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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後，妙手吳這才說道：“實不相瞞，下官的確是獲得一本上古丹書裡邊有五行丹的丹方。”
無奈一笑，妙手吳說道：“雖然下官有丹方，但也沒那個能耐本事煉製非修真等階凡真五行丹。”
凡真五行丹？
凡真丹藥陸明自然是知道，介於修真與世俗的丹藥，凡人也能服用，他的之前的煉氣散便算是，只不過是凡真藥方。
難道五行丹也有凡真等階？
不過陸明也知道，無數歲月下來修真界與世俗有的是奇人異士，普通之人不說什麼靈石丹藥，就是修真都不知道是什麼。
那些有著修真長輩與傳承的修真世家，為後輩有靈根資質的子弟研製些丹藥功法並不奇怪，他的白鱗皮不也是傳承法器嗎？
也如同考功名一般，有人十年寒窗苦讀，衝會員，但也比不過別人含著金湯勺的出身。
林娥見妙手吳並非推遲點頭說道：“就算是凡真的五行丹，也有些勉強吳大人。”
接著林娥淡然說道：“若是我能給吳大人提供所需的靈藥，以及煉丹所需的地火丹爐，敢問吳大人可否煉製？”
妙手吳聞言，思量片刻後，點頭說道：“若是有足夠的靈藥，以及煉丹所需的地火丹爐，下官可以煉製。”
林娥的臉上露出喜色，接著妙手吳提醒說道：“然而下官的成丹機率卻是不敢有保證。”
“若是煉製凡真五行丹，下官一爐不到四成的把握。”
“四成？”
林娥沒有露出失望之色，說道：“四成已經足夠，因為凡真五行丹特殊，就是周真人也只有兩成的把握。”
“吳大人在煉丹上的造詣……。”
說到這，林娥沒有往下說，而是舉起了茶杯，妙手吳苦澀一笑，端起了茶杯。
從妙手吳苦澀的笑容之中陸明看到了無奈與辛酸。
接下來的談話就輕鬆愉快許多，不知不覺就已是到了中午。
林娥親自下廚，陸明與妙手吳則是幫不上忙也不好離開。
“老師~~~。”
陸明看著妙手吳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妙手吳笑道：“當初我如同你這般年紀的時候，有幸拜入一個煉丹的修真宗門。”
“當時的我以為有才華就能獲得重用賞識，在宗門新一輩之中出盡風頭，因而也得罪不少人。”
笑了笑，妙手吳輕嘆一聲。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自古皆然。”
“因為當初我的年少輕狂，也因為年少的目中無人，更是因為我只是出身普通的凡人，一枚毒丹，我便再無修真機緣。”
妙手吳的語氣平靜，沒有憤怒，彷彿是在說另一個人的故事。
“你的模樣與年少的我有著幾分相似，雖然你沒有修真的靈根資質，但我相信你在世俗也將會有一番作為。”
陸明也笑了笑，妙手吳當初答應收他為學徒，也正是因為如此。
“多謝老師的教誨指點，學生今後要跟老師學的還很多……。”
妙手吳則是起身拍了拍陸明肩膀似有深意說道：“你我師生一場，卻是各為其主，今後我這個做老師的恐怕沒有機會指點了。”
陸明剛想說什麼，妙手吳則是說道：“但我會教你如何煉製凡真丹，會煉製這等丹藥，今後即便你面對修真者也能有所依仗或者籌碼。”
“老師~~~~。”
這次陸明依舊不該說些什麼好。
從方才妙手吳與林娥的談話之中，陸明就已經聽出妙手吳面對參與第一次染煞之病並沒選擇推脫與逃避責任。
此刻的妙手吳在陸明的眼中不再是那個猥瑣的好色老頭，彷彿陸明看到了當初那個放蕩不羈，不畏強權，安能折腰摧眉事權貴的煉丹天才少年。
雖然陸明佩服妙手吳，但陸明卻是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換做是他，他做不到。
也正如江笑天所言的那樣，他做不到，然而這並不是他嘲笑別人的理由。
就在飯菜準備好的時候，一個頭戴紫金冠身穿文士服的儒雅年輕人來到這處小院。
這儒雅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的偽雲的偽太子趙天吉。
在趙天吉身後還跟著一位頭束白玉冠的白衣公子，這位白衣公子一表人才風度翩翩。
而這位白衣公子不是別人，正是李雲。
見到太子殿下陸明這個七品小官倒沒什麼感覺，然而見到李雲，陸明著實有些吃驚。
這位李道爺如今明顯已是混入雲陽城的上流，都已是跟著太子殿下稱兄道弟的人物。
當看到百花園那名林娥的貼身侍女見到李雲有些羞紅的俏臉，陸明總算明白為何馬飛會知道他與妙手吳會被百草園召見。
“拜見太子殿下。”
陸明與妙手吳趕忙恭敬行禮。
趙天佑見到一個醜陋的老醫官與一個模樣普通的小醫官在百草園，突然一驚。
“阿母是否有恙！”
妙手吳趕忙恭敬行禮想要說些什麼。
“這位吳大人是我的客人。”
見到林娥無恙，趙天佑這才鬆了一口氣趕忙迎了過去。
雖然趙天佑沒有繼續問妙手吳，但是還是給李雲使了一個眼色。
李雲會意微微點頭，而後笑咪咪上前抱拳說道：“在下李雲，為太子府新任主薄。”
陸明與妙手吳趕忙自我介紹，只不過陸明與李雲就如同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一般。
待寒暄客套一番，三人跟著趙天吉林娥往主屋走去。
李雲故意走在陸明的身旁，然後李雲看了看走在前邊的趙天吉，妙手吳與林娥一眼。
而後陸遠又看向主屋外一個掩映在花草間的小亭，對陸明微笑說道：“在下有些疑惑想要請教陸醫官，不知陸醫官可否移步？”
陸明趕忙點頭說道：“李大人有吩咐，下官怎敢不從不。”
來到小亭，李雲看著陸明一身七品醫官的官服，打趣笑道：“你升官夠快的。”
“我在將軍帳下多年，也不過七品小校而已。”
陸明無奈說道：“這偽官又當不久，到時候發俸祿的時候，還望李大人多多關照才是。”
李雲哈哈一笑，而後收起笑容說道：“這次你們來百草園的目的是什麼？”
看來李雲並不知道他與妙手吳為何來百草園，於是陸明便將凡真五行丹的事情告訴李雲。
“凡真五行丹？”
“此丹為上古丹方，已經失傳已久，妙手吳怎麼會煉製？”
突然，李雲臉色一變說道：“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