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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醫院走廊本就不太結實的水泥地面,被寧語砸出了一個坑。
“這……”
喬織念嘴角一抽,後退了兩步。
饒是對方的身份是惡毒女配,她都有點開始同情她了。
這也太慘了噗。
寧語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坐起來,披頭散髮的樣子像個女鬼一樣。
掙扎中她不小心再次扯動了傷口,臉上的表情分外猙獰。
“庭深,救我。”
寧語一邊朝這邊爬,一邊氣息微弱道。
顧庭深呆愣在了原地,他不知道剛才的自已怎麼了,為什麼會忽然出手打女人。
可他此刻回過神來,看著地上的寧語,卻忍不住嫌惡地皺了皺眉。
他心目中的寧語,一向是如同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清冷,單純,柔弱卻不失美麗。
這也是為什麼在原書中,顧庭深明明深愛著女主,卻為了女配寧語一次次的搖擺不定,為了女配虐女主。
直到最後喬織唸的角色帶球跑了,一跑就是五年,回來後,顧庭深才真正看清自已的內心。
原來他一直愛的都不是寧語。
可以說,寧語相當於顧庭深的初戀。
可是現在,顧庭深打量著地上不斷扭動的女人,忽然覺得,他好像有點不認識她了。
他甚至忍不住開始懷疑起自已的品味來。
他真的看中了這樣的女人麼。
寧語抬起頭,看到了顧庭深眼底閃過的那一抹嫌棄,她瞬間慌了。
“庭深,不,你該不會是嫌棄我了吧。”寧語可憐兮兮地問道。
顧庭深倒抽一口氣,壓下心底反胃的感覺,溫柔道:“怎麼會,寧寧,別想太多了,我這就叫護工幫你送回去。”
“不,庭深,我不走。我想要你陪著我。你知道女人生病的時候本就是最脆弱的,你是不是真的嫌棄我了,為什麼要走。”
寧語哭得梨花帶雨,後面雨沒了,就扯著嗓子在那裡乾嚎。
喬織念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她忍不住說道:“顧總,要不你留下來陪她一會呢?”
這麼個嚎法也不是事啊。
一會醫院嫌擾民,還是會找他來處理。
喬織念一心體貼為顧庭深考慮,可男人卻絲毫不領情地瞪了她一眼,“閉嘴,何念,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
顧庭深冷哼了一聲,似乎很生氣。
不是,怎麼又生氣了。
她這不是好心為他考慮嗎。
這也不行?
看到女孩一臉茫然的樣子,顧庭深只覺得肚子裡的火更盛了。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她不是愛慕他麼,為什麼還把他往別的女人那裡推,她難道都不會吃醋的嗎。
還是說,以前她對他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假的。
她看中的只有他的錢,他的地位。
顧庭深憤怒了。
他這樣想著,話語更冷了,“寧寧,回去。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該死的何念。
顧庭深有些暴躁。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把何念帶回去,好好地懲罰,根本就沒有心情管地上的寧語。
察覺到男人周身環繞的低氣壓,寧語徹底愣了。
她不敢再說話,任由後面來的兩名護工架著她的胳膊,將她拖走。
快到房門口時,寧語這才如夢初醒般,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庭深!!”
這一聲殺豬般的叫聲,差不點把醫院的天花板給掀了。
喬織念還沒說話,旁邊的一個護工看不下去了。
“女士,麻煩你安靜些,這裡不是私人醫院。”
寧語戴著的墨鏡和帽子在剛才的掙扎中早已掉了下去。
此刻她鬧出的動靜不小,惹得一些看病的路人紛紛朝這邊望了過來。
其中有眼尖的,忽然看著寧語的臉,大喊道:“這,這不是當紅小花寧語嗎。她怎麼在這裡?”
旁邊頓時有人和她一樣發現了這張臉。
“真是寧語?我的天啊,我不是眼花了吧。寧語走的不是文靜知性路線嗎,她怎麼會這麼潑婦?”
“寧語的鎖骨上有一顆紅痣,還被粉絲稱作是特別標誌,你們看,這個女人鎖骨上也有,她就是寧語。”
“我的媽呀,近距離接觸到明星了?快,我要發個朋友圈。”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寧語臉色一僵。
她快速地摸上自已的臉,這才發現她的墨鏡帽子都掉了。
此刻她的臉就那樣沒有任何遮掩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
面前忽然晃過幾道閃光燈,她甚至聽到了快門按動的電子音。
“啊!”寧語一聲尖叫,差點暈了過去。
她捂著臉,狼狽地喊道:“不準拍,都不準拍,庭深救我!”
先不說她之前要死要活地在那裡哭鬧,形象全無,就現在她這副憔悴的鬼樣子,也不能出現在任何媒體上。
她苦心經營那麼久的形象,可不能崩塌了。
顧庭深本來想拔腿就走。
他現在心裡想的只有怎麼整治何念這個女人,沒有心思處理別的。
可是寧語這邊剛才喊了自已的名字,他不能坐視不管。
萬一上了明日的頭條……
他低頭快速對喬織念交代道:“你先回去。我處理一下這邊的事情。”
喬織念臉上露出一抹了然。
她就說嘛,捨不得白月光還要裝。
就裝吧,誰能裝過你啊。
這樣想著,她表面上卻擺出一個非常職業的笑容。
“好的顧總,你快去吧。你放心,咱倆誰跟誰啊,我又不會瞧不起你。”
說完,她還伸手拍了拍顧庭深的肩膀,一副理解的樣子。
“你……”顧庭深氣噎。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所以不管他怎麼做,她都覺得他是捨不得寧語是吧。
顧庭深壓住了內心的怒火。
他掏出手機,迅速撥打出去了一個電話。
“喂,林特助,我不管你在忙什麼,十分鐘內到省人民醫院二院,這裡有點事情要處理。”
顧庭深打電話把冤種助理從公司召喚過來後。
他本人轉身,沉聲對在場的所有人道:“不論你們今天看到了什麼,都給我忘掉,有任何人敢說出去一個字,我就讓這裡的人都滾出江城。”
男人的話擲地有聲,眼神犀利到位。
可他忽略了一點。
因為平時太過低調,在場的這些人裡沒人認識他。
一個女生忍不住罵道:“你神經病啊,以為自已在拍霸總短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