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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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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祭然下手很重,當祁宇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被壓在審訊室的地上。

趴在地板上,兩隻手腕都被項祭然扣住按在身後,而他的脊背上是少年厚重的身體。

“項祭然!你這個狗東西……給我起來!”

祁宇痛罵一聲,這可能也是他這輩子說過最重的話。

而項祭然還是盡職盡責地扮演著聾啞人,像是年糕一樣黏在祁宇的背上,薄唇緊緊地貼著他的後脖頸,咬出了一條粉嫩痕跡。

“別……”

雖然祁宇算不上細皮嫩肉,畢竟是戰場上操練多年,但和項祭然的手勁兒比起來還是相形見絀,面板上很快就留下了一道讓人浮想聯翩的吻痕,帶著曖昧的味道。

祁宇咒罵這,他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到了項祭然的頭上:

“還聽不見嗎?”

他聽得見。

甚至很欣賞此時祁宇有點氣急敗壞的聲音。

“祁隊?怎麼了?”

審訊室的隔音還不錯,但令樺還是聽到了裡面東西破碎的聲音,他敲門又問了一聲。

“令樺,你……”

祁宇是要叫人進來幫忙——

但前提是,項祭然沒有強行脫了他的衣服。

只感覺身下一涼,而後項祭然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祁宇支撐著身子,撕裂的痛感讓他拿著桌子上的筆不由分說朝著項祭然的脖頸捅了過去。

他是下死手。

項祭然的脖頸上被插了一支筆,吃痛地低吼一聲捂著脖子上的傷口要站起來的時候,祁宇一腳踹在他腦袋上,

眼前一黑,項祭然就暈了過去。

一邊穿褲子,一邊喘著粗氣,祁宇聽到身後門被人開啟,他擦了擦頭上的汗,看著一地鮮血,他命令道:

“叫醫生去,別讓死了。”

“……”

令樺進來的時候,他以為祁宇和項祭然打了一架。

可能是項祭然為自己的遭遇打抱不平,可能是祁宇想要強迫項祭然為自己工作。

但這些猜測都在看到祁宇正在提褲子的動作時被令樺打消了。

看著血,他不敢耽誤,叫來了別墅裡的醫療隊。

祁宇之前執行任務的時候經常受傷,治療當年這些人放眼整個軍事中心都是頂尖的。

但令樺也忍不住想——

祁隊提褲子?

那是把項祭然給睡了?

阿這……

令樺從不覺得祁宇是個風流的人,他雖然有時候也會對長得好看的少年青眼有加,可最多也只是給點錢讓他們謀個好出路。

這強迫項祭然……

還給人打成這樣……

令樺還第一次見祁宇這樣。

醫療隊進進出出,管家讓下人們都避開,倪爾站在後面,看到項祭然一身血出來的時候,嚇得捂住了嘴。

他驚恐地望向審訊室,不一會兒,祁宇也血跡斑斑地走了出來。

遠遠地,看著祁宇將襯衫脫了扔給管家,倪爾本想上前幫忙,可走到一半就覺得噁心得厲害,乾嘔了兩聲——

他很清楚,本應這樣的人是自己。

“把倪爾送去休息。”

祁宇看著瘦弱的少年跪在地上,面色蒼白,給管家吩咐了句。

等人都安頓好了,祁宇也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他洗了個澡,裹著毛茸茸的黑色浴袍,像是一隻小動物。

坐在臥室中,他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但因為幅度太大,香檳都被灑了出來。

“……”

盯著溼漉漉的手,他起身正要去衛生間時,臥室的門被人扣響了。

“進。”

“祁隊,您沒事兒吧?”

令樺站在門口,手中端著杯熱牛奶,進來後關上門,將東西放在了茶几上。

祁宇洗了手出來,他端著牛奶看了看,但最終沒有喝,原放了回去:

“項祭然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用了人造血管進行修復,注射了阿爾法興奮劑幫助恢復精神,目前脫離危險。這小子恢復能力很強,都不用輸血。”

祁宇點了點頭,他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祁隊?”

“那個……”

祁宇坐在床上,十指交叉,大拇指不安分地來回轉圈:

“你說有沒有可能給項祭然配個助聽器,他也能聽見?”

“這個……沒試過,應該可以吧。怎麼了,祁隊,解藥的效果不理想?”

何止是不理想,簡直是山崩地裂。

祁宇沒有詳說:

“那你去準備吧,他看不見就看不見,給他配個助聽器,有什麼情報再想辦法讓他不能說就寫出來。”

“可是……”

“總之,解藥是不能再用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令樺雖然不明就裡,但祁宇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送走令樺,祁宇渾身卸了勁兒地躺在床上。

一閉眼,腦海中都是項祭然像是熊一樣撲過來的畫面。

“……”

徹夜難眠,祁宇就這樣在床上一直坐到了太陽昇起。

來到餐廳吃早飯的時候,他看到項祭然也坐在餐桌旁,只是脖頸上纏繞著一層厚厚的紗布,面前擺著的都是清湯寡水。

心裡一種很奇怪的愧疚湧了上來,祁宇走到項祭然對面坐下,他剛用溼巾擦了擦手,就聽見項祭然嘆了口氣:

“唉——”

抬頭,祁宇盯著他沒說話。

而後,他擺開餐具準備吃飯,項祭然喝了口湯,又說:

“祁隊長,今天總統叫我早點過去,您派人送我還是……”

本來項祭然就是鴨子嗓,聲音算不上好聽,變聲期失敗之後就再也不唱歌了,他叫一嗓子夠唐老鴨學十年。

現在被捅了這麼一下,聲音有點兒虛弱,更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祁宇以為解藥的藥效過了,他先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令樺,後者解釋道:

“阿爾法興奮劑也會短暫地恢復感官功能,一會兒藥效也就消失了。”

祁宇點了點頭:

“一會兒令樺送你過去。”

“謝謝祁隊長。”

“……”

項祭然一邊說話一邊嘆氣,祁宇本來就心懷愧疚,現在倒是更加一口飯都吃不下去。

所幸他直接離開了餐桌,倪爾端了盤沙拉緊隨其後跟過去。

項祭然看了他倆一眼,收回視線的時候委屈死了——

祁宇,你個沒良心的!

只不過,相比於倪爾這種主動討好型,項祭然有自己的辦法。

令樺將項祭然送到總統別墅離開後,二世祖坐在客廳一言不發。

本來的大晴天,外面的鳥嘰嘰喳喳,房間裡卻壓抑得可怕。

透過巴洛克窗戶投射進來的樹影將客廳籠出一片陰霾,項祭然坐在黑色中,翹著二郎腿,周圍是一片瓷器碎片。

指尖被劃破的血很快凝固,一隻手抵著額頭,另一隻手在沙發扶手上有節奏地敲擊。

“噠噠噠……”

門口傳來皮鞋跑步時發出的脆響,不一會兒金秘書推門而入:

“祭然,這……這是怎麼了?”

“金秘書,有件事情我需要你以我的名義去辦一下。”

“你的……”

金秘書立刻反應過來——

總統之子的名義。

但之前,因為項祭然不爭氣,再加上他自己也不願意,總統從來沒有公佈過這個兒子的身份,外界只是知道總統有個孩子。

“祭然,出什麼事兒了?你的脖子怎麼了?”

“我的脖子好得很。”

他把紗布扯了下來,上面有一道蜈蚣一樣粉色的疤痕。

金秘書有些納悶——

項祭然受傷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罕見的是,他受的傷居然沒有好?

項祭然體質特殊,所以他的身上從來都沒有留過疤痕。

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是不是意味著……

產生這個疤痕的東西能殺了他?

但這個念頭很快就在金秘書的腦海中消失了,因為項祭然給了他一個新的頭疼的任務。

“金秘書,去告訴祁宇,就說總統的兒子難管教,讓他來調教調教,但別告訴他我的任何資料。

“今天下午,我就要看到他乖乖地站在我的臥室裡,明白了嗎?”

金秘書人傻了:

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

祁宇把你都當成男寵送給總統了,你這又是鬧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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