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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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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哈!

理國公府演武場上,兩道身影正在場中你來我往的比試著。

砰!

賈珞跟柳晟兩人手中的兵器相交,皆是被對方的力氣震的倒退。

賈珞手持一杆白蠟木,有些氣喘的看著對面的柳晟,柳晟看著氣息更平穩一些,只是微微喘著。

“停手吧!”一旁的柳芳笑盈盈的說道。

兩名親兵走上前去接過兩人手中的棍棒,筆墨趕緊上前給兩人遞上毛巾。

此時已是十月末。

從那天重陽節出門登高回來之後,許茂跟何雨二人在外大肆傳播賈珞的那首少年遊,顏成的父親顏旭也多次在文會上稱讚賈珞書法已然自成一派。

賈珞不過十六歲就中了一省解元,在北直隸學子群中本就大名鼎鼎,如今聽了賈珞的詩句,又去了顏府求見其手書,皆是名副其實,紛紛找幾人代為引見。

只是賈珞一直閉門不出,對外說法是閉關讀書,以待明年春闈。

何許二人見此又傳出了賈珞的那句“學習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此言一出又受到廣大學子們的追捧。

學子們一聽更是敬佩不已,如此人物都不敢鬆懈,自已怎敢整日遊手好閒?於是紛紛在家苦讀,就連國子監裡的風氣都好了許多。

自從柳三兒測了賈珞的力氣之後,就開始傳授他柳家傳家的槍術刀法。

賈珞學習後如獲至寶,整個人都痴迷進去,因自已家中不好施展,他已經在柳家住了整整一個月。

“珞兒真是天生的習武奇才!這套槍法不過上手一個多月,就已經如臂使指。”柳芳很是高興。

柳晟也開口說道:“表弟如今招式靈活,欠缺的不過是一些對戰經驗,隨機反應。”

賈珞聽到兩人的話,內心也很是高興,一臉笑容的說道。

“柳三叔教的也好,每次的指點都讓我茅塞頓開,眼前一亮。”

柳三兒在一旁擺手口稱不敢居功。

柳芳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你能和晟兒打成平手,也算是出師了,府裡的槍術刀法你也熟練,往後你自已到家中多加練習便是。

我與晟兒半月休沐兩天,每隔半月你就來家中跟晟兒多切磋切磋。”

賈珞稱了句是,柳芳讓人帶著兩人下去沐浴一番再到堂中喝茶。

待兩人洗漱完畢來到堂中,就見到柳芳正在跟典猛說著什麼話,典猛一直在搖著頭。

“珞兒,你跟著一起勸勸,這天生戰將的胚子,做個護衛算什麼。”柳芳對典猛還是不死心。

賈珞想了想,也是時候跟柳芳透露一點自已的想法了,於是讓房內的小廝丫鬟都下去,又讓典猛出去堂外守著。

這才開口跟柳芳說著自已的計劃,柳芳與柳晟兩人聽得目瞪口呆。

聽賈珞說完,柳芳皺起眉頭,想了想開口道:“難怪你想要習武,原來早有計劃。”

賈珞點了點頭說道:“如今我勉強也算文武兼備,當文官雖好,可難熬資歷,等到想要掌握話語權,我已不知年歲幾何。”

他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我必須儘早掌握一股我自已的力量,我不敢賭當今的性子。”

柳芳聽到他的話霍然起身,語氣嚴肅的問道:“你知道些什麼?”

“舅舅不必如此,只不過是我心中的一些推測。”賈珞搖了搖頭。

見柳芳還是盯著他不說話,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有一位好友名喚顏成,其父親名為顏旭,我曾在他家看到一本書,那本書叫做《康寧朝實錄》。”

顏旭曾經是宮中的太史令,多年前向皇帝辭官,想要回鄉潛心學問,皇帝允了他的請求,卻不許他回鄉,在神京城內賜了一套大宅子,接過他的家眷,又封了他一個光祿大夫的虛職。

百官都羨慕他的聖眷,只是賈珞看來,這彷彿更像是一種監視。

柳芳聽到賈珞的話神色一鬆,癱坐在圈椅上。

“你知道了多少?”

“那本書倒是記錄了一些事情,只是更多的地方已經被塗黑,我也只看了個大概。”賈珞回道。

柳芳冷笑一聲,開口說道:“若是記載全了,他顏旭早就強行病逝了。”

說完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緩緩的跟賈珞說起當年的事。

康寧帝是大乾朝第三代皇帝,其少年登基,在位四十八年。他前半生可以說是英明神武,文治武功俱是出眾。

只是後期有些好大喜功,四上泰山,六巡江南,耗費了無數人力財力,把在位前期打下的好底子揮霍一空。

十四年前太子不知何故帶兵入宮,到了宮外時卻發現京營八衛中有四衛人馬在此。

康寧帝見到太子大怒,不由分說的命令京營圍殺太子六率,太子跪地求康寧帝,說願意用自已一命換手下人的命。

賈敬與賈赦兩人強行拖著太子往外殺去,康寧帝下令京營眾人追殺。

賈效一馬當先的帶頭衝出去,佯裝著殺敵,暗地裡幫助他們逃走,到了承天門處,後面的人原來越多,賈效讓賈安帶著賈敬賈赦先走,而後自已帶著剩下的幾名親兵守著城門掩護他們!

太子見此不忍心,撥出寶劍架在脖子上,一步一步的又向宮內走去。

賈安帶著十幾人跟在身後,上前就要去搶賈效的屍首。

京營眾人被他步步逼退,太子來到康寧帝面前跪下,希望康寧帝聽他解釋,康寧帝此時怒火中燒,哪裡聽得這麼多。

太子只是說了句希望康寧帝赦免眾人,寶劍在脖子上一抹就倒下了。

逃出去的賈敬賈赦二人慌忙回府向賈代善與賈代化說明情況,此時的京營士兵也追到了府外,兩人連忙取出太祖皇帝賜下的丹書鐵券進宮請罪。

康寧帝看著太子自殺在自已身前,上前抱著屍首失聲大哭,等到賈代化二人帶著賈敬賈赦趕來,心中也是理清了一些思路。

聽著賈敬賈赦把事情經過講完,康寧帝久久不語,揮了揮手讓眾人留下丹書鐵券先回去。

此事之後第二天賈代善便舊傷復發,不治身亡,沒過多久,年齡更大的賈代化也去世了。

從此賈敬賈赦,一人出家修道,一人窩在府上被人戲稱馬棚將軍。

康寧帝也因為此事身體一直不好,七年前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沒挺過來,眾皇子也是有了別的心思,趁著康寧帝昏迷期間,三七九三位皇子起兵圍宮,想要奪位。

此時四皇子剛從皇后處請安出來,召集了一批宮中禁衛正準備迎戰,就看到三人先互相廝殺了起來。

宮中禁衛得到訊息,紛紛趕過來此處。

三皇子見勢不對,上前就要先弄死四皇子,在一旁守衛著的侍衛都統領馮唐拔刀就上,卻錯估了三皇子的實力,一刀把他給劈死了。

這時康寧帝貼身太監總管戴權出來說皇帝已經醒了,命眾人停手並傳所有皇子進宮。

等到所有皇子到來,康寧帝讓戴權宣旨,即日傳位四皇子塗禛,並將七皇子九皇子賜死!

四皇子繼位,年號為隆正。

康寧帝傳位後,身子竟然奇蹟般的好了起來,隆正帝只能尊其為太上皇,為表孝心,自已只居住在景仁宮,乾清宮依然讓太上皇住著。

太上皇病好後,朝中老臣們仍然只遵從他的旨意,隆正帝沒辦法,只能暗自拉攏朝臣。

如今朝堂上雙日同天,風雲波詭,許多臣子們都被逼著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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