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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叫我秦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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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了秦璐做的好吃的晚飯,第一次在這樣的男生住男寢,女生住女寢的寢室裡休息,混世魔王有些不習慣。

“只有這一個寢室嗎?每個寢室都是男女混居嗎?”臨睡覺之前,他抱著他的枕頭,很懷疑地問秦璐。

“嗯,你上廁所或者洗澡記得把門鎖好,因為還有女孩兒,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我們高中寢室就是男生住樓下,1樓和2樓,女生住樓上的3樓和4樓,每次回寢室都會看到那些男生去洗漱間,有的熱得光著膀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光著……膀子……可以?”

“呃……趕緊睡吧,弟弟。”秦璐說。

又是一個清晨天剛剛矇矇亮,她早早洗漱完畢,急匆匆地從衛生間裡往外走,推開衛生間門的瞬間,一個赤著上身的小夥子,赫然矗立眼前,眼睛眯成一條細縫兒,面板白皙細膩如同女孩子,寬寬肩膀,窄窄的腰……

秦璐不忍直視,雙手捂住眼睛,一句話不說就往外跑,頓感臉頰發熱,心咚咚地跳個不停:“陸韶華你果真光著膀子呀!無語。”

她徑直走向門口處,準備穿鞋子。

“你要去哪裡?”陸韶華揉搓下他惺忪的眼睛。

“我去早市買菜。”

“自己?帶上我,可以幫你拎,等下。”弟弟似乎精神了很多地說道。

“呃……”

“很快,等我。”

“嗯”秦璐點點頭。

清晨,太陽悄悄透過雲霞,露出了早已漲得透紅的臉龐,像一個嬌羞女孩正在偷窺著大地……

兩個人仍然一個前一個後,走在前邊的秦璐,時不時回頭看看,那個高大的身影是不是跟上了自己的腳步:“第一次見面,他疾馳如風,走得那樣快,把自己落在後邊不管,這回,手插兜,搖搖晃晃,懶懶散散地跟在自己後邊,自己走快,他就走快,自己走慢,他就走慢,還不和自己並列走,這個弟弟有點奇怪。”

秦璐和往常一樣,精心挑菜,然後和老闆講價,左手拎著一堆,右手拎著一堆,剛要轉身走,一隻纖細修長的手一把伸了過來,不由分說奪過她手裡拎著的菜,剩下秦璐只有兩隻空空的爪子,什麼都沒有留下。

“走嗎?”陸韶華問。

“走”秦璐答。

聽到指令的陸韶華拎著兩大袋子走在前邊,這次他的步子變大了,可能是有些重,他想早點回到寢室。

“跟不上,可以不用跟,你自己慢慢走。”陸韶華轉頭丟下一句話,大步流星走在秦璐前邊。

看著他漸漸走遠的身影,秦璐像起飛的燕子,跑著追上了他,儘量加快步子走在他後邊。

他見秦璐想和他一路走,不顧拎得東西重,又放慢了腳步,時不時看看,她與自己的距離,走幾步,等幾步,像極了大人和孩子一樣,雖然沒有眼神交流,沒有言語溝通,兩個人一路同行卻是非常默契。

到了寢室,陸韶華放下重重的兩個袋子,手心裡被勒出兩道深深的紅印。

秦璐一陣忙碌,早飯終於做完了,全寢室的男男女女,有說有笑地整齊坐在餐桌布前,盤腿坐著,大家都準備好了,齊刷刷地拿起筷子,端起吃飯小盆,像極了表演吃播的主播,吃得特別香。

陸韶華看著秦璐為他盛的滿滿一小盆飯,起身去,把飯盛回電飯鍋裡一大半,然後回來坐在餐桌前。

“小弟,你得多吃點,你不瞭解,我們每天吃兩頓飯,你沒到中午就會餓了。”一個同寢室的男生說道。

“呃,我以前不吃早飯,上午就是睡覺,現在有些不習慣。”陸韶華說。

吃罷了早飯,老朋友帶著自己的新朋友各自尋找課堂去了,只剩下收拾廚房的秦璐和陸韶華了。

陸韶華走進廚房裡。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沒有,馬上結束了,你一會跟我走,我帶你去課堂,知道需要聽課嗎?”秦璐問。

“為什麼要聽課,你和我講講不就可以了嗎?你不是很懂嗎?”

“我懂,也要聽課,內容很多,詳細瞭解就需要聽課。”秦璐回到房間拿出一個黑色日記本,遞給陸韶華。

“走吧,我帶你去,認真聽,知識很多,記下筆記。”秦璐一本正經地說道。

陸韶華接過秦璐給準備的黑色日記本,用手輕輕摸了兩下:“只有幼兒園時候得過老師給發的認真聽課的獎勵,小學開始一直覺得上課時間很難熬,能睡著算是幸運,睡不著不能隨便亂動又不能說話,更聽不進老師講的內容。”

所以聽到秦璐說需要認真聽講,還要記筆記,他頓時覺得:“老子真的要洗心革面了,還要認真聽課,早認真聽課的話,可能此時就在讀某大學那,虛度的光陰數不勝數。”陸韶華想著看看秦璐,“哼!”自嘲地笑了。

《如何帶新朋友》中說了,要想了解新朋友內心所想,就要儘可能接近他,關心他的生活,噓寒問暖……

陸韶華好像對女人有些牴觸,單獨相處躲閃的目光,支吾的話語,堅守的保持距離,越是這樣,秦璐越覺得他的內心深不可測,所以想讓他開啟心扉說出心裡話,煞費苦心地尋找話題,卻不知自己是在玩火自焚,這個男人不是可以輕易撩撥的,後果不堪設想,一發不可收拾……

兩個人到了拉嚴窗簾的大課堂,秦璐給弟弟安排了一處靠前邊的位置,左邊右邊都是身穿西裝的老經銷商,他們坐姿端正,面帶笑容彬彬有禮,看起來氣宇軒昂的樣子。

一陣雷鳴般的掌聲主持人介紹今天的產品授課老師,產品授課老師仍然是女經銷商,聲音甜美的標準話,吐字清楚,字正腔圓,板書清晰,字跡工整。

陸韶華還真很聽話的記了些。

陸韶華正在專注的看著自己胡亂記的筆記,努力想把內容補充完整的時候。

熟悉的黑色小皮鞋出現在他眼前,他抬起頭,挑起眉,黑色眸子裡出現一個熟悉的嬌小身影,微圓的白皙臉龐上掛著一個燦爛的笑容……

“來自五湖四海的新老朋友們,大家上午好!”

“好!”

“好嗎?”

“好!好!好!”震撼人心的臺上臺下的呼應。

“大家都認識我嗎?”

“認識!秦老師!”

“老朋友都叫我秦老師,秦老師就把自己分享給大家,好不好?”

“好!”

“一個人的人生應該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不因虛度年華而後悔,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恥……”

“每天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夢想成真,可是親愛的朋友們,你們現在還有夢想嗎?人類因為有了夢想而變得偉大,因為實現夢想而變得成功。所以我在這裡為大家畫餅充飢,望梅止渴也是必須的,首先你要敢想,才會敢幹……”秦璐聲情並茂地給所有人造夢,將所有在場的人凌空丟擲,擲於高不可攀的世界裡,頓悟人生原來可以活得如此精彩,充滿了生機充滿活力,彷彿重生了一般。

陸韶華眼睛不眨一下,不肯錯過一句話,字字如金一般:“這還是那天被推來搡去的弱小一隻嗎?受了極大的委屈也不退縮,仍然讓她堅持的理由是什麼?一個小姑娘而已,聽她介紹自己休學來做這個行業,到底為了什麼,難道這個行業真的是能改變人的行業嗎?別人我不管,只要跟著這個姐姐,我就不會迷茫的只想天天玩遊戲,就不會覺得自己就是浪費食物的豬狗般。”

最後是分享自己故事的時候了:“身為體育生的自己,每天需要高強度的體質鍛鍊,還要長時間的用腦學習文化知識,可是每個月只有200元生活費,最慘一個月家裡賣菜的倒騎驢丟了,添置了倒騎驢,除去給姐姐的生活費,爸爸只給自己留下50元,還有一箱泡麵……”

女孩兒一字一句的講述著自己的親身經歷,她眼睛溼潤潤的,但是堅持面帶笑容,一滴眼淚不流,可是臺下的年輕朋友們,男男女女早已經哭得稀里嘩啦的,人人都需要一塊紙巾。

女孩子鞠躬離場,臺下靜謐了許久,然後想起了經久不衰的掌聲,主持人上臺來總結會議,會議結束。

很多會做的老經銷商,見秦璐分享的效果非常好,忙帶新人趁熱打鐵,進入下個環節——問答解決疑慮。

“秦老師,有人說網路營銷就是傳銷是騙人的,你怎麼認為?”一位老經銷商代表新朋友問道。

“行業本身就是買與賣,騙人不騙人看怎麼做。我們每堂課都有產品介紹課,當你瞭解了產品以後,決定消費產品,當你使用產品以後,想把它推薦給別人,推薦別人的同時得到相應報酬,這就是網路營銷……”

秦璐說得口乾舌燥的,擲地有聲地演講,義正辭嚴的溝通,著實讓弟弟對她刮目相看了,兩個人從大課堂裡走出來。

“你講的是真實的你的故事嗎?”弟弟站在門口等候秦璐問道。

“就是我的故事,我的故事可多了,可以都講給你聽,如果你感興趣的話。”秦璐嘴角勾起一彎淺笑,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陸韶華。

兩個人剛要一起回寢室,突的,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秦璐面前。

那個人快1米9的個子,瘦瘦的身形,杵在那裡,一語不發。

“你,回來了。”秦璐驚詫地說道。

那個人見陸韶華在旁邊什麼也沒說,拉著秦璐的手就走。

“付燕偉!為什麼要走,你可以在這裡說,怎麼回來了?”秦璐掙脫他的手。

“老班長,我對不住你,都是我的錯,我這次除了來和你道歉,我覺得我受不了別人的質疑,我都要被他們罵死了,親戚朋友,他們都說這是騙人的,我也不想騙人了,做不了這個行業了,你也別做了,和我一起走吧,我知道你上學很缺錢,所以才放棄學業出來賺錢的,我們一起開個店,也能養活自己的。”付燕偉說著拉住秦璐的手。

突然他的腮幫子被一個呼呼帶風的拳頭實誠地打過來,發出“哐!”一聲,像大樹一樣的大高個子付燕偉,差點被打倒在地,他用手捂著疼得牙齒都要掉了的腮幫子:“你!你是誰?幹嘛打我。”

“我他媽就打你!你管我誰?”打人的就是混世魔王那尊。

秦璐急忙拉住陸韶華。

“別打了!”秦璐大喊。

“你還護著他,你忘記他姐姐怎麼罵你的,有什麼樣的姐姐就有什麼樣的弟弟,你配當男人嗎?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打的,因為你,你的老班長被你姐打,當眾羞辱,你還有臉來找她和你走,再不走,我打死你!”

這個陸韶華原來這樣兇狠,面部猙獰,全身青筋都爆起來了,滿臉通紅的,嗷嗷直喊。

秦璐突然想起了小鄭對她說的,他的表弟脾氣不好,不講道理……

嚇得秦璐直接抱住他的腰:“付燕偉你走吧,我不會和你走的,你可以放棄,我不能放棄,我一定要堅持到最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付燕偉聽到秦璐這樣說,非常無奈地走了。

身影漸遠漸不清晰,秦璐輕輕鬆開緊抱著他的雙手。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咳嗽了兩聲,然後面面相覷,突的笑了。

兩個人漫步在回寢室的路上。

“他追你?”陸韶華思緒還沒從剛才的事情裡走出來。

“沒有,只是初中同學而已。好多年沒有見面了。”秦璐回答弟弟的奇怪問題道。

“不要理他,懦弱的男人,好像個娘們,不管自己女人做著什麼樣的事情,自己都要陪著。”

“你的女人?你多大?弟弟,”秦璐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我僅僅比你小一歲,別總叫弟弟。”陸韶華說。

“那叫什麼?”秦璐問道。

“我叫陸韶華, 可以叫我名字。”

“不負韶華,陸韶華!韶華弟弟。”秦璐豎起大拇指。

“我叫秦璐,今年20歲,你可以叫我秦姐,或者璐璐姐。”

“好的,璐璐姐。”陸韶華臉上露出個開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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