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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魏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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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茶桌旁的韞伯嵐望著窗外隨風搖擺的竹子,接著看向掌中的圖案喃喃自語道:“任何事情早已與我無關了,只是為什麼這麼心煩意亂,那個小女孩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她究竟是什麼來歷,一直以來韞山規矩森嚴,怎敢帶一個孩子出來”,思索片刻後握緊拳頭還是決定親自前去一番,於是輕身一躍便消失在了竹林中。

等他趕到時卻不見一個人影,只見地上血跡斑斑,有幾十雙不同的腳印,很明顯是打鬥留下來的痕跡,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順著血跡和腳印來到了一片茂密的叢林中,一路順著痕跡走靠近溪邊後血跡就不見了,抬頭沿著水流上方觀察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更加茂密的草叢,旁邊還有幾顆大石頭,是個極好的藏身之處,然而越是這樣越可能有炸,隨即他輕身一躍來到一棵樹上,俯視一番後果然發現沒有人影,突然他想到什麼似的,冷笑一聲後從樹上下來,從背後輕輕抽出利劍切斷一根枯枝,用內力一推,枯枝隨即飛向空中,等到靠近那片草叢時卻被一把飛來的箭當場射斷,而韞伯嵐也瞬間出現在射箭人的背後,拿著劍架在他的脖子上,面對突如其來的動作射箭人嚇得緊張的說道:

“韞大人請手下留情”,

聞言韞伯嵐把劍移開,只見射箭人緩緩轉過身來,緊張得臉色通紅、滿頭大汗,脖子處被劃了一道傷痕正在溢位血跡,如果方才力道再大一些此人必死無疑。

韞伯嵐看出了此人正是奉叔子的隨從,經過之前的打鬥已經滿身傷痕,胳膊被劃了幾道口子,血肉模糊,看樣子除了他之外其餘的基本全死。

“穿著山賊的衣服,你應該慶幸剛才話說得及時,不然你已經是個死人了”,韞伯嵐冷冷的說道。

“感謝大人手下留情”,隨從下跪回道。

“大人,屬下章和奉命前來接昨天留宿的那兩位回去,不想追到途中遭遇那群山賊的射箭埋伏,打鬥之際那個小女孩也身受重傷,一同前來的13個弟兄有7個不幸身亡,為首的山賊也不幸讓他逃了,其餘人正在掩埋的屍體,只有屬下在照看那兩位”,隨從又說道。

韞伯嵐聞言皺起了眉頭,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那兩人現在何處?”。

“為確保安全已將兩人藏起來,大人請隨我來”,於是在章和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溪邊一石頭洞中,當他看到二人時瞬間怒火中燒,一位白髮凌亂的老人正抱著一個臉色蒼白孩子坐在潮溼的石頭上,老人雙眼通紅、神情呆滯的用沾滿鮮血的手撫摸著小女孩的臉,小女孩唇色微微發青,已經疼暈過去。

“一群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留你們有何用!”,韞伯嵐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責罵旁邊的章和。

聞言章和驚恐俯首在地,“屬下辦事不利,請大人恕罪,這群山賊不同往日,他們持有弓箭和寶刀,箭頭刀口皆抹了毒藥,所以我等才身不由已來到溪邊避身清洗傷口,只因這小女孩年幼體弱,雖傷口已經處理止血,但還需內服幾味草藥,加上方才人多混亂,她受到極大驚嚇神精極不穩定,未等他人到來屬下實在是不敢貿然回去,請大人息怒”,章和的一番話令他氣憤之餘又無可奈何,他走到左忠面前安慰道:

“老人家,您放心,這位小姑娘會沒事的”。

然而左忠根本接受不了眼前的情況,情緒接近崩潰的他被韞伯嵐的話又從恍惚中拉回現實,破防大哭起來,“她可是我的命啊,我的命,她要死了我該怎麼辦,我如何對得起她死去的父母,他們都在看著我啊,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對不起她”,說著說著老淚縱橫的左忠對自已心懷怨恨起來,緊接著猛捶自已的胸口,韞伯嵐見狀趕緊抓住他極力安慰並希望他能寬心一點,然而對方卻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已的過錯與懊悔中,情緒越發激動得一句話都聽不進去,無奈韞伯嵐只能點了他的穴道,直到對方安靜地閉上眼睛。

“相比於死亡,此時此刻已是極大的幸運,你不必過於自責”,他心想著。

看了左忠發現他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勢,接著又抱起小女孩,可還沒等他碰到就看了一個很長的刀傷口,傷口在左手臂和左腿,雖然毒藥已經被清洗,還撒了一些止血藥粉,但傷口周圍的顏色已經逐漸發青,開始滲入肉裡,要是不加以干預,這些毒藥如果順著血液經脈流入內臟,雖然是極少的量,那也有可能致使終身患疾,嚴重者如同廢人,於是他趕緊封住了心包經三焦經護住心脈,以及大腿的經絡。接著他抬起小女孩的右掌翻開,發現並沒有圖案,於是又翻開左掌擦去血液後終於看到了,青褐色的龍形圖案在小女孩蒼白的手心中顯得異常清晰,然而這讓韞伯嵐很吃驚訝,因為他的圖案在右掌,而這個小女孩是左掌。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她不是韞山人,或者,僅僅只是巧合嗎?”

他滿心疑惑地又檢視了左忠的雙手,仔細檢查後發現並沒有任何圖案,這下可以確定這位老人不是,不過這小女孩的身份著實令他懷疑。

這時剩下的隨從也都回來了。

“大人,山賊和弟兄們的屍體我們已經找個偏僻的地方掩埋了,接下來的事還請大人吩咐”。

眼瞧這幾個弱得不像話的隨從韞伯嵐滿臉不悅,只是冷冷地說道:“回去稟報你們主子,叫他派人帶上幾味上好的草藥來楓葉嵐,剩下的人帶上這兩位去楓葉嵐,我隨後就到”,吩咐完拿起劍便消失在了叢林中。

竹司澗上

奉叔子看著半跪在眼皮底下的章和問道:“那兩位怎麼樣了?韞伯嵐呢?”。

“回親王,二人救下來了,只是那個小女孩受了傷,韞大人命屬下前來取藥去往楓葉嵐後,就獨自一人不知去往了何處”,章和回答。

奉叔子:“韞伯嵐可與山賊交手了?”。

章和:“沒有,韞大人趕來的時候山賊已經逃走,吩咐屬下回來之後,很可能是追出去了”。

奉叔子心想這個韞伯嵐一定是去教訓他們了,事不宜遲趕緊吩咐下人:

“來人,抓幾味藥材速速趕去楓葉嵐”

又問道:“這群山賊有何不同之處?”

聞言章和也開始細細想來,“這群山賊武藝絕非一般人能比,為首的頭子高大威猛,手持長矛,背後插著兩把斧頭刀,氣勢非凡,其餘的手下也是訓練有素,武器上面淬有毒藥,想必不是真正的山賊”。

在章和的一番描述下,奉叔子不知為何突然心生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看著派出去的手下居然被打得死的死傷得傷,而且一般山賊也大都只是劫財,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很難取人性命,更是極少在武器上面動手腳置人於死地,這種像極了沙場上的作風。

“毒藥?什麼樣的毒藥”,奉叔子不解地問道。

“親王請看”,章和伸出手臂露出傷口,奉叔子蹲下仔細觀察章和的傷口,看刀口的走勢和深淺,加上這力度,能想到速度非常快,這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山賊,除非他們以前是……,看著傷口的周圍已經發青發黑,奉叔子大吃一驚,這是……淬器所傷?淬器是奉平兵家獨有的一種毒藥,專門淬鍊在武器上,這種毒藥會慢慢持續發作,直致攻擊內臟而死,藥物中也加了一種危害極高的蟲子,傷口也正因為這個才會潰爛感染,奉叔表情凝重起來,吩咐道:

“叫上其他人拿烈酒清洗傷口,撒點藥粉,再煮點草藥泡一泡”,

章和:“親王,是泡全身還是……”

奉叔子:“想活命就全身泡”

章和:“是,多謝親王”

這時手下之人也已經將包好草藥送到跟前,“大人,草藥已備好”,看著藥包奉叔子決定親自去送,於是騎上一匹黑馬快速向楓葉嵐方向駛去。

樹林中正有十幾餘人在快馬加鞭的奔跑,為首的頭子身穿褐色麻衣,胸前紋有刺身,高大身軀,額頭兩道疤痕,漆黑眉毛,黑黃面板,腰間繫彩旗,滿臉鬍渣,手持長矛,背後插著兩把斧頭刀,威風凜凜,其餘手下個個身騎馬匹,帶的都是搶來的財物,所過之處皆招手高聲呼喊,猶如過山之猿,塵土飛揚,如過山之風。

韞伯嵐以一身輕功踩過叢林樹枝便輕鬆追上了這群人,山賊頭子看見前方直直站著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頓時拉緊馬繩止住腳步,“籲~”,隨即抬手示意手底眾人停下,他望著前方喊道:“來者何人,膽敢擋我去路,還不快快滾開”。

韞伯嵐手持紅劍交叉在胸前,臨危不懼,緩緩抬頭直視山賊頭子,滿眼殺氣,瞬時間林中大風而起,山間嘩嘩作響,眾人被這撲面而來的詭異氣勢嚇得驚慌失措,馬匹也連連後退,“頭兒,那是人是鬼?”。

見對方一言不發卻殺氣騰騰,山賊頭子手持長矛指向前方,“你到底是誰?是人還是鬼,為何不說話”。

韞伯嵐神情冷漠、嚴肅說道:“取你狗命之人”

說罷便抽出利劍快速跑向前方的山賊,山賊頭子也被激怒了,下令眾人道:

“給我上!誰要殺死他,重重有賞”,隨即眾人皆手握刀劍驅使馬匹衝向前方,韞伯嵐順勢騰空而起快速使出招數,接著在混亂的人群和馬匹中來回穿梭遊刃有餘,不會一兒眾人紛紛倒地氣絕身亡,眼見手下損失慘重只剩不到幾人,山賊頭子被這驚人的速度和操作震驚到了,一時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回過神來繼續使喚著旁邊的幾人上前應敵,然而這幾個手下早已被嚇得不知所措,面面相覷,氣得他破口大罵,“上啊一群廢物,不上我就殺了你們”,說著就要舉起手中的長矛刺向手下,但還沒等長矛打到手下,他的眼前就快速閃過一道亮眼的紅光,接著發出一聲尖銳的爆鳴聲,隨即長矛猶如泥土般被砍成兩段,手也逐漸痛麻起來,同一時間,眼前的幾個手下額前滋滋冒血,紛紛摔倒在馬下。

韞伯嵐:“乖乖下馬受死,不然,我保證你會死得很難看”。

此話一出氣得他惡狠狠的瞪著韞伯嵐,

“不知死活的東西,膽敢挑釁我”

於是下一秒手握殘矛驅馬向韞伯嵐奔去,欲要將其踩在馬蹄之下,大聲呼叫道:

“無名小卒,我勢要將你碎屍萬段!”

見對方這架勢倒是給了韞伯嵐些許興趣,“好久沒有遇到過這種蠢賊了,既然你想玩,那我今天就暫且陪你玩玩”,於是利劍封鞘隻身迎戰,只見對方騎著馬來勢洶洶,每個招數都使勁朝他砍去,然而他幾個回身轉身就輕鬆躲過對方的招數,看著氣勢與實力不相匹,甚至弱得不像話的山賊他便開始嘲諷起來:

“我還以為是什麼厲害角色,嘖嘖嘖,原來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被諷刺到的山賊頭子很明顯被氣到了不少,接著出的招數更快更狠起來,“少廢話,今天必叫你人頭落地”,

看著對方還有爆發力韞伯嵐冷笑一聲,繼續嘲諷道:

“徒有其表,當山賊就這點能耐,我看當屠夫你都不夠資格”。

山賊頭子在馬上使勁的揮舞著殘矛,不一會兒功夫就已氣喘吁吁,韞伯嵐見狀直接揮出一道劍氣將其馬匹一刀封喉,見對方摔得五體投地,韞伯嵐快速上前直接一刀架在脖子上,“你還有什麼遺言?”,

對方不服氣的說道:“奸詐之計,如何稱得上丈夫,有本事刀劍相拼,一決生死”。

聞言韞伯嵐也饒有興趣起來:“哦?大丈夫?區區一個賊,你也配?”

山賊:“有本事明著來,真刀肉搏,刀劍之下見生死”。

韞伯嵐:“既然你這麼有能耐,那在你死之前我就滿足你這個願望,我先讓你幾招,你要是接住我兩招便放你一條狗命,你要是接不住……”

山賊:“來啊!看接住接不住,你死還是我死”。

“那我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韞伯嵐移出劍,山賊便站起身來拍拍泥土,晃著頭活動活動手腳筋骨,雙手從背上取出斧頭刀揮舞起來,接著朝韞伯嵐叫道:

“喂,你,我從不殺無名之輩,報上名來”

韞伯嵐冷笑一聲,“區區山賊,給你個死得明白的機會,還真讓你給裝起來了,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山賊:“少廢話,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先記住大爺我的名字吧,聽好了,本大爺叫魏雙!記住了嗎?”,

說罷便直接手拿斧頭劈過去,韞伯嵐見狀瞬間移開,被劈到的大樹直接分裂成兩瓣,倒在兩邊,見對方一身蠻力韞伯嵐也有些吃驚,想不到此人竟與剛才判若兩人,手拿斧頭時明顯速度與力量都增強了很多,而且招數之中竟有些熟悉的感覺,知此人不可輕視,於是他便要認真起來了。

見對方又劈來韞伯嵐沒有選擇躲開而是用劍鞘擋住了進攻的雙斧,一瞬間韞伯嵐就確定了這股熟悉的招數與力量的來源,然後他抬手返回了一部分力量後,山賊頭子便被推出幾丈之外,接著兩人又扭打在一起,打了半天之後見韞伯嵐始終都沒有拔出劍,山賊一時感覺自已被侮辱了,於是打出了新的招式想要逼迫對方拔劍,韞伯嵐見狀也開始嘲笑起來:

“還有什麼新招式儘管快點使出來,表演完就該到到我了”,這賊,花樣還挺多,且看看他還有什麼沒露出來的。

然而又是打了半天之後,發現山賊確實沒有什麼新招式了,於是冷冷說道:

“陪你玩了這麼久想必你也死而無憾了,這次該我出招了”,於是拔出了劍來,瞬時間利劍反射出一道陽光在山賊額頭上的刀疤,山賊手心冒汗,心想著,“他到底是什麼人,打了半天竟然毫髮無傷,當我以霸道之力打向他時,他卻像一團棉花一樣削弱的我力量,但對我的進攻卻像磐石一般,堅不可摧,這過程中他基本沒有使出全部力量,而我卻一直在耗盡體力,打得好不痛快,如現在體力基本耗盡,恐怕難以全部接住他的招式”。

韞伯嵐一個飛步快速駛來,手持利劍快速揮舞著,山賊也急忙雙手揮斧阻擋他的進攻,卻連連後退,然韞伯嵐卻沒有要給他任何機會的意思一直對其揮劍打去,最後不敵敗下陣來。

韞伯嵐持劍指著山賊說道:“還有最後一招,你已經不行了”。

山賊滿身傷痕地站起來握緊斧刀仍作威風之勢:“儘管放馬過來吧!”。

韞伯嵐也是見他這般耐力,不管怎麼樣都想在結束他死之前試一試他的內力到底有多深厚,所以才給機會到現在的原因,不然換做是一般的賊這時候身體早就已涼透了,於是縱身一跳揮劍向著山賊,山賊雙斧護在胸前抵住利劍,隨著對方的內力越來越壓迫自已,山賊也使出全身內力與之抗衡,於是刀劍之間漸漸發出一道道紅金交織的光芒,緊接著樹林開始震動,山間大風呼嘯,枯葉卷地而起,遮蔽天空,山間野獸嚇得四處逃竄,山賊只覺胸口熾熱欲裂,痛苦不已,大聲哀嚎,直到口吐鮮血,癱倒在地。

此人擁有如此深厚的內力的確令他驚訝,還沒等山賊反應過來劍已架在脖子上,山賊一臉生無可戀,一心赴死道:

“要殺要剮現在就動手,眼睛眨一下我就不是真丈夫”,

韞伯嵐冷冷說道:“交出解藥,否則我會將你剁成肉泥”,

山賊:“哼,鬧了半天你是要解藥,早知如此我就該殺了那兩人”,

韞伯嵐眉頭緊皺,滿心不悅的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山賊的脖子瞬間被劃破,

“同樣的話沒有第二遍,現在我就讓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話音剛落直接刺向山賊的肩膀,然後慢慢加重力度,利劍穿肉的痛疼讓山賊滿頭大汗,吃痛得嗷嗷大叫起來:

“啊!疼疼疼,我給我給”

說罷手顫抖的從懷裡拿出一瓶解藥,順便說了使用方法,“撒在傷口處包紮,再用草藥泡上五日,就可以了,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韞伯嵐:“你還算是個聰明人”

眼見解藥已經到手留著這賊也沒有用了,於是便想一刀解決永除後患,“像你這種打家劫舍,燒殺搶掠之人,早該身首異處,正好你今天碰了不該碰的人,現在我就勉為其難的再次替天行道”,說罷便舉起劍向山賊胸口刺去,膽還沒等劍頭碰到時遠處卻傳來了一個聲音:“切莫殺他!”,這時空中飛來一個銀色物體,韞伯嵐眼疾手快地用劍擋下並揮向一旁,隨即一把尖銳的飛鏢深深地插在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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