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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妃優雅地坐在亭子裡,手中拿著一把精美的圓扇,輕輕地對著自已扇動著。她的目光掃過亭子下方的宮女和太監們,然後微微扇了幾下扇子。宮女和太監們立刻明白了麗妃的意思,他們紛紛行禮告退後離開了亭子。
與此同時,胭脂正匆匆忙忙地捧著碗筷趕到亭子來。她將碗筷放在桌上後,李夢微笑著示意胭脂可以先下去休息。胭脂向李夢行禮後,轉身離去。
麗妃見四周無人,便緩緩起身,朝李夢走了過去。她手裡握著那把圓扇,巧妙地用它遮住了嘴巴,然後湊近李夢耳邊,輕聲細語,說著什麼。
此時正值盛夏,陽光明媚。池塘猶如一面巨大的鏡子,平靜如鏡,清晰地倒映著天空和周圍的美景。池水清澈透明,可以看到水底的沙石和遊弋其中的小魚。偶爾,魚兒會躍出水面,濺起晶瑩剔透的水花,給整個池塘增添一絲生機與活力。
池塘邊,垂柳依依,柔軟的柳枝隨風輕輕搖曳,像是在溫柔地撫摸著池水。微風拂過時,柳枝輕擺,發出沙沙聲,宛如大自然的交響樂,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亭子矗立在池塘的一側,它是由四根石柱支撐起來的,頂部是一個四角翹起的飛簷。亭子裡擺放著幾張石桌和石凳,供人們休息和賞景。坐在亭子裡,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涼爽。
放眼望去,池塘中的荷花正盛開著,粉色的、白色的,如同一群婀娜多姿的仙女,在陽光下翩翩起舞。
荷葉挨挨擠擠的,像一個個碧綠的大圓盤,上面滾動著晶瑩剔透的露珠。
此時李夢卻無暇心思欣賞這樣的美景,就連這涼風徐徐吹過,李夢都沒感覺涼快多少。
“小姨又是如何得知這次是二皇子派的人?”
李夢已經放下了手裡的筷子,臉上佈滿了寒霜,因為剛才麗妃說這次在回京都的路上,那些人都是二皇子派的人。
要知道李夢第一次差點死,或者說已經死了三次都是是被丞相算計,而丞相其實就是太子黨的人。
如今二皇子黨也想殺他不成?!
不過想到這次回京都路上遭遇的刺殺很可能不是真的想殺自已,不然早就全朝著自已來了。
可是如今再想想也有可能對方認為那麼些人其實就夠了,完全不需要其他人來,沒想到葉乘風那麼猛,才失了手。
“小姨您這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啊。”李夢神色凝重的問道。
聞言麗妃看著剛拿上來的碗筷,拿起筷子給自已夾了一道菜放進口中,微微用扇子遮住咀嚼的動作說道:“不瞞外甥,其實你小姨我啊是二皇子黨的。”
聽到麗妃的話,李夢是有些懵逼的,因為麗妃可是魏泰帝的寵妃,後宮中也沒幾個人敢惹的存在。
這黨爭竟然已經激烈到這般田地了嗎?!
連身為貴妃、六皇子生母的麗妃都被迫捲入其中?!
望著李夢那滿臉困惑與茫然的神情,麗妃立刻洞悉了她的疑惑。
“我雖是貴妃不假,但承襲僅僅是皇子罷了。”麗妃話中有話地暗示著。
聽到這話,李夢不禁回憶起重生之後所聽聞的那些有關二皇子黨的傳言。
朝堂之上的黨爭,眾人皆知這絕非單純的派系鬥爭,而是涉及皇位的爭奪。
儘管太子地位穩固,在未來魏泰帝駕崩之時,理應順利繼位。
然而,如果太子勢力勢微,而二皇子羽翼漸豐,那麼即使是魏泰帝,也會明白兩個兒子之中究竟誰更具潛力,更有能力統治朝堂乃至整個天下。
畢竟,雖說太子之位難以輕易廢除,但歷史上卻不乏先例可循。
要知道,就連極其注重長幼有序的黎國,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都發生過許多廢除太子的事件。
這些事件可謂五花八門,讓人瞠目結舌。
其中有的太子因為心急如焚地盼著老爹死去而下毒,結果卻不幸被發現。
還有的太子品行惡劣,遭人彈劾而被廢黜。
更有甚者與皇帝的妃子私通,最終不僅被廢黜,還被終身監禁。
可以說,各種各樣的廢太子事件在黎國的歷史舞臺上輪番上演。
因此,如果魏泰帝真心想要廢除太子,完全可以借鑑黎國的經驗,輕而易舉地找到藉口。
更何況,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連瞎子都能看出魏泰帝有意放縱黨爭,這或許也是他對二皇子青睞有加、給予他爭奪儲君之位的機會的一種暗示。
正因如此,眾多官員紛紛主動投靠到二皇子的陣營之下。
但是就算如此,麗妃都不應該插手朝堂之事,這可是犯了大忌的事情,更別說是選擇小自已一輩,和自已兒子同輩分皇子的黨爭。
要知道在古代,後宮不得干政,麗妃這一舉動完全就是在給自已找麻煩,就算她再怎麼得寵,一旦觸碰到了皇上的底線,恐怕麗妃也很難善終。
只不過麗妃如今提了一嘴她兒子六皇子司承襲,李夢自然就想到了為什麼麗妃這樣的身份會親自下場了。
魏泰帝終會退位,新皇也終究會在太子和二皇子之間抉擇。
而六皇子司承襲最後是瀟灑的活一輩,還是因為犯錯被宗人府圈禁到死確實一件未知數。
不過李夢還是覺得這種黨爭如果六皇子司承襲沒有加入的話,老老實實的當個王爺活下去應該不成問題。
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裡,只要不犯大錯,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小姨此舉有些冒險了。”李夢皺了皺眉頭說道。
他實在想不通,以麗妃的聰慧,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難道真的是因為對六皇子司承襲太過寵溺,以至於失去了理智嗎?
“我何嘗不知道,但是承襲那孩子你也知道雖然知進退,但是在京都也是囂張慣了,倘若以後有了封地,也很難不犯錯,若到時候的新皇不肯照拂,御史的一封摺子就可能讓承襲......”說著麗妃不禁嘆了口氣
她又何嘗不想讓自已的兒子平安無事,但她深知六皇子司承襲的性格,也是想要給自已的話兒子加個保障罷了。
聞言李夢沉默了,回想起第一次見司承襲那頑劣囂張的模樣,以後若是去了封地當王爺,還真有可能被御史參一本,到時候六皇子司承襲雖然沒有參與黨爭面臨清算,但是同樣很難得到照拂。
結果可能也真的如同麗妃所言,六皇子司承襲真的很可能一輩子被圈禁在府了。
而若是參與了黨爭,新皇帝念及當初的效力之功,說不準會網開一面。
不過也只是可能,顯然麗妃連這個可能也願意屈身賭一賭。
他知道麗妃說的都是事實,六皇子司承襲的性格確實有些張揚跋扈。
到底是為人母親,為了自已的孩子將來有個保障,自已如此尊貴倒是身份也甘願為此下場。
“小姨既然如此看好二皇子,那承襲這些年交的那些紈絝子弟,大部分也都是二皇子黨官員們的後代吧。”李夢想了想那王福鼎以及那些紈絝後面的官員們。”
有大部分核心成員都是二皇子黨的人,只不過除了王福鼎外,其餘的大部分都不是嫡長子。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些紈絝都是這些官員的親生兒子,如果真的聚集在一起,確實有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集結。
聞言麗妃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已經投身二皇子黨,那麼結交的自然大部分都得是二皇子黨的人,承襲雖然有些跋扈,但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眼看著自家小姨也步入了這漩渦之中,李夢嘆了口氣,然後又重新拿起筷子緩緩說道:“那小姨今日告訴我二皇子派人刺殺我一事,小姨又是如何得知的?
是小姨在二皇子黨已經是核心成員,還是說二皇子黨中有人想讓小姨你告訴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