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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宇都懵了。
只覺得胸膛後的身形和克里斯蒂很像，再加上衛生間沒有開燈，等臉上的手送來之後，祁宇壓低聲音問了句：
“家裡不安全？有人入侵？”
可是，不一會兒，他就感覺到這好像不是克里斯蒂——
少年身上特有的荷爾蒙味道散發出來，尤其是那雙扼住自己喉嚨的手，老繭明顯比克里斯蒂少很多。
“誰！”
反手，祁宇傳到了項祭然的下身。
“你是真不留情啊……”
項祭然捂著襠眼淚都要出來了，看著祁宇扭頭要跑，他一腳踹住了門：
“祁隊長和安隊什麼關係？”
“和你有關係嗎？”
祁宇冷笑一聲：
“你怎麼在這兒？”
“來捉姦啊，還能幹什麼？”
項祭然把祁宇推到了馬桶上，仗著自己身型更高大，將祁宇的退路都堵住了：
“我的一根對你來說還不夠？”
“嘴巴放乾淨點兒！”
祁宇對項祭然還真是手下不留情，一個巴掌甩了上去。
“……”
嘴角的血都被打出來了，項祭然低頭一笑，旋即掐住了祁宇的脖子：
“反正我也只是拿你當床伴，但沒必要爭什麼名分。”
說完他另一隻手就脫了祁宇的衣褲。
“你踏馬乾什麼呢！”
祁宇想要反抗，可這才意識到項祭然的力氣有多大——
和之前截然不同，此時此刻的項祭然就像是一頭髮狂的猛獸，爪子似乎就能撕爛自己的身體。
呼吸逐漸困難，祁宇快要窒息的時候感受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
“啊——”
正在這時，祁宇的電話響了。
他疼得都有些耳鳴，本來沒聽到電話，還是項祭然直接將電話拿起來放在了祁宇的耳邊：
“接。”
祁宇視線模糊，他撇過頭，看到上面寫著——
“安”。
“你……這個……人渣……”
“你們是情侶？他聽沒聽過你叫的聲音？接起來讓他聽聽。”
項祭然的嫉妒昭然若揭，他臉上沒有表情，看著祁宇疼得厲害，他也沒敢動：
“放鬆。”
“別犯賤！”
祁宇還沒罵完，項祭然就把電話給接通了。
聽筒中，克里斯蒂的聲音還帶著浴室的混響：
“來了麼？”
“唔……呼……還沒有。”
祁宇死死盯著項祭然，後者在聽到這個回答之後直起身子，滿意地在祁宇腿間落下一個啄吻。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克里斯蒂問了句。
“呼……沒有，路上碰見野豬了，被拱了一下。”
“我剛洗了個澡，任務回來路上颳了沙塵暴。”
祁宇之前有哮喘，塵土會讓他咳嗽。
即便現在好了，克里斯蒂也沒忘記。
“我一會兒就到……嘶！”
祁宇剛說完，項祭然就猛地一使勁兒，前者忍不住直接掛了電話，一腳踹在項祭然的胸口。
少年踉蹌兩下，退了出來。
“你這個畜牲……”
祁宇罵他的時候臉上冷冷的，月光從窗戶外透了進來，項祭然看到祁宇臉上亮晶晶的——
他哭了？
祁宇推開項祭然從衛生間衝了出去，而項祭然感覺這一把比什麼時候的巴掌都更疼——
我在幹什麼？
我是混蛋吧！
我怎麼捨得的……
慪火褪去，一種反胃的感覺湧上來，項祭然想要吐。
他回頭，看到的卻是漆黑的客廳。
“祁宇？”
他叫了一聲祁宇的名字。
但再也沒有人回應。
穿好衣服來到樓上，等來到克里斯蒂的臥室，祁宇開啟門藉著燈看了一眼——
褲子上全是血。
走路都很疼。
“項祭然……混球……”
祁宇用衛生紙擦著血，都沒時間抹一把臉上的眼淚——
和安認識了二十多年，他從未這麼對過自己。
克里斯蒂一直認為這是一件很神聖的東西，他一直都想在兩個人離開軍事中心，在某個可以生存的島上再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克里斯蒂從未碰過祁宇。
祁宇卻對著他的照片輾轉反側，只能自己解決。
而現在，項祭然打亂了這一切。
“小宇？”
突然，臥室的門被推開，克里斯蒂微微睜開眼，迅速掃了一眼祁宇後走過去彎下身子，捧著他的臉：
“出什麼事兒了？！”
“我……”
“你怎麼哭了？受傷了？怎麼這麼多血？”
“我……”
祁宇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呼吸有些困難，將脖頸上的衣服攏了攏——
透過克里斯蒂身後的鏡子，祁宇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