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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九邊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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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景仁宮內。

隆正帝臉色鐵青的坐在御座之上,殿內站著眾多大臣。

“陛下,寧國府襄武將軍賈珞來了!”

“宣!”

“臣襄武將軍賈珞,叩見陛下!陛下聖安!”

“起身!”

賈珞聽到隆正帝連慣例都不回答了,心中一凜趕緊起身就要找位置站好。

微微掃視一眼,心中更驚,此時幾位閣老,六部堂官,五軍都督府五位都督盡皆在此。

文武官員分立而站,柳芳用眼神示意他站到武將末尾。

“夏守忠,將摺子給他看!”

賈珞接過摺子開啟看了起來,越看越驚,待全部看完之後,心中微微一喜。

機會來了!

摺子上寫的內容是東胡擾邊,兵分三路攻向開平衛,東勝城,大同府,如今開平衛跟東勝城已經淪陷,大同府成了一座孤城。

賈珞心中有些明悟隆正帝叫自已的來來意,他的老師周齊,如今正是大同府知府!

“陛下,臣,請戰!”

聽到賈珞的話,隆正帝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看看!看看!滿朝文武還不如一個沒加冠的少年!”

“陛下!”首輔徐正理站了出來:“此戰是要打,問題是怎麼打?打到何種程度?”

隆正帝聽到他的話怒氣更甚:“怎麼打?首輔的意思是還要再來一場京師保衛戰!?

只是不知這朝堂上還有沒有朕的於少保!!”

徐正理不敢吭聲,他是太上皇的人,如今也只能跟太上皇一條道走到黑。

孫承宗站了出來:“陛下,老臣認為,此戰已經不可避免,與其防守,不如主動出擊!”

“陛下!臣,請戰!”

五軍都督府的武官們都跪地出聲。

“陛下,臣也認為,應該出兵!”說話的是建極殿大學士李伯言。

高定猶豫了一下,出聲說道:“可是如今國庫空虛,這一旦打起來…”

在場的幾位文武官員各抒已見,隆正帝平復了一下心情,嘆了口氣說道。

“賈珞,你認為呢?”

“回陛下,臣認為,眼下看來,不需多久,東胡人的兵馬就會打到城下,到時我們只會更顯得被動!”

賈珞頓了頓繼續說道:“臣認為!這一遭是免不了的,與其日後割地賠款,還不如將錢用作軍費!臣,再次請戰!”

“陛下恕罪,賈小子說的雖然粗糙,卻也並無道理!”孫承宗站出來幫賈珞圓了一下。

隆正帝其實也很無奈,說白了他手裡根本沒有權力決定是打還是和,只能召集眾人發一發脾氣,或許過一會兒太上皇就會讓人來傳旨。

果不其然,剛想到這裡,他就看到戴權的身影。

“老奴叩見陛下,陛下聖安。”

“起身吧,可是父皇有何指示?”

隆正帝早就知道了,但還是要按照慣例問一句。

“上皇有旨!”

隆正帝站了起來,殿內其餘人皆跪倒在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命東閣大學士孫承宗總理出征一事,五軍都督府後都督柳芳召集京營中揚武明武,揚威明威四營隨中軍出征,果敢營充當先鋒。襄武將軍賈珞押送糧草隨中軍出征!

其餘諸將,皆由皇帝自行調配!

欽此!”

一開始聽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的時候,隆正帝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待全部聽完了之後,他心中大喜!

自行調配!這裡面的許可權可就好操作了!

“兒臣(臣),遵旨!”

等戴權走後,隆正帝也壓不住內心的欣喜,笑容來到了臉上。

“此事便遵父皇旨意去辦,其餘出征人選,諸位再擬個章程上來給朕看!先下去準備吧!”

眾人紛紛告退,出了殿外後賈珞讓柳芳稍等,自已走到孫承宗面前噓寒問暖了幾句。

如今還在皇宮內,眾人也不好說什麼。

賈珞跟著柳芳來到五軍都督府。

“珞兒倒是有些運道!東胡十幾年沒有大規模犯邊,你一襲爵他們就來了。”柳芳哈哈笑道。

賈珞有些無語,舅舅你就算開心也不要這麼明顯吧。

“嗯,此次出征,若是得勝回來,咱們爺倆兒這個爵位也能動一動!”

“咳咳…舅舅!”賈珞提醒了一句。

柳芳反應過來,尷尬的笑了笑。

正在此時,隔壁的牛繼宗過來串門。

“老柳!老柳!”

賈珞趕緊上前開啟了門。

“哈哈哈哈哈!好小子!”

牛繼宗拍了拍賈珞的肩膀。

他是鎮國公府當家人,目前是三等伯爵位,擔任著五軍都督府前都督一職,也是開國一脈中爵位最高的人。

“見過牛世伯。”

“嗯!你小子不錯!有幾分你老子的風采!”

“珞兒,你回去準備吧,明日一早過來這裡點卯,現在我先跟你牛世伯商討一些事。”

聽到柳芳的話,賈珞朝著二人行了一禮,便轉身出去了。

“老柳,我也不跟你廢話,這次出征,我要三個千戶以上的位置!”

柳芳無語的看著他也不接話,牛繼宗瞪大雙眼繼續說道:“幹啥?”

柳芳沉吟了一下說道:“給你兩個,剩下的各家分一分吧,我等已經沉寂太久了!一人強不是強!”

柳芳繼續說道:“今晚來我家中,將他們一起叫來,史鼎史鼐兄弟等這個機會太久了!”

牛繼宗聽完也沉默了下來,這兩兄弟確實過得苦!

史鼐堂堂一個侯爺,卻只能幹著兵部主事的閒散活兒。

柳芳看他沉默也不理他,叫來幾名親兵,讓他們去各家報信,今晚來家中相聚。

賈珞剛到東府大門外,正準備去跟賈赦聊一聊,就看到柳芳的親兵在後面追著。

“表少爺!老爺讓您今晚去府上!”

賈珞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那親兵看他答應,直接略過了榮國府,朝著下一家趕去。

賈珞見此苦笑一聲,轉回家中換了身衣服,此時眾人已經散了酒席各自回去了。

他讓筆墨去回稟老爺子跟柳氏,又讓金玉去榮國府報信,說明情況。

他一個人走到賈家祠堂外,走進一間耳房內,找到一個隱蔽的機關轉動了一下,牆壁後出現了一扇暗門,他走了進去。

“土!”

“族長!”

“請赦大伯過來!”

“是!”

這裡是麒麟衛的大本營,面積頗大,其下連線著賈赦的東大院跟賈氏宗祠。

等了一會兒,賈赦神情嚴肅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

二人一番見禮之後,賈珞將事情原委全部說給他聽。

賈赦眼中閃過一絲落寞,賈家到底是沒落了,此等勳貴中大事,竟然被老親們忽略了。

他思索片刻看向賈珞:“無妨,我跟敬大哥二人也不能有大動作,你身上沒有瓜葛,有你舅舅跟師公相護,此行自已小心些,你還年輕,切記不可心急!”

賈珞點了點頭應了下來,二人又討論了一些細節。

“赦大伯,我先回去準備一下,晚點還要去理國公府。”

賈赦點了點頭示意他去,賈珞拱手一禮後走出了密室。

從祠堂走到正院,他讓賈芸去將龍虎兄弟強勁兄弟都叫了過來。

“大爺!”

賈珞笑盈盈的看著四人,典猛不在,這四人就是目前自已手下最能打的。

他將要出征一事告知四人,四人臉上滿是欣喜!他們自得了武將傳承,便一直想出去試試自已的實力!沒有那個武將不渴望建功立業!

“芸兒!你去開啟庫房,給他們幾人準備好兵器跟甲冑!然後再去外面買好馬匹,總之所有物品都要準備齊全,此事就交於你負責!”

大乾朝對民間鎧甲管控極為嚴格,但勳貴家中不同,一般當家之人都是有爵位在身,可以配置親兵的,親兵怎麼能是不著甲不帶刀的。

賈芸跟龍虎強勁兄弟紛紛跪地行了個軍禮,隨後就下去準備了。

賈珞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帶著筆墨騎馬前往理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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