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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章 大鬧四海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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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組看完發糧的表演,繼續往前走,剛走幾步劉喜叫住一位臉如菜色,瘦骨如柴的大叔,大叔跟您打聽個事兒啊,大叔一看劉喜肚滿腸肥的樣,沒好氣的讓劉喜一邊待著去,劉喜一臉疑問的看向劉墉,劉墉卻笑了起來,老爺你還笑呢,他們這人怎麼這樣呢?你也不瞧瞧人家一個個餓的臉都菜色,見你這樣的能沒氣嗎?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看老爺我的。

老爺給你問一遍,絕不是這個結果。走,劉墉走到一個衚衕裡看到一位揹著米口袋的青年,劉墉叫住這位小哥,小哥跟您打聽點事兒啊,什麼事兒,咱們這是第幾次放糧啊,就這麼一回。那以前他們幹嘛去了?以前那不是說了嗎?沒領,今天屯夠糧就放那麼一回,朝廷每年都下撥賑災糧,就沒發給過你們,能發就不錯了,去年一粒米都沒發,餓死多少人你知道嗎?這個衙門不放糧,那他糧行幹什麼去了?你能不能別提糧行啊,整個臨清州糧行不都是他們姓安的嗎?要麼壓著不放,要麼獅子大開口,一斗米賣一兩銀子,誰買得起啊,為富不仁哪,那就不是個人,說的好,我這不是衝您啊。我知道,我知道,您慢走啊,謝謝啊。送走小哥,劉墉一轉頭劉喜咧著嘴哈哈大笑呢,你笑什麼?老爺,不是,人家對你也這樣嗎?但是老爺問出結果來了,你呢,劉喜點了點頭表示佩服,對了老爺,這飯館裡邊什麼都沒有,這個點兒,咱們去哪兒吃飯,別吃了,就你胖成這樣,再吃,就該捱打了。

我說的對吧,夢南姑娘,不賴胖子,那些人自己餓,自己心裡火,大人。那咱們接下來去哪兒?誰家有糧食,咱就去哪兒,走。

你以後能不能不叫我胖子,我有那麼胖嗎?不叫你胖子,那叫你什麼,三人穿街過巷來到四海糧行,剛進糧行劉喜大聲喊到那麼大鋪子怎麼沒人買米呢。劉墉走到櫃檯前掌櫃的在打著算盤正在算賬,劉墉還沒開口掌櫃的卻說到:今日沒米,回去吧。不對啊,您這不是掛牌兒的嗎?說今日賣米啊,你沒看著是放在屋裡面嗎?賣光了,夢南姑娘豪橫到這才什麼時辰呢?就都賣光了,不是你,我怎麼說你,掌櫃的指著夢南剛要說些什麼,又咽了下去,感覺這幾人的狀態不一般,又變了一副嘴臉,請問幾位是來買米的吧,廢話,買布誰到你這兒來。就是,這位姑娘說的是,不過確實今日賣空了,掌櫃的,我們要的可多,不買散糧,這位爺,您打算要多少?你有多少?這位爺的意思是打算把我們這四海糧食的糧食都買下來,劉墉還沒說話夢南一拍桌子你哪這麼麼多廢話呀,能不能做主了,不能做主,找一個能做主的,說的算得出來。別說你是四海糧行,我告訴你,我們這整個臨清州,劉墉急忙攔住激動的夢南,小妹,小妹,劉墉還沒攔住夢南,劉喜又戲精上身一旁桌子,是啊,小姐,咱們剛到這個臨清州,不能像在咱們的保定一樣,吃包子就得給錢,殺人也得償命啊,劉墉也開始飆戲,你說這都捱得上嗎?哪兒吃包子不給錢,那是殺人不償命啊。你問人掌櫃的,你們這吃包子給錢不給錢,殺人償命不償命啊,你們這吃包子給錢不給錢。殺人償命不償命。

劉墉幾句話把掌櫃的都問懵了,劉墉一看掌櫃的笑到這跟你逗著玩呢,我這位小妹啊,脾氣大,我們這夥計呢?是個傻子,您別介意。無礙無礙。

我冒昧的問一句:您三位到底是什麼人呢?劉墉小聲說到:河北保定府的,公事,保定府,是什麼公事,噓,不可說,戲精夢南嚷到:說就說,說出來啊,嚇死你,劉喜一旁幫腔,可不能說:這事兒,誰知道了,誰隨時就會被掉腦袋的,咱不能害人家掌櫃的呀,掌櫃的聽到這話急忙擺手我不問了,不問了,您可千萬別說,我不問了。行了行了,咱這麼著啊,掌櫃的,這買賣呢,咱們是得做,我呢,讓我倆夥計上您這個鋪裡頭每樣抓一小把留個樣,這不過分吧?沒問題,您隨便。

你倆快去,別嚷嚷了,抓一小撮,別多拿。您請坐,您請坐,您坐,好好,您喝茶。謝謝您謝謝您。掌櫃的,咱們說說吧,您這米價是怎麼賣呀?這個嘛,要看是散還是整,那這散的怎麼賣,整的怎麼賣呀?大米散賣一升十文一斗九十五文,整賣要看您要多少。這其餘的穀子、高粱什麼的。均價一石一兩五錢,您要的多可以商量,爺,您是要多少,這不是要多少的事兒。您這糧價可不低呀,您這個,掌櫃的還沒說話,夢南倚著門框調侃到,這臨清州就你們家糧最多,還抬這麼高價。我發現你們這獨一份的買賣,吃的可真香啊。

劉喜好奇的問掌櫃的,為什麼我們這一路走來,這整個臨清州,就你們糧行裡邊有米啊。再說了,你們這個也不怎麼樣嘛,就是。

二位有所不知了,我們這糧食:一是因為我們這是優質糧食值這個價。二是因為啊我們這糧食的貨源和渠道也需要成本啊,這叫物有所值,不叫兜價。

我跟您這麼說,掌櫃的,反正我們呢,這次要的是都多,多呢,我就得往這兒倒騰銀票,您得跟我交個底呀,您這到底有多少存糧啊,您這,這個我還真不能告訴您。不過您放心,我們這四海糧行最不缺的就是糧,您要多少,我們有多少,絕對管飽。

要多少有多少。這我納了悶了,我們河北那邊兒可真是沒多少糧了。您問去啊,所有糧行都沒多少存糧,你們這兒怎麼這麼多存糧啊,您幾位都是明白人,這各地有各地的玩法,這都正常。

就像您說的,這公家的,不可說,我們這兒也不可說是。敢情你們這糧行還有內部玩法。行了行了,人家是各地有各地的規矩。哎,那您這這麼多糧食,那怎麼著,這都賣誰呀?都賣老百姓。這個,你又忘了,不可說,怎麼也不可說啊,你們這裡邊也有公事。不,這位公子你可不能亂說,我們這是自家糧行,這跟公家半點邊都沾不上。您別急,您別急,他就是隨便問問啊。您甭在意,這也不能這麼說話呀,你們這幾位就別在我身上多費心思了,就這買賣成了,我也做不了主。

您這話說的不對,您看啊掌櫃的,咱這買賣這麼大,我自然會找您的老闆談。可是咱要簽下這麼大一單來。您琢磨,我跟老闆那兒多說兩句好話,這功他不得記你頭上嗎?

不敢當,不敢當,您還是找我們老闆聊吧,我就不不陪各位了。那行,那您把你們老闆請出來吧。不巧,今兒個我們老闆不在家。嘿,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啊,你讓我們找的你們家老爺,這會兒又說他不在了,你這到底安的什麼心呢?你這老小子是不是想找事啊,你信不信我跟你說公事,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掌櫃的聽到這話捂著耳朵往後院跑,你別跑,別跑,你給我回來,你別捂耳朵,有能耐把耳朵留下。行了,人家都走了,還瞎嚷嚷什麼呀?

咱們走吧,三人出了糧行,劉喜問劉墉:老爺,我演的怎麼樣?喜兒啊,你這個孩子平時在京城,是不是就是這副狗仗人勢的德行啊?沒有啊,老爺,我一直都是跟著你出門的呀,我看著就懸,真沒有。大人,我呢,夢南姑娘你演的呀是挺像的,可是您那個不叫真厲害,您那叫裝厲害,那真厲害得什麼樣?你想想我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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