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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馬飛如此說，陸明嘆了口氣，沒有身份背景的小人物，不論有沒有才華，想要向上攀爬何其艱難。
“周真人本名周元，未入修真之前，窮困潦倒險些餓死，是趙天佑的母親林王妃救其一命。”
“因而這才有了趙天佑與周元的師徒情分，若不然縱使趙天佑真的是我大趙的太子殿下，周元也不會收其為徒。”
“因為有這層救命之恩的關係在，周元對趙天佑這個徒弟視如已出，要求也頗為嚴格，因而趙天佑沒有那些天家貴胄的不良嗜好。”
“在趙天佑八歲前是由一名叫做林娥的乳孃帶大，趙天佑對這位乳孃很是孝順，這些隱秘的情況少有人知道。”
“那些在趙天佑面前賣弄所謂才華，附庸風雅，巴結討好之人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
“而且這位林娥與已故林王妃在容貌之上頗有幾分相似。”
馬飛說到這拿起筷子夾起一片鹹魚放到嘴裡細細品味。
雖然馬飛沒有繼續往下說，陸明已是恍然大悟，不得不再次佩服馬飛。
這等王府秘聞尋常人恐怕難以知曉。
若不然，為何別人不走這條門路？
至於如何接近趙天佑的乳孃林娥，馬飛自有安排。
陸明也夾起一筷鹹魚放到嘴裡，苦得發鹹。
因為馬飛要出城，兩人只是喝了三杯濁酒，馬飛便打算先一步離開。
在馬飛離開之時，陸明提醒說道：“雖然我不敢肯定，雲陽觀或許已經與這份藥方有牽連。”
“若是可以……讓李真人，還有云陽觀的道人們離開雲陽觀為妙……。”
陸明知道即便李真人知道雲陽觀有危險也不願意離開，要是李真人與那些道人想要離開早就已經離開。
別人進不了內城躲避傳染病，李真人不過輕而易舉，只是這位德高望重的老道人有著執著與信仰。
陸明在馬飛的小院吃飽喝足將碗筷洗好，這才吹燈施展輕功離開，身影消失在漆黑的雪夜之中。
回到青龍衛衙門所住小院，妙手吳這位醫術高明的老太醫去翠香樓出診，給姑娘們看病還沒有回來。
或許生病的姑娘太多，老太醫恐怕忙不過來今晚不會回來。
陸明回到屋裡先檢查床下的地磚，銀盒沒有被人給動過這才從懷裡摸出那張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金鐘符。
雖然陸明之前感受過這張金鐘符裡的濃郁靈力，但並不知道這張符紙的用處。
如今知道才明白那賞金閣的戚夫人為何想要收購。
能夠無需修為與靈力就能使用，而且主動防禦的符紙，確定是好東西。
有了這張符紙，不要說世俗，就連修真者的攻擊也能抵擋一二。
那周真人周元，能如此大方，肯定在制符之術有所造詣，若不然豈會隨隨便便就是一張修真符紙的人情。
然而陸明此刻的臉上沒有任何得到金鐘符的高興之色。
因為如今他手中的這張金鐘符，與當初在前鋒左營江城所睡床下那半張符紙同出一人之手。
陸明敢如此肯定，並不是因為上邊的符文類似，而是因為隨著他的修為境界不斷提升。
哪怕只是微末提升，這也讓他感應探查到周元的靈力氣息。
靈力氣息就如同每個人的氣息一樣都是獨一無二，周元為何要讓人用那張符紙對付江城。
以周元的符紙造詣，想要弄死身為凡人的江城，就是假他人之手以符紙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沒有直接弄死江城，肯定別有目的。
陸明嘆了口氣，他很想跟馬飛打探江城的訊息，李雲尚且不願意多言，馬飛就更不會說。
將金鐘符放入懷裡，陸明拿出今天在林府得到的小盒子，而後向藥房走去。
解煞散或許有白天黑夜的配藥要求，煉氣散則是沒有。
今天下午處理藥物的時候，陸明弄出一些不符合規格用量的藥粉，因此還被妙手吳一頓數落，笨手笨腳。
然而妙手吳哪會知道，陸明這個笨手笨腳的學徒是故意為之。
那些諸多不符合規格用量的藥粉裡，用來調配煉氣散的廢棄藥粉恰好三十份。
妙手吳處理的那二十朵聚靈花就放在藥房，陸明雖然眼饞，但他還有蠢到那等地步。
拿來那些需要處理的藥物，陸明從小木盒裡拿出三朵聚靈花，用一個玉藥捻，然後將三朵聚靈花搗鼓研磨成粉末。
將聚靈花粉末分成大小一致的三十份，片刻後陸明便得到三十茶杯大小紙紮小包。
將方才桌上的痕跡打掃乾淨，確定沒有任何的氣息殘留這才回到所住小屋。
窗外，鵝毛大雪簌簌飄落，房間裡陸明則是手握一份煉氣散於床上打坐，在他腳邊的厚實床墊上放著一堆的煉氣散。
煉氣散能夠內服外用，陸明便以打坐修煉直接吸收煉氣散裡的靈氣。
有了輔助藥物的加持，雖聚靈花裡蘊含著靈氣沒有提升，但卻是有助於用來修煉。
隨著煉氣真言的快速運轉，陸明一愣，只是片刻他就察覺手中握著的聚靈散靈氣頓時消失。
與此同時，他體內的丹田靈氣多出了一絲靈氣。
雖然只是一絲收效甚微，卻是頂得他在世俗苦修一天的效果。
一百份聚靈散才能抵一顆煉氣丹。
若是如此算來，以他如今的修為，一顆煉氣丹就能節省他一百天的苦修效果。
陸明無奈嘆了口氣，靈石丹藥他就不要想了。
不過好在他堅持不懈的修煉，雖然微末的修為沒有得到太多提升，然而煉氣真言的運轉已是今非昔比。
原本以為至少一刻鐘才能吸收一份煉氣散，如今只是片刻。
接下來，陸明也就不客氣，幾乎是剛拿起一包煉氣散散，下一刻就放下。
很快三十包的煉氣散就全部消耗。
如今陸明多出了三十天的苦修效果，雖然丹田靈氣幾乎沒太大的變化，但他的修為境界已經算是穩固。
至少比吸收煉氣散之前要穩固許多。
因而他身上的雲陽大陣氣息也弱了許多。
陸明不由得再次感嘆，如果沒有白鱗皮，恐怕周元這位煉氣六層的修真者憑藉著雲陽大陣早就鎖定他。
點燃炭盆，陸明將使用過的聚靈散往燃燒的炭盆裡扔，被吸收過靈氣的煉氣散留著已是毫無用處，反而會引起麻煩。
而後陸明拿出妙手吳給的兩本基礎醫書，在大雪紛飛的寒冬夜裡，藉著豆大的昏黃油燈認真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