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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精神病是真的，但他們說的話一定是假的嗎？
也許小說是假的，但裡面的內容一定不是真的嗎？
也許我們的世界是真實的，但裡面的人一定不是虛偽的嗎？
也許最真實的莫過於，你一歲那年的第一聲媽媽，她開心了一整天。
精神病院裡。
即便到了深夜，每個房間也有微弱的燈光將房間裡的一切都映照在大型玻璃上。
此刻，一個眉頭微蹙、額頭上有些許汗水的小男孩正被映照在玻璃上，五官僅僅是清秀，但是搭配那一抹溫柔的氣質，誰人不說聲翩翩公子郎。
小男孩的夢鏡中——
周圍都是昏暗的，只有一束血紅色的光打在了他的身上，他此時赤裸著身體，血紅的光好似染料，塗滿了他全身。
有一道與他別無二致的聲音從他頭頂響起：“因果促使我們進到精神病院，我的出現是必然的。”
他下意識抬頭，想看到說話的人，但被血紅色的燈光阻止。
“媽媽呢?她怎麼辦？”
聽到這句話，上面的人明顯愣了一下，接著道：“哈哈哈，她早就死啦，從她死的那一天開始，你就一直活在媽媽還活著的幻象裡——”
穿著病服的男孩從床上驚醒，額頭上的汗水更多了，額頭和頭髮被汗水粘在了一起。
他坐了起來呢喃道：“死了?媽媽死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哥哥?”稚嫩的聲音從一個即便穿著病服也掩蓋不住其娉婷秀雅的小女孩那裡傳了過來。
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接著道“沒事，我現在想出去走走，你繼續睡吧。”
“不嘛~我也要去。”小女孩說完，率先穿上了拖鞋，她起身走到男孩身邊，拉起他的右手。
他左手推開房門，由尿騷味、屎臭味以及汗臭味、消毒水味混合而成的奇怪氣味立刻衝進二人的鼻腔...
在精神病院內，即便此時是半夜，過道上依舊有十幾個人，大部分都是穿著病服的精神病人，他們似乎在模仿古代的騎兵行軍打仗……
“哲學爺爺，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啊?”小女孩看向用拳頭撐住額頭的老頭子問道。
老頭子抬起頭：“哈哈，是小妍啊，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懂了。”
“哼~那是跟哥哥一樣嗎？哥哥也經常晚上不睡覺起來看書，有時候還跳舞。”姜小妍轉頭看向林逸。
林逸指了指自已：“我?我不是隻有今天才出來過嗎？而且我還會跳舞?”
“哈哈，不一樣，那不是跳舞，那是在練武，不過練武的是你弟弟，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覺得很投緣，就準備教他練武了。”老頭子的思緒紛飛，不禁感慨道。
——
“護士，我的書放在什麼地方了?”說話的人是林逸的模樣，但氣質不僅丟了溫柔，反而多了些陰鬱。
“這麼晚了去睡覺好不好?明天我就拿給你。”護士有點敷衍的回答。
“哎，那個小孩，我的書很多，沒準就有你要的書，要不要跟我來?”剛上完廁所的老頭子問道。
“行。”
拖鞋在走廊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這就是我的房間了，進去吧。”
房間不小，但能容人的地方沒有多少。大部分地方都被書佔去了。甚至房間裡連床都沒有，哦不，床是由書搭成的。
“這有個單子，你在裡面找到了你想要的書就告訴我。”
小逸看了眼單子——
《我與護士小姐的那些事》——1
《隔壁太太每天都很“餓”》——2
《比基尼女郎與我共用一個游泳圈的那些事》——3
……
《回家時撿到離家出走的大波妹》——66
“你這裡的書都好奇怪，沒有我要的。”小逸將單子還給老頭後說道。
“怎麼可能，你這個年紀不都喜歡這種書嗎？在我這裡不要矜持了，想要什麼直接告訴我。”
“老頭，我真不用，你這沒書我就要走了。”
“等等，我這裡這麼多書，這單子上才66本，怎麼會沒有呢?”
他在某本書的夾層中找了一會兒，拿出一張略微泛黃的紙。
“你看看這張單子上有沒有，這可是我不輕易外傳的寶貝，看你與我有緣，讓你見識一下。”
小逸接過泛黃的單子
《三十六種技巧》——01
《房中秘術》——02
《探洞之術》——03
《時深時淺功法》——04
“這四本書看起來都很高深，老頭...不是，爺爺能不能都借給我看看。”
“哈哈，有眼光，等著。”老頭子笑著找起了書。
隨即邊找邊問道“我之前就看到你在練習柔術，你能告訴爺爺你學這些幹嘛嗎？”
“我想自已搞清楚我媽媽的死因，那些警察說是自殺，但是我不相信。那天我剛回家，聽到廁所裡花灑的聲音就以為她在洗澡，過了半個小時她還沒出來，叫她也沒有回應。”
“然後我試著開啟衛生間的門，我就看到她定定地坐在廁所的角落裡，那個花灑還開著，水落到地上發出的嘩啦聲我現在都記得...”
“再然後我就過去看她，發現已經沒有呼吸了...”
“我就在廁所裡靜靜陪她坐著，等到第二天下午，我老師找來了才回過神...”
“我知道她是絕對不會就這樣離開的！”
老頭子拿起書，轉身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好孩子，別難過，這幾本書你好好學，你肯定可以知道你想知道的真相，甚至還有可能再次見到你母親……”
“再次見到母親?可是、可是她已經死了啊。”
老頭子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會真正意義上的‘死去＇，因為‘因果＇往往有意想不到的能力。”
小逸聞言忍不住嘀咕道：“因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