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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梓誠的行為讓他們心中的形象徹底崩塌。
就連趙老也被馮梓誠趾高氣揚的姿態嚇到,但仍耐心詢問原因。\"孩子,你怎麼讓易中海跪下?發生什麼事了?”
趙老信任馮梓誠為人,不願相信他會蠻橫行事,因此急切想知道詳細情況。\"趙叔,你不瞭解,昨天晚上易中海硬生生和我打賭。”
“什麼 ?”
趙老疑惑,旁人也露出同樣的表情,這明顯不只是簡單的挑釁。
這背後必定有更深層的原因。
他們都屏息傾聽,想要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們打賭的內容是,如果我今天鉗工考試透過,他就磕頭認輸;如我沒過,就得賠我五百塊。
很明顯,誰輸誰贏都已明朗,易中海也不是會說謊的小人。”
馮梓誠向趙老解釋了一遍。
聽完之後,趙老總算理清整件事。
他心中暗想:果然馮梓誠是不會惡意 的那種人。
旁觀者聽完這賭約,也開始重新考慮自已的想法。
他們都在翹首以待,期望目睹易中海給馮梓誠磕頭的一幕。
如今,如果對馮梓誠俯首稱臣,自已的顏面必將蕩然無存,在這家鋼鐵廠還能有何立足之地呢?
所以,他也絕不能屈從這一舉動。
易中海掃視一圈周圍的圍觀者,心裡明白這起 不過是賈旭東和他自已之間的較量,再加上一點馮梓誠的參與。
劉海上已經無人蹤影。
賈旭東本就是與他利益相連的螞蚱,不可能出賣他,現在的自已只需咬定牙關不承認,便有理由讓所有人都以為是馮梓誠欲置自已於死地。
這樣,他自已就能輕易擺脫困境,至於馮梓誠的聲譽嘛,後果難以預料。\"你們的下場確定好了?\"身後傳來了強勁的聲音,瞬間易中海神情黯然下來。\"他又怎會再次出現?剛才不是去看電影了嗎?\"
此時,易中海幾乎巴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完全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一個熟面孔出現。
而這聲音,易中海太過於熟悉——正是許大茂。
許大茂看著只剩下零散幾人圍著的現場,心裡失落無比。
起初他滿心期待,特意過來一瞧究竟。
許大茂來這裡,當然不單為了給馮梓誠考上鐵匠祝賀,而是想見證易中海出洋相的一刻。\"一大爺,已經拜完了嗎?\"許大茂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對易中海問道。
趙老闆看到許大茂過來,直接叫住詢問,“許大茂,你說一下這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深知許大茂必定知悉這段打賭糾紛,果真,許大茂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昨夜的事情。
易中海眼見著他得意地講著,心裡猶如貓抓一樣,只想衝上前撕碎這傢伙。
終於弄清 ,趙老闆心中對易中海鄙視如潮,這個傢伙簡直是十足的小人。
先前旁觀的人對馮梓誠滿是輕蔑,此刻聽說是易中海的問題,紛紛轉而包圍過來,牢牢困住了易中海。
如今就是插翅也難飛了,此舉旨在阻斷易中海脫逃。\"易師傅啊,做事講究誠信二字。
既然你輸了,就不肯堅守承諾嗎?將來別人會不會也將不信任給你,可得思量明白了。\"
\"趕快認輸啊,易中海,看你的 都遵守約定把錢交出來了。\"
\"沒錯,快點兒吧,你不低頭,我們也要替你完成這局。\"旁邊眾人持續壓力催促他磕頭認輸。
易中海此刻才感到孤立無援,無人援助他擺脫這境地。
他看著逐漸增稠的人群,無奈地開了口。\"好吧,我就照做。\"說著,他擺出了下跪的姿勢。
對著年輕的馮梓誠,給自已這樣一個地位低於他的人屈膝,對他來說不啻於生不如死,雙腿抖個不停,緩緩往下垂。
然而許久仍遲遲未曾跪下。
人們已經開始不滿他的拖拉。\"磨磨蹭蹭幹嘛呢?還不快磕頭!\"說著,某人用力踢向易中海搖擺的膝蓋。\"砰!\"
易中海雙膝一屈,直挺挺跪在馮梓誠面前。
他趕緊低下頭,唯恐直面任何人,意識到名譽已經毀於一旦。
四周人群嘲笑的話語,如同刀割一般刺入耳膜。
此時,跪伏在馮梓誠面前的易中海,像被唾棄的小偷,遭人指摘和嘲諷,再也不可能重拾曾經的風采。
他曾經是鋼廠的首席鐵匠,備受矚目,讚美聲此起彼伏。
又有那麼多拜師學藝的請求,其中之一便是年輕的馮梓誠。
當時馮梓誠還是剛步入社會的新手,他父母意外離世後迫使他迅速接手軋鋼廠的工作。
剛到那,他對一切都陌生,想找一個導師,巧的是,易中海和他住同一小區。
作為廠裡的高階鉗工——易大爺,馮梓誠真希望拜他為師。
然而世事多有不如意,馮梓誠對易中海的信任似乎過甚。
對於易中海來說,尋找聽話順從的人可能更重要於接受 。
為了一人安度晚年,易中海不惜做惡事。
而現在局勢發生了變化,馮梓誠不再有求於人,也沒有必要再向易中海屈膝。
易中海如今追悔莫及,錯失了馮梓誠這棵好苗,甚至自已的顏面也岌岌可危。
馮梓誠看著跪伏在面前的\"一大爺\",心中只是一笑,並未出聲示意其起身,他任憑易中海自行選擇他的行為,對他已無興趣交往。
趙老並未插手此事,認為易中海這是咎由自取。
隨後,馮梓誠與趙老交談一番後離去,眾人隨之紛紛離開。
賈旭東在人都散盡後扶起易中海回到一處安靜的地方。
在一號車間裡,儘管評估已告一段落,人們仍然圍繞著討論,主要是談論馮梓誠。
他再次成為人們聚焦點:“馮梓誠,你想想,咱們一樣是為人子女,為啥你就能在考核中如此從容透過鉗工?看我現在連二級都沒過關呢。”
有個工人對馮梓誠羨慕地評價:\"馮梓誠這傢伙真不錯,已經到級了,比我還高出一級。\"
聽到這些讚美,馮梓誠微微一笑,承諾:“行,等我有時間一定會請大家一起熱鬧一場。”
不久後,易中海帶著一臉狼狽再次出現在馮梓誠身邊,緊隨其後的是賈旭東。
此刻,他的心情失落至極,不但失去了尊嚴,就連一百元也沒了。
面對回來的易中海,馮梓誠故意大喊:“師父,你回來了嗎?”
他的目的明顯讓易中海尷尬,馮梓誠並無意讓他離去。
馮梓誠繼續道:“我真的要感謝你,師父,如果沒有你……我才不會這麼順利透過級考核。”
這句話令周圍人不解,他們質疑馮梓誠是否忘記易中海過去的拒人千里之態,以及他對馮梓誠考核時的諸多阻礙。
對此,馮梓誠卻笑道:“我只是感謝你的大仁大義,不收我做徒兒。”
此話字裡行間充滿了譏諷,看得出易中海面色漲紅一陣青一陣,極為憤怒。
周圍的人都開始附和馮梓誠的觀點,他顯然對此深表贊同,並補充道:“的確,我當時一心認定易中海是個好師傅,誰知他其實是個陰險小人。
幸好他沒有收我為徒,不然光是那些作弊技巧就會讓我的天賦白白浪費。
你們原以為跟著他學,技術就能更棒,順利過關。
但實際上,這技術跟考核根本無關緊要。”
其他人聽著,一邊頻頻點頭,覺得馮梓誠說得很是切中要害。
原本他們都期待著能夠從易中海那裡學到更高階的技術,從而輕鬆透過考核。
然而事實卻與他們的設想相差太遠。
聽著馮梓誠的嘲諷,易中海覺得這些評論甚至比直接罵他還讓人難受。
他和賈旭東此刻無地自容,相對無言,周圍人則樂不可支地起鬨,看笑話。
受到這樣的冷落和譏笑,易中海心情惡劣,一時氣血上湧,鮮血噴了一地。
看到師徒兩人的窘態,馮梓誠心中竊喜,對他們兩人的安危毫不關心。
賈旭東不甘 ,惡狠狠地瞪了馮梓誠一眼,隨後攙扶著失魂落魄的易中海離開了第一車間。
走到門口,易中海吩咐賈旭東去後廚找何雨柱前來。
等到何雨柱來了,易中海將事情詳細告知,略過被嘲笑的那一部分,那畢竟是他的難堪。
下跪之事是賈旭東告知他的,他沒有勇氣公開提及。\"馮梓誠這傢伙真是太可惡了,純粹仗著運氣,我看他還得意不了多久。”
何雨柱憤憤道,“即使你現在只有八級鉗工的稱號,我畢竟也比你高階別一些,君子 十年不晚,總有一天我會讓他知道厲害。”
易中海說到憤怒處,滿臉漲紅。
賈旭東欲提醒師父他們已經不再是那個級別的鉗工,但面對易中海凌厲的眼神,只好忍氣吞聲。\"師傅”
這兩個字還是沒能抑制住他的情緒。\"你說誰師傅啊?”
易中海反問道,對賈旭東的好意有所誤會。
賈旭東趕緊解釋:“我只是想說師傅胸懷寬廣,不計較小人如馮梓誠的挑釁,我們一定能收拾他的。”
儘管易中海對這些誇讚聽得受用,但身旁的何雨柱顯然並不買賬,他滿口諷刺:“得了,老兄,您別瞎忙活了,交給我吧,我一定讓這兩個傢伙嚐嚐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