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張團迷迷糊糊睜開眼,她隱約記得自已好像喝醉酒了來著,但是她喝醉之後的事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喝斷片了?張團揉著太陽穴,宿醉後的眩暈感讓她只能繼續躺著。
躺了一會,張團覺得自已稍微好受一些了才坐起身來,打量周邊環境。這不像是媽媽家,大概睡著的時候他們給我帶到舅媽家來了?
房間不算大,很經典的城市樓房客房大小,也沒什麼裝飾物,而且這張小床上只有自已一個人,大概真的是客房。
房間裡不算黑,窗外霓虹燈的輪廓隨著窗簾飄動,房間裡也被染上紅綠的背景。
她看到自已的衣服和東西都在枕邊,於是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上午3:32,而在鎖屏介面的時間底下則是一列的雲霆未讀資訊。
按時間排列最先發的是柳辭的。
柳辭:清醒點了沒?你再不回話,你那些語音我發群裡去嘍?
柳辭:真喝醉了?
柳辭:好好好,那我轉發去了。
張團看到這三條訊息一時間有點頭皮發麻。什麼語音?難不成我喝醉了還給柳辭發資訊去了?
她馬上解鎖手機開啟和柳辭的對話方塊,然後就聽到了自已那幾乎是流氓的發言。退出來在一看班群,99+的訊息讓她有點害怕,足足翻了十多分鐘才找到昨晚那個時候的訊息。
還好柳辭還算是個人,她只是在群裡提了一嘴張團可能喝酒喝醉了,然後張團的幾個好朋友聊了聊這個方面,有人還艾特了張團。不過沒一會話題就變成了劉建迴歸的訊息。
誒,劉建要回來了?他打算拖著一條腿上學?張團初次看到這個訊息也吃了一驚。
她正打算看看別的訊息,在床上挪了個位置,就聽到床下傳來奇怪的動靜。
張團不是那些膽小的姑娘,她側過身子去,看到爸爸打了個地鋪睡在地上,現在正抬著頭看她。
張團和爸爸打了個商量,她跑外邊客廳沙發上繼續玩手機,爸爸就舒舒服服睡上床。
劉建給她也發了訊息,而且時間上看比別人早很多,剛好就在自已給柳辭發訊息之後幾分鐘。
這傢伙,說是不想被過去的記憶裹挾,其實還挺在乎我的吧。張團有些自戀地想著。
這個點再去回訊息可能不太現實,張團想了想,只給問過自已是不是真醉酒了的袁飛發了條資訊,這傢伙肯定沒睡的。
果然,一分鐘不到,對方就回了一個問號。
張團:我六點多睡的,三點半起來不是很正常嗎?
袁飛:[心服口服]
袁飛:既然沒死那我就繼續打遊戲了,不聊了。
張團:[生氣]
稍微吸收了一點社交能量,張團想起來自已還不知道這座城市的訊息就查了一下。
這裡叫巫渠,不是長沙那麼大的城市,從規模上來看應該和漕源鎮邊上那個有機場的谷寧市差不多。
張團稍微瞭解了一下這個城市的飲食、文化和生活,在看到市長姓丁的時候她就明白了為什麼舅媽不讓錄影了。估計這位丁市長是她什麼親戚吧。
不得不說這邊的飲食真是相當火辣,物理上的辣,張團不太能吃辣,昨晚喝酒也是因為被辣到了想隨便找點什麼漱漱口才中招的。
都怪辣椒!
張團接下來的時間都在看小影片,想從別人的影片裡找點剪輯的靈感,看看觀眾的注意點在哪。畢竟她自已也是一個影片作者。
就這樣在沙發上待到了六點多,媽媽從爸爸睡的房間對門出來了,看見張團,不由分說給張團腦袋揉了一頓,邊揉邊小聲唸叨著她。
“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張團連忙捂住腦袋求饒。
媽媽稍微洗漱一下,然後坐在張團旁邊,一點點細數張團昨晚的罪惡:席上大喊大叫,騷擾李梓嫻,當眾脫衣服,跪在地上哭,被拉床上了還給同學發騷擾資訊……總之這些事一件件天理難容,一遭遭罄竹難書,給張團都聽怕了。
媽媽最後以一句非常不留情面的話結束了這次審判:“不是說不讓你喝酒,而是喝了酒你別說你是我們家的。”
“我有罪,我該死!”張團用小臂假裝在擦眼淚懺悔。
媽媽扯下她的手臂,無語地看著她:“行了行了,又沒人看著,別演了。和我下去買點東西,該做做準備了。”
“好嘞。”張團跟著媽媽出了門。
不過媽媽也是第一次來這裡,下了樓就開啟手機上的地圖,研究了一下路線才帶著張團來到附近的一家超商。張團就沒這種方向感,給她地圖她也弄不明白,甚至跟著語音導航都能走錯路。
媽媽買了不少紅包殼子,張團看見就忽然想起來昨天舅媽送的那個紅包,待會回去拆開看看。
然後媽媽拉著張團來到服裝區。張團像是觸發了什麼只豬感應,她好像知道媽媽帶她來這幹嘛了。
但是張團逃不掉,再一次被生活強姦,套上了一條裙子。不過這條裙子很素,灰白色長裙,幾乎沒有點綴,只有肩上一朵紅色布花。
還行吧,至少還算有安全感。張團這樣寬慰自已。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不如試著享受享受。
享受個雞毛!不行,我不能墮落,我是個男的,我必須要堅持本心,向不良誘惑說不!
媽媽還買了很多別的東西,吃的喝的一類,不過張團注意力全在那條裙子上了。
回到住處,媽媽把張團帶到媽媽睡的那個房間,二姨和李梓嫻也醒了,她們正在穿衣服。
“行了,你先把裙子換上,這次我們不能給你小舅丟臉,必須穿,明白嗎?”
張團點頭,這畢竟關乎小舅的人生大事,她也不知道舅媽那邊的人是不是都像昨天那個老先生一樣和善,這方面還得注意一下。
昨天儀式結束舅媽那邊的人就走了,沒讓他們看到自已醉酒發瘋真是太幸運了。
姨父小舅和李自庭睡一個房,他們也醒了,開啟門就碰見在另一間房門口蹲著的張團。
張團是被趕出來的,因為李梓嫻要換裙子,小妹妹好像是被昨晚的張團整怕了,非要她出門才肯換。
張團剛好趁這個機會問了問小舅昨晚的事,她總覺得媽媽會誇大事實。
實際上媽媽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除了脫衣服這件事,張團真以為自已把衣服脫光了,其實也就脫了件外套,估計是喝酒熱悶了。而且說騷擾李梓嫻也有點過了,只是揪著小妹妹的臉一直捏而已,雖然自已不記得了,但是她肉乎乎的手感應該不錯吧。
張團確實有點過分的。
張團拿出那個紅包,開啟一看,裡面就一張紙片,上面印著一個二維碼。她拿著小卡片問了問小舅,小舅告訴她拿雲霆掃碼就是了。
張團也不管了,想來舅媽那麼好看的人應該也不會害我,就大膽直接掃碼。掃完了進入到一個網頁介面,上面寫著VIP身份錄入。
張團填寫了個人資訊,然後就得到了一個雲霆官方認證的小圖示,就在她那張貓貓頭像後邊,點進去就能看到說明:雲霆永久會員。
小舅告訴她,憑著這個會員認證,她以後去各個城市的舅媽家的產業就能得到四折的恐怖優惠,需要排隊的還有VIP專屬通道。她去查了查,發現漕源鎮也有不少可以使用的地方,就比如她挺不想去的那個知名女裝品牌店:輕煙。
原來輕煙是舅媽家的產業,舅媽家居然這麼有錢嗎?難怪剛剛媽媽賣衣服還給服務員看了看手機,看來她也有。
這下好日子到頭了喵。
不過張團能夠感覺到,身邊坐著的舅舅好像比自已還緊張。舅舅好像是被張團關注的眼神戳到了,轉頭看了張團一眼。
舅舅好像看出來張團眼神中的含義,苦笑著搖搖頭:“我真的緊張啊,之前訂婚的時候見過她父母,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但是今天妃妃說她爺爺也要來,我就特別害怕他老人家不喜歡我。”
“這有什麼?”姨父笑了笑,“楊舒你其實不差的,長得不說多帥,至少也很耐看,人緣也好,又有孝心,只是現在暫時沒法展示自已的實力。你唯獨就是缺了點自信心。像你哥我一樣,挺胸抬頭,不要怕。”
“是啊小舅,你們都訂了婚了,難不成舅媽的爺爺還能棒打鴛鴦不成?”張團也適時地鼓勵一下小舅。
但小舅還是搖了搖頭,抿著嘴不說話。看來老爺子應該是個相當有手腕的角色,在小舅和舅媽的人生篇章裡,應該算是大BOSS級別的敵人吧。
過來好一會,小舅才開口說:“我只是不想當著他們的面做出什麼承諾,因為我確實沒法保證妃妃跟著我就一定過得好。她從小就是家裡的公主,現在跟了我日子還變苦了,我……”
“沒事,看開點,說不準將來不會吃苦,你還能吃上軟飯呢。”姨父在沙發後面拍了拍小舅的肩膀,“你得學著畫餅,不管是給丁妃,給她的家人,給我們,還是給你自已。生活總得有點盼頭啊,你說是不是?”
小舅回頭看了一眼姨父,然後低著頭想了想,用鼻子出了一次長氣,站起身來:“不管怎麼樣,我已經走到這裡了,再回頭也來不及,沒辦法我也得想點辦法才行。”
張團看到小舅的眼裡充滿鬥志。
哇,小舅真帥啊。張團再一次發出這樣的感嘆。
媽媽和二姨簡單弄了點吃食給大家填填肚子,然後兩位姐姐就帶著小舅這個弟弟在客廳商量今天的行程了。
張團則向李梓嫻道了歉,把罪責都推給了酒精。還好小傢伙沒什麼心眼,聽到“你能原諒姐姐,繼續和姐姐做好朋友”這種話之後馬上就原諒了張團。
行程是對方安排的,他們要透過電話或者雲霆資訊來和司儀溝通。婚禮定在上午十點開始,現在八點不到,小舅待會還得換衣服化妝,時間不算充裕。
然後就是兩個小孩,兄妹倆被選作了花童,到時候需要跟著新娘走,要先一步到新娘那邊去。所以媽媽就讓張團和姨父他們一起走了。姨父一個人不太能看得住兩個小孩,張團去幫把手也好。
舅媽家是大別墅,張團也是頭一次見,不過她也不太吃驚,畢竟舅媽家能直接和雲霆公司搭上線,甚至有可能雲霆就是他們家的,一幢別墅不是輕輕又鬆鬆?
有管家帶他們參觀了一下別墅,然後兩個小孩就讓帶走去化妝,教流程了。
姨父不放心兩個孩子,跟著去了化妝的地方。張團不想去,就和姨父說了一聲,在婚禮現場晃悠。
一個大叔發現了她,問了問她的身份,她回答是男方的親屬。
“哦,原來是那個窩囊費小白臉那邊的人啊。”大叔露出輕蔑的笑。
張團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是礙於身份沒有言語回應這個大叔。
但是大叔沒有離開,而是坐到張團的身邊,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我就不明白了,一個普通的鄉村教師,怎麼就能讓丁妃愛得死心塌地呢?”
“普通嗎?”張團知道對方想要她的回應,“可我覺得他是一個很偉大的人,他其實可以在玉龍城找份好工作的……”
“玉龍城?呵!”大叔打斷了張團的話,“我看啊,他不過是在那呆了幾年,什麼成就都沒有,迫不得已只好回老家找點活計而已。”
張團真的有點生氣了。
“他是因為沒有成就回家的?他是因為母親沒人照顧才回家的!”
“這也只是他的理由,他大可以找個護理替他照顧母親,自已先在京城立足再說。”
看來對方對小舅的調查還挺多的,甚至還站在小舅的立場去思考過問題。看他胸前銘牌上的名字似乎又不是舅媽家的人,大概他也是舅媽曾經的追隨者?
“嗯,但是護工終究不是兒子。”張團低下頭,“他在事業和家人中選擇了後者,所以新娘才會認可他,認為他是一個顧家的人。”
張團話鋒一轉:“那你呢,大叔?是不是在你心裡事業才是第一位的?”
“廢話,沒有事業怎麼配得上丁妃!”
“那你的意思是你能憑藉自已的實力將事業做得比她家都大咯?”
“這,總歸是有辦法的。”對面似乎有些動搖了。
張團拿出手機對著他胸前的銘牌搜尋了一下,發現對方所謂的產業居然也是在舅媽他們手底下的。她輕笑一聲,搖搖頭不再管對方了。
原來是個跳樑小醜。
大叔還打算說服張團,但是看張團一句話都不聽,說了幾句就不說了。等張團再轉頭看的時候,那個大叔已經跑了。
張團笑了笑,打算等婚禮結束了再把這個訊息告訴小舅,最好在結尾加上一句雌小鬼發言。
唔噗噗,雜魚大叔,說上兩句就急眼了!
張團覺得自已的攻擊性又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