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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該一直注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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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嵐已經開始厭倦這樣的生活,因為那個vip,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人做了,這使他有點落寞。好在那個vip期限只有一年,而時間馬上就到了。

“怡阿姨。”簡嵐站在酒店門前撥通電話。

“怎麼了?”電話那頭說著。

“關於我母親有什麼頭緒嗎?”

電話那頭先是沉默了一會,“我找過警察,他們說這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他們不願相信。”

簡嵐一字一句的聽著,心想,什麼不願意相信,只不過是因為懶吧。這裡的警局每天都是懶散的狀態,已經解決的事情絕不願再次觸碰。

“這樣嗎。”他語氣裡多了份無奈。

“我一定會還你母親一份公道。”怡阿姨認真的說道。

“真麻煩你了,怡阿姨,我也會幫忙的,畢竟那是我的母親。”簡嵐在酒店門前苦笑著。

做了最後的告別,簡嵐掛掉電話,抬起頭望著天空,深深的嘆了口氣。空中瀰漫著沉悶的氣息,他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疲憊。

自從那天開始,簡嵐也在晚上獨自一人在網上查詢當年的案件,一個個影片的看著,一個個的照片翻著,一點資訊都不敢錯過。

母親你隱瞞的答案到底是什麼?或許我現在應該已經有了知道的權利了。

此時一個讓他很熟悉的聲音響起:“簡嵐?”

他循著聲音看去,一個讓他日思夜想的臉出現在眼前:“許!”消失了很多天的許久終於重新回到這裡。簡嵐激動的朝他跑過去,抱住了他。

“這幾天你去哪了?”抱住他的簡嵐擔心的說著。

“最近我父親病倒了。”許久閉著眼回答著。露出一點苦笑,推開了簡嵐。

“還好嗎?”簡嵐皺著眉藍色的瞳孔在顫抖,他真的很怕許久出了什麼事。

“沒事,別擔心。”許久這樣笑著回答,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進了酒店。

天空越來越陰沉,一點光都沒有,簡嵐抬著頭看著,藍色的天空已經被灰色的烏雲所覆蓋,今天似乎還是會下雨。簡嵐這樣想著,接著他推開酒店門走了進去。

此時的季瀾風被父親困在大樓裡,穿著黑色衣服的五個人都跟在他的身邊,無論他怎麼甩都甩不掉,況且還有徐廉這個男人在,只有季瀾風想反抗,徐廉二話不會說,就讓後面的男人扣住他,給他打鎮定劑,催眠劑。

這樣來來回回的折磨,已經使季瀾風全身無力,站起身都需要扶著牆顫顫巍巍的,而且只要他醒了,那幾個男人就會立刻來到他身邊。

他也不能去別的地方,實驗室不能,父親的辦公室不能,自已的房間也不能,季瀾風只能呆在樓下大廳。

最後他終於忍不住了,他用著那已經脫力的右手撥通了電話:“你……什麼時候……放我。”他已經沒力氣了,沒力氣說話。

“哼,我親愛的兒子,看來你被折磨的不輕。”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冷笑,讓季瀾風心裡發毛。

“拜你所賜……”季瀾風坐在沙發上把頭靠在上面一直盯著天花板。

“好了,無聊的囚禁活動已經結束了,說吧,除掉他。”季滄風用著一種冷漠且絕情的聲音說著。

季瀾風轉頭先看了看自已的右邊站著兩個筆直的男人,自已的左邊也是,而還有一個就站在自已的面前,手裡還拿著電擊槍,好像這也是父親的安排。而徐廉也抱著手靠著牆欣賞著這個有趣的情景。

他自已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不答應自已就會被永遠關在這裡直至所有事情結束,這一切都在父親他季滄風的劇情裡。

啊,好想跟簡嵐聊天。

季瀾風深吸一口氣回答著:“我答應你……除掉他。”

在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已極度渴望見到簡嵐。想看到他那能讓自已沉迷一切的眼睛。

好想見簡嵐一面。

“很好,我的寶貝兒子,現在你可以獲得自由身。”季滄風笑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此話一出,那五個男人也就離開了他身邊,徐廉也不意外,只留下季瀾風一人。

他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父親極度渴望殺掉他,為什麼父親會變成那副模樣,疑問太多了,他需要一個答案。

坐在沙發上的他,彎著腰把頭悶在自已的膝蓋前,一臉陰沉。

第一步想去見見簡嵐。

他盡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說起來也可笑,剛剛還在朝他實施暴行的幾個男人,現在見到他卻在鞠躬,感到全身乏力,他捂著頭走出了門。

這個樣子走在路上宛如一個行屍走肉,行人見到他都自動從他身邊遠離不願靠近。他明顯的覺得自已眼前的事物開始慢慢模糊,精神力在抗拒著自已。而季瀾風強行讓自已的精神穩定,不讓自已昏過去。

推開酒店門,四處都沒有簡嵐的身影,酒臺上只有一杯喝了一半的紅酒,而很久沒見的許久則正站在那擦拭酒杯。一如既往。

“簡嵐呢?”季瀾風皺著眉頭捂著額頭晃晃自已的腦袋對著許久說。

“在178房間裡,你看似精神不怎麼好。”許久這樣說著。

“不關你事。”季瀾風不耐煩的回答著,再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向走廊裡,徑直走到178房間門前。

季瀾風儘量把自已的精神狀態調整到最好,手搭在門把手上,隱隱約約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是一個人的呻吟聲。

“寶寶,你好讓人憐愛。”還有簡嵐的聲音。

他愣在了原地,輕笑一聲似乎在嘲笑自已,仔細想了想一年期限已經到了。簡嵐不再和自已有什麼關聯了。

季瀾風放下手,離開了走廊,來到酒檯面前坐下,點了杯紅酒,疲憊的喝著。就這樣一直到晚上。等簡嵐事後出來時就看見了季瀾風坐在那裡,一臉沒有精神。

他好像喝醉了。

“簡嵐,你什麼時候可以只注視我一個人呢?”好像已經注意到了旁邊的人的身影,季瀾風拿起酒杯朝他晃了晃。

“你知道的,那是不可能的。”簡嵐輕笑一聲,來到他身邊坐下。

“是嗎。”季瀾風邊說邊喝著酒,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簡嵐也沒有攔他的意思,而是給自已也點了杯酒。

“期限到了,你開心嗎?”

剛拿到酒杯的簡嵐先喝了一口:“說不上來。”

季瀾風微紅著臉看向他,簡嵐的側面很好看,一直看著就會讓人移不開眼。面前的人也轉過臉和他對視著。

真的很漂亮啊。

“好漂亮。”季瀾風不自覺的說著。

“你真是。”簡嵐對一個喝醉的人沒有多說什麼,只能苦笑的回答著。

已經黑透的天空,有人在期待黎明。但季瀾風真心期望黎明不要到來。

“我們加個聯絡方式吧……”季瀾風這樣說著。

說完,季瀾風終於控制不住的倒在桌子上,手裡還握著酒杯。頭頂上的燈還在一閃一閃的出現在他們的臉上。

簡嵐看著他嘆了口氣,從酒臺櫃子裡取出一張紙撕下一小節,在上面寫著什麼然後抬起他的胳膊把紙條壓在了他的胳膊下。

隨後推開酒店門,插著口袋就這樣離開了。

離開後,季瀾風嘴裡還在嘟囔說著什麼,夢話又並非:“我父親……要我……除掉你……”

又下雨了,是天地的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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