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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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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早。

賈珞穿著一身短打,正在小院中打著一套拳法。

這套拳法是賈效結合軍中殺伐之術創立的,而後教給了自已的親兵,前兩年王六又傳給了賈珞。

一套拳法打完,賈珞雙腳不丁不八的站著,口中吐出一口悶氣。

“看來洗髓丹的作用開始生效了,之前連著打三遍便有些傷筋動骨,今日連著打了五遍還感覺遊刃有餘。”賈珞內心歡喜的想著。

筆墨看著賈珞停下來了,趕忙端著碗茶上前奉給他,然後開口道:“大爺,熱水已經備好了,您還是先去沐浴更衣吧。”

“我這就回房,你去找出我那套繡竹青袍,我等會兒穿。”賈珞回應道。

筆墨稱了句是就下去了,賈珞轉身慢悠悠的走向房內。

不一會兒梳洗完畢,筆墨服侍著賈珞穿好衣服,又給他的頭髮盤結挽髻,插上一支青玉簪固定。

兩人收拾好先是朝著賈代紳院裡走去,照例請了安,又是噓寒問暖一番後,便離開了。

而後繼續向後院走去,昨天受柳芳之邀,請柳薇賈珞母子二人去理國公府做客。

後院這裡柳氏正帶著春花秋月核對著上門禮物,見到賈珞走了進來,開口道:“珞兒,房內桌上給你準備了早點,你先去吃了來。”

賈珞道了句是進房吃早點去了,柳氏核對完禮物無誤之後,命人打包好,先裝上了車,這才進房間。

“你舅舅昨日又打發人來傳信兒,說是今日要上朝,讓咱們早些過去陪著你舅母喝茶聊天。”柳氏對著賈珞說道。

賈珞點了點頭,回應柳氏:“我都聽孃親安排。”

說完兩人也不停留,叫上隨身伺候著的丫鬟婆子小廝就出了側門,府上的馬伕早就在這裡等候了。

見到兩人出來,馬伕趕緊搬出臺階放在馬車邊,賈珞扶著柳氏上了馬車,又朝前走了幾步,筆墨此時牽著一匹青驄馬走來。

賈珞走到馬前,雙手一撐上馬坐定,對著筆墨開口道:“今日我身邊不用你跟著了,你去辦好我交代你的事。”

筆墨稱了句是,隨即把手裡韁繩遞給賈珞。

賈珞向著四周看了看,手握韁繩兩腿一夾,青驄馬緩緩向前走去,後面的馬車也是跟上。

此時的理國公府,兩名少年正坐在門房處喝茶說著閒話,一個小廝進來稟報:“大爺二爺,姑奶奶跟表少爺的車駕這會兒已到街口了。”

這兩名少年正是柳芳的嫡子,左側這位臉色稍黑,濃眉大眼,身穿一套武士勁裝,是長子柳晟,另一位卻稍顯文弱,眉眼中帶有一絲病色,穿著一套士子服,此為次子柳昱。

柳家兩兄弟也是各學文武,柳晟喜武不喜文,柳昱喜文不喜武。

兄弟兩人聽完小廝的話對視了一眼,柳晟開口道:“知道了,叫人開側門。”說完又朝著柳昱說道:“二弟,我們出去迎一迎二姑姑。”

柳昱點了點頭,隨後兩人起身走到側門口站立。

不一會兒先聽見一陣鈴鐺聲並著馬蹄聲,柳府小廝趕緊下了臺階,上前去拉著賈珞坐下青驄馬的轡頭繩。

賈珞等馬停穩後側身一跳下了馬,柳氏兄弟也下了臺階迎了上去。

“大表兄二表兄好。”賈珞對著二人躬身一禮。

柳昱見狀也是趕緊回禮,柳晟卻是哈哈一笑,上前拍著賈珞的肩膀開口道:“好久不見啊珞表弟。”

賈珞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力量不禁咂舌,自已經過洗髓丹的改造後,目前至少也是超常人一倍多的體質,即使如此,被柳晟一巴掌拍下來也是感覺一麻。

看來自已這個大表哥也不簡單。

柳昱站在一旁看到賈珞似乎臉色變了一下,責怪的衝著自家大哥說:“大哥說話就說話,就非要動手動腳,這一巴掌拍下去,珞表弟怎麼受得住?”

“哈哈…哈哈,我這在軍中習慣了,一時之間控制不住自已,給珞表弟賠禮了。”柳晟一臉尷尬的朝著賈珞一揖手。

賈珞見此也是不怪:“兩位表兄無妨,大表兄也是與我親近,這平時習慣,一時卻是難以控制。”

柳昱聽到賈珞這樣說也是知道這個表弟沒有在意,但還是一臉責怪的看著自家大哥。

柳晟本來還想說些什麼,餘光看到柳昱看著自已,趕緊轉移話題:“這兒不是說話的地兒,表弟先跟我們進府吧。”又轉頭朝著家中小廝說道:“來幾個人把姑奶奶的馬車接進去。”

說完躲開柳昱的目光,自顧自的拉著賈珞進了府內,柳昱見狀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柳薇的馬車直接從側門進了府,這才掀開門簾準備下車,賈珞上前去扶。

待到柳薇站穩,柳晟柳昱上前一躬身:“晟兒(昱兒)給二姑姑請安。”

柳薇笑吟吟的說道:“一家人怎得要如此多禮?快起身快起身。”

兩兄弟這才站直了身,柳昱開口道:“平日裡也沒機會在二姑姑跟前孝敬,回了府上了我們兄弟更不可失了禮數。”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兒,昱兒請二姑姑移步花廳,母親已經在花廳坐著了。”

柳薇點了點頭,笑道:“本就應該先去拜見嫂子。”

柳晟轉頭喚來兩個婆子,抬著一副軟轎,就要請柳薇上轎,待柳薇坐下後,一行人向著正廳走去。

此時柳芳的妻子胡氏正坐在花廳上首的榻上,就聽得門外婆子喊道:“姑奶奶與表少爺到了。”

話音剛落,柳氏兄弟在前引著柳薇賈珞走了進來,看到兩人進來,胡氏也是站起了身,笑盈盈的看著。

“嫂子安好?”柳薇朝著胡氏一福禮,胡氏上前扶起柳薇,兩手握著她的手回道:“都好,都好。”邊說著邊拉著柳薇一起在榻上坐了下來。

賈珞趕忙上前對著胡氏一躬身,口中說道:“珞兒給舅母請安。”

胡氏又是站起身去扶賈珞:“珞哥兒好好好,幾年苦讀,總算是沒有辜負,得了個好結果。”

賈珞起身後笑道:“我如今也不過是剛踏出一小步,心中也不敢得意,還需更加用功。”

一旁的柳昱聽後一臉羨慕。

國朝勳貴家中皆有一個國子監廕監的固定名額,他在國子監苦讀了七年,參加了兩屆秋闈皆是不中。

國子監裡的監生,身份等同於秀才功名,可以說起點相當之高了,下場就能直接參加鄉試考舉人。

“表弟這話謙虛了,你如今在我們國子監可謂是大名鼎鼎,許多同學得知你是我表弟後,紛紛求我引見一番。”柳昱開口道。

其實如今的賈珞也有了一點點驕傲的資本,神京城乃國都,其中藏龍臥虎。國子監裡除去家中廕監的監生之外,還有一批貢監,這群人都是各省各府的佼佼者。

縱然如此,這次科考也全都被賈珞壓在身下,可見原身的能力有多優秀。

“此次科考,我也是結交了幾位志趣相投的同年,之前還同他們相約九月初九重陽之日去城外玄真山秋遊。

二表兄若是有意,也可約三五好友一同前來,大家一起飲酒作詩豈不高樂?”賈珞笑著對柳昱說。

柳昱聽後臉色喜不自勝,語氣卻有些糾結的問道:“這會不會給表弟添麻煩?”

賈珞回應道:“無妨,大家都是讀書人,多多交流也是好的。”

柳昱聽後也放下了心,心中卻在思索著該請哪些同學,表弟給自已面子,自已也不能帶一些性子不好的人去赴約。

“行了,左右都是在自已家,我也不拘束你們在這裡,你們兩兄弟也帶著珞哥兒下去逛一逛。”胡氏開口朝著柳氏兄弟說道。

三人一聽這話,也不猶豫,對著胡氏跟柳薇行了一禮就出去了。

胡氏坐在榻上笑盈盈的看著三人的背影,開口對著柳薇說道:“珞哥兒如今便有如此出息,未來必成大器,妹妹這麼多年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柳薇也是笑容滿面的說道:“這也是全靠他自已爭氣,這孩子讀書從不用人督促,從小也是乖巧懂事,沒有讓我多操半分心。”

接著又是一嘆:“等過些年他成親成家了,我就算是死了也能跟他爹有個交代。”

胡氏見此趕忙轉移話題:“說來珞哥兒也到了定親的年紀,妹妹可有相中的人家?到時讓他舅舅去說。”

柳薇聽到這個也顧不得感嘆,連忙跟胡氏討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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