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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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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憩片刻後,秦昭襄王與群臣在嬴政引領下,乘坐改良過的馬車離開王宮,駛向城外一處農莊,那裡每一塊田地都被玻璃溫室覆蓋。

秦昭襄王與嬴政同乘一輛馬車,昭襄王精神煥發,仔細觸控著馬車內外,讚歎道:“政兒,沒想到你竟能改良馬車,如今乘坐起來極為舒適,不再有過去那種讓人煩擾的強烈顛簸。雖然談不上如履平地,但比起騎戰馬要舒服得多。”

“真是難得的好交通工具!”昭襄王一邊讚揚,一邊憶起他過去的舊馬車,與這改良後的簡直是天壤之別,無法相提並論。

嬴政微微一笑,毫不謙虛,坦然接受昭襄王的讚譽,這是他應得的認可,若非他的指導和圖紙,秦國人民的生活不會有今日這般美好。

車隊很快抵達了玻璃溫室農莊外停下,為了保密,溫室周圍築有高牆,還有士兵駐守巡邏。稍作停留後,嬴政先行出去,隨後隊伍繼續前行,直到深入到設有溫室的地方才停下來。

“曾祖父,我們到了,外面就是玻璃溫室。”嬴政指著外面說道。

秦昭襄王點頭,透過馬車窗戶他已經看到外面的情況,正如華陽君所說,用透明材料建造的溫室覆蓋著地面,猶如水晶或琉璃。

昭襄王在嬴政的攙扶下下車,看著眼前一片透明的溫室,驚訝得張大嘴巴。大臣們也和他一樣,震驚地望著眼前這難以置信的畫面。

透明的溫室不會阻擋視線,一眼就能看到裡面的蔬菜,有些生長週期短的已熟透。他們能辨認出那些生長快的作物,而那些綠意則無疑證明了它們是蔬菜或是水果。

“這就是玻璃溫室?真是神奇!”

“太令人震驚了,居然能在冬季種植蔬菜!”

“親眼所見,此行果然不虛!”

在宴會廳裡,無論嬴政說得多麼動聽和奇妙,都不及他們此刻親眼所見的震撼。

“開門!”嬴政下令。

“遵命!”

一名勇猛之士上前開啟一個溫室的門。

嬴政攙扶著秦昭襄王,帶領大臣們步入其中。

溫室外是水泥路,而內部則是泥土路,但這並未引起昭襄王和大臣們的不滿,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走近觀察蔬菜的生長情況。有的彎腰近觀,有的輕觸感受,昭襄王滿臉笑容,彷彿孩子般開心。陪同昭襄王視察時,嬴政解釋道:“這裡的所有種植過程都將被記錄。”

“為何?”昭襄王回頭看著一株小白菜,不解地問道。

“一是因為溫室種植違背了自然規律,需要記錄各種資料以供研究;二是為了總結最佳經驗,讓蔬菜如同人一般代代改良;三是便於推廣,簡化學習過程,使知識得以傳承。”

“對了,現在這裡的農夫並非傳統意義上的農民,而是公子家中擅長農事的子弟。”最後,嬴政補充說明。

“公子家的子弟?他們為何願意來這裡?”昭襄王驚訝地看著嬴政。

“因為這裡是唯一能在冬季種植蔬菜的地方,對他們來說,就像朝聖一般。他們起初甚至願意無償工作。”嬴政笑道。

……

第二章 農場考察

秦昭襄王初時有些驚訝,不領薪水?那些公子家的子弟瘋了嗎?但轉念一想,他們是農夫的子弟,而玻璃溫室的反季節種植模式,對他們而言就像朝聖一樣神聖。這樣看來,就容易理解了。

只是……秦昭襄王默默看著自已的曾孫,能讓農夫子弟自願無償工作,真是不簡單!

“等他們的經驗全部記錄下來後,讓他們整理成《農家》書籍,與墨家 整理的《墨家》書籍一起,分發給學堂,讓孩子們從小就學習。”

“民以食為天,食物是生活的基石。只有農業強大,秦國的未來才有更多可能,工匠的知識能培養更多工匠,讓工廠更強大!”

嬴政儘量用昭襄王能理解的語言,描述他對秦國未來的規劃和期待。

秦昭襄王勉強理解了嬴政的意思,但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蘊含的兩個關鍵概念:學堂普及和書籍教育的推廣。如果這些都是真的,秦昭襄王心中不由感到震撼。

設想一下,如果這一切實現,大秦無疑會湧現出無數的人才!“沒想到政兒的眼光如此長遠,已經開始為大秦未來的數十年甚至百年發展佈局,真是令人驚歎!”秦昭襄王越想越覺得驚訝,對孫子的洞察力、清晰的思維和宏偉的規劃,如果不是身為秦王,他可能會毫不掩飾地表達欽佩之情。

同時,秦昭襄王對嬴政更加放心,並堅信大秦的未來將在他的領導下變得更加強大,永垂不朽!他們在玻璃溫室裡停留了一個半時辰,所有人都十分滿意。過去寒冬時節,除了慄米飯,人們只能依賴羊肉,上廁所時那種缺乏蔬菜的不便讓人難以忍受,除了茶水和鹹菜,幾乎沒有什麼蔬菜來源。

現在有了玻璃溫室,一切都不同了,整個冬季都能吃到肉類和蔬菜,這樣的生活簡直是天堂。參觀完溫室農場後,嬴政對秦昭襄王建議:“陛下,時間尚早,不如我們也去附近的豬場看看?”

“嗯?豬場也開到咸陽城附近了?”秦昭襄王略顯驚訝。他知道豬場,在郡縣並不罕見,但在首都附近卻非常稀罕。對於能提升大秦國力、改善民生並提高自身生活質量的工廠和農場,秦昭襄王總是充滿興趣。

“走吧,各位愛卿,稍等片刻,隨我一起去豬場視察。”秦昭襄王興沖沖地揮著手說。大臣們也很感興趣,他們在火鍋中品嚐到的肉片,除了羊肉,還有豬肉。這種曾被認為難吃且有腥味的豬肉,如今嚐起來竟意外美味,毫無腥味,調料一拌更是可口,切得薄而肉質鮮美,這讓人們對豬肉的印象大大改觀。

在郡縣的養殖場,豬通常會被 ,那裡計程車兵也以豬肉為食來補充營養,這一點他們清楚。然而,之前他們沒興趣購買,一是懷疑是否真的好吃,二是身份問題。但品嚐過大殿中的宴席後,只要有美味,身份便不再重要。

很快,嬴政帶領秦昭襄王和其他大臣來到了另一座農場,這裡主要用來養豬,還有養鴨、雞、鵝甚至魚的農場。他建立了很多農場,幾乎涵蓋了所有能食用的家禽家畜。

秦國現今的資源豐富,尤其是用於飼料的紅薯和土豆多得難以計數。在一座豬場裡,看到肥頭大耳的生豬,秦昭襄王和大臣們再次感到驚訝。通常冬季的豬不是應該瘦弱些嗎?怎麼這些豬看上去既飽滿又健康?

秦昭襄王困惑地詢問:“政兒,冬天的豬不應該瘦弱嗎?為何它們都長得這麼肥大?”

“陛下,豬在冬天瘦弱是因為營養不足和溫度低。但現在,由於採用玻璃隔絕寒氣的牆壁加上木質的小屋,解決了豬冬季的保暖問題,這些設施可以在每年冬季重複使用。”嬴政笑著解釋,“換言之,只需在春夏移除玻璃牆,保持豬舍恆溫。其次,我們大秦糧食充足,紅薯和土豆製成的飼料能確保它們冬天不會捱餓,還能用溫室裡的普通蔬菜增加營養。”

“因此,營養均衡,食物充足,溫度適宜,豬自然會長得肥壯。”嬴政接著說,“而且有了溫室,可以部分恆溫區域種植土豆和紅薯,這些作物既能提供新鮮食物,也能在冬天供應糧食。它們的根莖雖不適合人吃,但對豬來說是豐富的新鮮食物來源。”

“太好了!真是太棒了!”秦昭襄王興奮不已。冬天的豬還能如此肥壯,意味著豐富的肉和油,對士兵而言,能保持冬季的體魄強壯。

透明玻璃的運用,不僅讓士兵冬季得以保持體魄,還能產生副產品,如豬油用於烹飪,豬毛可用於各種製品,甚至豬皮可以用於服裝製作。儘管豬皮的保暖性不如羊皮,但作為附產物,價格便宜,配合豬毛一起做衣服,物美價廉,能讓底層民眾在寒冬時節也能擁有溫暖的衣物。這就是嬴政對豬身上經濟價值的巧妙利用。

29 若是考慮到行動不便,將來或許可以改用豬皮和豬毛製作成被褥,甚至可用於為其他動物提供窩舍,總之,嬴政絕不會放過任何能利用的價值。

在秦昭襄王的身邊,嬴政將這些觀念和想法分享給了秦昭襄王和群臣。他們以往只知道豬身上的肉可供食用,卻未料到豬身上還有許多東西能為人所用,甚至帶來經濟效益。秦昭襄王及眾臣皆對此感到驚訝。

聽完嬴政的講述,一名機敏的大臣立即雙手抱拳,躬身高呼:“恭喜大王,大秦咸陽君即將一統江山,指日可待!一統天下後,必能奠定萬世基業!”

\"溜鬚拍馬!\"其他大臣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他們在心裡暗罵,又嫉妒為何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那人。但他們同樣迅速,幾乎在同一刻,齊聲複述了那位大臣的話。

看著文武官員的祝賀,秦昭襄王愈發開心,即使寒冬也無法冷卻他的喜悅。他不斷拍著嬴政的肩膀,放聲大笑。

安國君贏柱臉上也露出笑意,他是嬴子楚的兒子,孫子表現出色被讚譽,他這個祖父臉上也有光彩。

同樣欣喜的還有嬴子楚,兒子表現得越出色,他在秦國的地位就越穩固。儘管他本人有些無能,但兒子強大足以帶他飛黃騰達!

華陽君、昌平君、昌文君等人的臉色則顯得陰沉,低垂的頭顱顯得鐵青。特別是華陽君,他對嬴政最為敵視,如今嬴政越是風光,被官員吹捧,他就越顯得顏面無光,內心憋屈無奈。

大笑過後,秦昭襄王意識到應說些什麼,於是高舉雙手道:“愛卿們,寡人……”

剛開口吸引眾臣注意,正要說話時,他突然語塞,身體像電腦宕機一樣停頓,接著往後倒去。

\"大王!\"嬴政心頭一驚,迅速調動真氣接住秦昭襄王,防止他跌倒。然而此刻的秦昭襄王無法回應,雙眼緊閉,似已陷入昏迷,毫無意識。周圍的大臣們都驚恐萬分,連忙圍攏過來,齊聲呼喚:“大王!”

\"大王!\"

甚至有幾個年長的老臣,當場痛哭起來。

\"都給我閉嘴!\"嬴政感到耳畔嘈雜,運轉真氣吼出,瞬間現場安靜下來。

嬴政怒喝道:“隨行的御醫在哪裡?還不快讓開,讓隨行御醫來看看大王的情況!”秦昭襄王、咸陽君、儲君和王子們都在隊伍中,不可能不攜帶護衛和御醫。

很快,御醫疾步而來,先為秦昭襄王診脈,隨後說:“咸陽君及諸位大人,大王是因為過於興奮,一時激動而暈厥,身體並無大礙,但需要靜養。”接著他又補充道:“咸陽君,鑑於大王的情況,我建議立刻返回王宮,人睡著後體溫會快速下降,外出不利。”

\"本君明白。\"嬴政點頭同意,一隻手按在秦昭襄王身後,以體內真氣維持他的體溫。

隨後下令:“蒙毅、蒙恬,立刻準備好馬車,率領精兵開路,帶上御醫和我,立刻回宮。”“遵命!”蒙恬、蒙毅拱手領命。

此刻,大臣們也看到了嬴政的動作,知道他在為大王輸送真氣保暖,從熱氣中可以看出。馬車很快到來,嬴政讓御醫上車,隨後吩咐車伕掉頭返回王宮。馬車上坐著他們三人,蒙恬、蒙毅帶領的精兵和禁衛騎兵在周圍護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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