紹說二晚是個教師,年令二十歲。接著是誇二晚的話。

說那個姑娘十八歲,誇她美麗端莊,待人和氣禮貌,是我們這個大隊的美人啊。

接著是那姑娘的母親問二晚一些問題,二晚象是犯人回答法官那樣戰戰兢兢的。

二晚偷眼瞧那姑娘,確實很美,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白裡透紅的臉蛋象個大蘋果。

只是她的額頭有一絡彎彎曲曲的頭髮,好似燙過的一樣。二晚想難道她燙了頭髮?

當二晚看得出神時,發現那姑娘也在用眼瞧他,他趕忙把眼光下移。

發現她也穿著一身舊衣服,褲腳捲起,腳下吸著一雙拖鞋,腳上還有泥巴呢。哈哈!二晚心想她的隨便和自已的隨便有一拼。

三叔婆也許發現二晚看她的腳,認真地介紹說:“她是我們大隊的勞動模範,剛才還在隊裡耘禾,由於我催她,腳上泥都未洗淨呢?”

看親還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姐問二晚:“怎麼樣”?二晚說:“姑娘長得還可以!只是太隨便了吧?”

“隨便?你也隨便啊!你就說你喜不喜歡?”姐逼著二晚說。

二晚紅著臉說:“好吧!只要她同意我沒問題。”

姐趕忙去告訴三叔婆。一會兒,姐回來告訴二晚:“那姑娘看中你了,後天就是下星期三去我們家看門風,快回去告訴母親。”

二晚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了,忽然覺得身輕氣爽,飄飄灑灑地跑著小步回家告訴母親。

是的,二晚母親比二晚還要高興。她說:“明天你去狗亞那裡叫他買點東西回來。”

狗亞是二晚的大哥,他在鄉供銷社當售貨員。

星期二二睌在家等待著未來的妻子。他環顧自已的家,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雖然妹把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的,但是缺少傢俱,就是三間房,房子裡基本空蕩蕩的。

二晚的住房就是一張鋪床,二條板凳。二晚想姑娘如嫌棄我家的簡陋也是情有可原的,咳!聽天由命吧!

到十點了,二晚妹妹跑來說:“來了,來了,哥快出來迎接客人呀!”

只見二晚姐帶著三叔婆和姑娘母女倆徒步而來,而三叔婆還是一雙小腳,來遲點沒關係,二晚想。

把客人迎到家,先坐下來喝杯茶,然後三叔婆叫姑娘母女倆去看看,姑娘母女倆未動身。也許是走得辛苦吧?

二晩心裡很焦急,看門風,看門風,為何不看呢?難道不中門風?不會,二晚看姑娘臉上露著笑意。

二晚估計得不錯,她們雖然不看門風,但願意留下來吃飯。二晚問姐:“這是啥意思呢?”

姐回答說:“她們不中門風,但中了你這個人啊!”二晚聽到這句話心裡美滋滋的。

午飯之後,三叔婆正式與二晚母親談婚論嫁了。母親問:“要多少禮金?”三叔婆伸出四個手指頭。

母親驚訝地反問:“要四百?”

三叔婆搖搖頭說:“四十。”母親鬆了口氣說:“要,要,四十就四十,養大姑娘不容易。”

二晚心想:“四十也不少啊!是我兩個月的民辦工資喲。”

最後她們確定了吃定庚飯的時間,商定在後天女方的男親屬來男方家定庚。

所謂定庚在過去是交庚書,合“八字”的,如果“八字”不合是不能結婚的。

而現在只就是女方的親人到男方家吃一餐飯,慶祝慶祝,再到政府登記,領取結婚證就是夫妻了。

二晚總覺得這個時間是不是太快了些?他問母親,母親說:“快點好!你不急,我還急著抱孫子呢。”

吃定庚飯那天天氣晴好。姑娘的父親看著二晚目不轉睛,看得二晚面紅耳赤。但二晚知道這未來的岳父對他是滿意的。

女方家來客八人剛好一桌。在二晚大哥的幫助下,定庚飯搞得很豐盛,有雞魚肉三牲等八個菜,這在當時來說很不容易的。

客人們吃得酪酊大醉,搖搖晃晃回去了。二晚看了看自已的妻子,她站在門口沒有動身,心裡有一種莫名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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