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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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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時間一晃而過,后街上的戲臺跟流水席也都拆走。

這七日,后街上這些賈族支脈們對於賈珞家是讚不絕口。不但有席吃有戲看,家中有代字輩的老人,賈安更是親自送禮上門,族人們聽賈瑞說這些禮物價值都價值不菲。

柳氏本打算請些親戚來家中慶賀,仔細想想自家親戚中柳芳當晚就來過了,自家大姐柳芷兩年前因為大姐夫遷任江西布政使,一家老小也全跟著去了。

倒是有個外甥女嫁在昌平州,離神京城雖然不遠,可外嫁女關係終究是拐了一道,也不好下帖子。

賈族中,除去街上的流水席,還特意請了幾位僅存的代字輩族老來家中,讓賈安帶著賈珞作陪。

想到這些,柳氏也就熄了請人來家裡的心思。

這日早晨。

賈珞梳洗完後,先去正房給賈代紳請安,前幾日賈珞就取了顆包治百病丸混進水裡讓他吃了。

系統出品的東西確實不同凡響,老爺子第二天就病好了,整個人也顯得精神了許多,宴請族老們的時候,還陪著喝了幾杯果酒。

賈安當時還認為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緣故。

賈珞對著老爺子噓寒問暖了一番後又向後院走去。

柳氏院內,一夥小丫鬟正在忙碌著,曬水,掃地,澆花的各司其職。看到賈珞進了院裡,眾人也是停下手裡的事,俱是朝著賈珞行禮。

“大爺來了。”春花這時端著一盤撤下來的早餐正從房內走出來。

賈珞點了點頭回道:“嗯,母親這會兒可得空?我來給她請安。”

“夫人剛吃完早點,秋月陪著在看賬本呢。大爺我帶您進去。”春花說著就要把手裡的托盤放下。

“不用了,你忙去吧,我自已進去。”賈珞制止了她,抬起腳又上前幾步走到門口,此時雖然門開著,但賈珞還是在門口先喊了一聲。

“娘,我來給您請安了。”

說完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走進房間。

柳氏坐在桌前,看著賈珞進來,放下手中賬本,笑著說道。

“珞兒來了,用過早點了嗎?”

“還未吃,剛從祖父房中出來,想著先過來給娘請安。”賈珞回應著。

柳氏聽到賈珞還沒吃早點就先去看望祖父,又來給自已請安,心中也是一暖。轉頭朝著秋月說道。

“叫人去廚房給大爺端些早點過來。”

秋月應了一聲,出門打發了個小丫鬟去廚房,吩咐完後又進門繼續站在柳氏身後。

“娘怎麼一大早就忙著了,剛用完飯不宜久坐,還是要起身走動走動。”賈珞關心對柳氏說道。

“本來這些事老早就交給了你二叔負責,這幾日老爺子身子有恙,你二叔心裡擔心,整日伺候在老爺子房內,沒心思管事。

金寶這些下人沒有他發話又不敢自作主張,這不就全送我這兒來了。”柳氏回道。

賈珞聽完後點點頭,開口道:“那娘也要注意不要過於勞累。咱們家家風還是好的,那些下人們也都規規矩矩,沒有其他心思。”

“那也多虧你二叔跟金寶,你二叔小時候可是跟著你爹一起在寧國府一起生活的,代化大伯在世之時,府上可是以軍法治家。

金寶跟金寶家的又是你外祖母給我安排的陪嫁僕從,也是你外祖母親自調教出來的。”柳氏笑道。

賈珞聽完也是一臉笑意,自已家雖然也算大,可僕從小廝丫鬟加起來不過七八十人,自然是比不得國公府這等門第。

看看現在的東府,府上也就賈珍尤氏跟賈蓉三個正經主子,僕從人數卻足有四五百人,西府的僕從更是多達八百餘人。

不過想想也合理,兩府面積龐大,少了人還真的不夠使喚。

按下心裡想法,賈珞開口回應著柳氏:“也是祖父跟孃親體恤下人。”

這時春花端著個托盤進來,先是走到旁邊一張小桌前把托盤上的幾個碗碟取出放於桌上,然後又走到賈珞這邊。

“夫人,大爺,早點端來了。”

賈珞點點頭,開口說道:“母親先忙,孩兒先吃兩口。”

看到柳氏點了點頭,隨即走到一旁吃了起來。

不多時,賈珞吃完碗碟中全部食物,一點沒浪費。

跟在賈珞身旁的春花見到他吃完,遞過手帕給他,隨後又端了碗茶放在賈珞身前,這才去收拾桌子。

賈珞端起茶漱了口,看到柳氏這會兒忙著也顧不上自已便開口道:“娘既然在忙,孩兒就先回房去看會兒書。”

“珞兒自去,別累到了自已。”柳氏對於自家兒子這個性子也是知道。

賈珞應了句是,對著柳氏行了一禮便走出房間。

回到自已書房,照著習慣先是鋪開宣紙,練起了字。一篇文章抄完,賈珞看著這些字,只感覺字裡行間充滿了一股勃勃生機。

幾天前的時候,賈珞就吃了那顆洗髓丹,這才過了不過一週時間,他就感覺自已的控制力明顯更為精準,賈珞本身的功底加上張居正幾十年的書法經驗,讓賈珞的字更是顯得煥然一新。

在這個時代,有一手好字是非常重要的,科考時,考官們第一眼看的就是考生的字,如果字不行,文章寫的再好,都會落榜,因為考官們根本沒有看下去的慾望。

等到洗髓丹的功效全部發揮出來,憑著高於常人五倍的控制力,屆時賈珞的字說不定更能自成一派。

“距離春闈還有五個月時間,對於科考一事我已無需擔心,可以騰出點時間來練武,洗髓丹的作用,可不能浪費了。”

賈珞心裡想著。

“二叔跟王六他們終究還只是小兵,只有一時勇武,都沒有系統性的學習過招式戰法,還是要找到一個真正有本事的人來!”

“這個時代有本事的人收徒都要經過各種考驗,這樣太麻煩了些,只是可惜了現如今的賈府沒有了武將,不然何須出去尋找?”

“不知西府那位一等神威將軍,如今還剩下幾分本事。看來這個事還得找舅舅柳芳幫忙。”

柳芳上次回府後也是一直忙於事務,恰好昨日來打發了人來府上傳話,請柳薇與賈珞明日去理國公府遊玩。

明日正好找個機會向柳芳開口。

賈珞拋開腦海中的念頭,叫來筆墨,打算今日出門逛一逛。

兩人收拾好,往府外走去。

此時的寧榮街主街,兩架雙騎馬車前後走著,馬車周圍十來個小廝婆子跟著走,當頭騎馬的是榮國府長房嫡子賈璉。

一行人走到后街衚衕口時,正好碰到賈珞帶著筆墨從衚衕口走出。

騎在馬上的賈璉看到賈珞雙眼一亮,開口招呼道:“珞兄弟這是出門啊?”

賈珞聽到聲音,抬頭望去,賈璉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已。

“這賈璉怎麼對我這麼熱情?似乎兩人原來也沒打過交道,每年也只是在祠堂祭祖時互相問候一番而已。”

賈珞心中雖然疑惑,但又不能直接無視賈璉,於是拱手回應道:

“原來是璉二哥,璉二哥這是辦事回府去?”

賈璉看到賈珞回應,臉上笑容又是多了幾分。

“照府里老祖宗的話,敏姑姑自從嫁於林姑丈去了揚州之後,就沒回過京城,老祖宗更是還未見過敏姑姑的女兒。

還未出正月,便打發著我去了趟揚州接林表妹回府裡探親,這會兒剛下碼頭。”

“林黛玉這個時候才入賈府嗎?以賈寶玉的年齡來對比,這會兒林黛玉應該是二入賈府了吧。”賈珞心中疑惑更深,面上依舊不顯。

“原來如此,說起來我也曾得過林姑丈的恩情。

璉二哥舟車勞頓,一路上必是極其辛苦,小弟就先不打攪璉二哥了,過幾日等您休息好了,我到家中擺上一桌再來請您。”賈珞回應著。

賈璉也知此時不是閒聊的時候,朝著賈珞拱手道:“這會兒也確實不便閒聊,那為兄就等著兄弟這個東道了。”說完也不停留,一扯手中韁繩,騎著馬向前走去。

賈珞垂著雙手,目送著賈璉。

此時坐在前面這架馬車裡的林黛玉聽到外面的交談聲,似乎聽到這個“珞兄弟”提到了自已父親的名諱。

林黛玉忍不住心中好奇掀開窗簾偷偷向外望去,只見不遠巷口處站著一位少年,其身材修長,劍眉星目,年歲不大看著卻有一股謙謙君子的氣度。

賈珞此時也心有所感,轉頭看向馬車,正好對上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看向自已。

見賈珞看過來,林黛玉也是一驚,慌忙躲進窗簾後。

賈珞見此搖了搖頭,隨即帶著筆墨離去。

馬車裡的林黛玉小臉通紅,心跳也加快了幾分。

“他好像沒發現我,不過這個珞兄弟也是外祖母家的人嗎?他說受過父親恩情,父親卻從未提起過。”林黛玉小腦袋裡滿是疑惑。

不提林黛玉進賈府跟眾人如何一副痛哭流涕。

這邊賈珞心裡有些許多疑惑,也是沒了出去閒逛的心情,便又帶著筆墨回家了。

坐在書房裡,賈珞眼神放空,腦中卻在不斷思索。

“如果林黛玉今日是第一次來賈府,那麼薛寶釵就還未進京,薛蟠有沒有打死人倒是不清楚。

若是如此,這個世界定然是某個節點有了改變,看來也不能因原著一概而論。還得靠自已多去了解。”

賈珞皺了皺眉頭,叫過來筆墨,讓他去打聽打聽兩府的情況。

看著筆墨出門,賈珞甩出腦海中雜亂的念頭,又鋪開一張宣紙,繼續練起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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