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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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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不想再與這位大王單獨對話,人心怎麼可以黑暗至此。

贏政笑道:“當然相信,當我在太后的寢宮時,其實能理解大王的意圖,所以對你們本身質疑的可能性不大。”

否則,他就成了愚鈍之人。

王翦問道:“對了,你去太后寢宮做什麼了?大王為何告訴我們要你昏倒,幾乎沒有機會回來?”

這曾讓他心頭一驚,以為大王要對贏政痛下 。

但仔細想想,這可能性不大,所以不再擔憂。

然而,心中始終存在疑問,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件?

贏政回答:“沒什麼,只是想拖延時間,把我留在那裡,短期內無法返回,於是製造了,但我沒喝。”

但即便如此,太后還是糾纏了一段時間。

諸葛亮說道:“兩人聯手,是我們判斷失誤,未來恐怕日子會更加難料。現在太后已與秦孝文王結盟。”

贏政一旦離開,他們的處境恐怕不容樂觀。

贏政贊同:“是的,接下來是對你們真正的考驗。我和呂布離開沒有問題,但你們需要謹慎應對。在朝堂上,你們必須更加小心,我不能時刻保護你們,小摩擦可能留下的隱患也會增多。”

心思細密的大王

呂布反駁:“我不相信你會走後,秦孝文王還能做出過分之事。諸葛亮他敢碰嗎?”

王翦同樣不敢妄動。

贏政答道:“還未定論,但那些後續問題等我們離開後再討論。諸葛亮,你們需要獨自面對這些問題。而且呂布說得沒錯,秦孝文王不會輕易越界。”

六十九章

王翦道:“說得我都心累了,還是先吃點東西,放鬆一下心情吧。”從秦王那裡回來後,他自已都覺得彷彿老了好幾歲。

這不是開玩笑的。

秦王說:“你在我這裡用餐,吃完後去見鑄劍師。”飯菜早已備好。

他們坐下來,但還沒吃幾口,外面又傳來召喚:“咸陽君,大王宣見。”

王翦驚愕:“大王找你有什麼事?”這純粹是沒事找事,他們已經去過多次,如果秦王再來,簡直成了鬧劇。秦王道:“我只是確認我沒昏倒,他有些不甘心,想再給我一次機會。”呂布說:“我和你一起去吧。”這樣至少有個照應。

他不信邪,大王不敢在他面前讓秦政暈倒。秦政道:“只是讓我一個人去,你就別跟著了。”跟去只會被拒之門外,白跑一趟。

王翦看著眼前的菜餚,頓時沒了食慾:“剛才還打算好好吃一頓,現在還有什麼胃口。”食慾全無了。

秦政道:“文吃不下什麼,安心享用你的飯菜,等我回來一起離開。”諸葛亮道:“現在只能這樣,但你還沒吃飯,回來後怎麼辦?這肯定要耽誤時間準備食物。”秦政自信地說:“大王那裡肯定已為我準備好飯菜。”

所以我們也不用擔心。

就看能有多少吃的了。

王翦沮喪地說:“唉,事情一件接一件,就不能稍微安靜一會兒嗎?”非要讓他們在這種困境中度過。

秦王說:“大王召見我,就沒什麼問題了。”總要走個過場,他肯定要說些貼心的話,解釋這些行動的必要性。如果不讓他露面,麻煩和苦澀只會更多。

也就是說,表面上要和他保持良好關係,讓自已看起來不那麼刻意。諸葛亮笑道:“所有人的意圖在你那裡都一目瞭然。”在一切都明瞭的情況下,何必多此一舉?

秦政道:“過場而已,即使大家都明白,他還是會準備該做的事情。”說完,他起身:“你們好好吃飯,我一會兒回來。”諸葛亮提醒:“小心你吃的東西,就算沒毒,也不要讓自已昏倒。如今昏倒可不是小事,萬一耽誤了時間,明天可能就沒命了。”

是想把我軟禁起來嗎?

秦政離開了這座府邸。

諸葛亮道:“只希望以後別再莫名其妙冒出人來,要遣散誰,最好明確。”這波折的,誰能受得了。

王翦道:“也只有大王和太后,其他人做不出來。”他們想得太美了。

此刻,秦政已經和太監見面。

太監笑道:“打擾咸陽君了,大王在宮殿裡準備了美味佳餚等著你。”沒錯,這次大王顯然準備充分,知道他沒好好吃飯,特地安排了。秦政笑道:“嗯,去吧。”

他活動了一下手臂,該面對的總是避不開。既然無法逃避,那就當成一種經歷,畢竟挺有趣的。

秦政望著前方道路,輕聲問:“現在宮殿裡只有大王一個人嗎?”只有他和大王單獨用餐,似乎有點單調。

太監答道:“還有太后。”

太后也來了?

剛才還在聯手算計他,現在又要聯合對付自已?

秦政戲謔道:“真是榮幸至極。”

一般人恐怕沒機會和他們兩位共餐。

太監笑道:“大王視您如家人,讓太后一起來,可能是想營造家庭氛圍。”這個太監說話真會圓場。

和之前的幾個小太監截然不同,果然是跟隨大王的,能量不同凡響。

起點就不同。

來到宮殿前,太監做了個請的手勢:“咸陽君,請進。”不需要通報。

看來大王確實是以接待他為主,但也許不那麼簡單。

他看向房間,宮殿異常安靜,沒有絲毫人氣,連飯菜的氣息和動靜都沒有。

他的府邸只要開火,這時候應該滿屋飄香。秦政側頭看向太監:“確定大王在這座宮殿嗎?”

大王所處的宮殿眾多,混淆的可能性並非沒有。太監笑著不語。

看到太監的表現,秦政意識到這裡有蹊蹺。他們只是外出民間看看,又沒顛覆王朝,一個個套路不斷,他自已也不覺得心累。

太監再次請示:“咸陽君,請進,別讓大王在裡面焦急等待。”於是,秦政還是走進去。

想軟禁我?

既來之,則安之,來看看他們到底有何花招。進入宮殿後,大門被關上,顯然是封閉狀態。

秦政眯眼打量著這個略顯明亮的寢宮,緩緩步入。

不見大王的身影,連侍衛都沒有一個。

以太后的脾氣和秦王的性格,絕不會讓他們身處毫無防護的境地。

因此,他更確信這裡沒有太后的蹤影。

既然他們都遠在他鄉,那他獨自前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走到小桌前坐下,環顧四周後,既不抗拒也不敲門,安靜地審視著這裡。

他只想藉此機會,探查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然而,依然是一片空曠與寂靜。

秦始皇撫摩下巴,疑惑是否真的被帶錯了地方,或者只是單純被禁錮在這個空間,無法離開。

他看著桌上的茶水,沒有飲下,只是輕鬆地看著。若繼續推測,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些線索:秦孝文王已經知曉他的目的——去尋找鑄劍師歷練。

所以他們設法阻止他,將他困在這裡,直到啟程的時刻。但出發日期還未定。

難道大王打算明天秘密送他離開?這倒是出人意料的策略。

秦始皇微笑著起身,來到門前:“門外的宦官,把門開啟吧,你們又能阻攔得了我嗎?”

即使是一扇木門,他也自信能自行打破,哪怕門外有幾個大漢,他也有信心離開。

不出聲也是預料之中,宦官們需要裝作誤送他至此,離開後就不再幹涉,以便大王日後推卸責任。

秦始皇試著推門,發現確實是鎖住的。他不再猶豫,抬腳直接踹向大門。

一聲巨響後,大門竟紋絲不動?

秦始皇挑眉,雙臂環抱:“看來這門是特別打造的?”如此堅固。

難怪特意帶他來到這座空蕩蕩的宮殿,原來這裡的用途就在這裡體現。但即便如此,也擋不住他。

活動了一下腳踝後,他再次用力踹門,這次大門邊緣出現裂縫。

下一秒,門外傳來聲音:“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大王,你們沒事吧?”這演技真是恰到好處。

秦始皇笑道:“沒有大王,只有爺爺,快開門。”讓他們繼續裝下去又有何妨?別出聲,讓他把門踹破豈不是更好?

門外的宦官慌亂地回應:“啊,是咸陽君,奴才這就給您開門。”

回到秦始皇這邊,大門依然緊閉。他並不介意這種封閉生活,悠閒地坐在門口階梯上等待。他們此刻已無法繼續裝糊塗,因為他隨時能強行突圍,那結果還是他方獲勝。

腳步聲逐漸接近,顯然有人來開門。大門鎖鏈發出幾聲輕響,門縫開始開啟。秦始皇微笑著看著門外那群人刻意表現出的恐慌與恐懼。

見到他,宦官立即下跪:“咸陽君請恕罪,奴才不小心將您帶錯地方,結果……”這個藉口早在他預料之中。

秦始皇活動手腕,嘴角上揚:“既然你們知道自已犯錯,就別指望我會寬容。”隨後對旁邊的太監說:“這個小宦官,如何處置,你們心裡應該清楚。”

如果他這次寬恕,可能會讓秦孝文王得寸進尺。他可不願看到這種情況發生。

大宦官面露為難:“這是小宦官第一次工作失誤,希望咸陽君能網開一面。”他們無法違抗王命,只能任由小宦官受罰。

小宦官的遭遇,全因大王的指示。他們不願因一個無法抵抗的命令而喪命。況且,他們不想因一人之死,牽連全家。

秦始皇看向小宦官:“看來,現在連宦官也開始質疑我的命令了。”這種質疑毫無意義,直接行動才是明智之舉。

大宦官明白小宦官今天難逃責罰,直言:“那就杖責他。”儘管這是輕罰,但他仍希望能找個機會,讓小宦官免於一死。

秦始皇並未多言,點頭後轉向另一名宦官:“你知道現在大王的真實位置嗎?”

宦官連忙躬身回答:“是的,我知道,是輕跟著奴才一起來的。”

他從未見過秦始皇如此憤怒,但如果換成是他,可能比秦始皇更加惱火。秦始皇整理了一下手腕:“帶路。”無需多言,到了秦孝文王面前,自有分曉。

在嬴政離開後,小太監早已滿臉淚水,他驚恐地拉住大太監的衣角道:“公公,奴才不想受罰啊。”他知道,一旦板子落下,恐怕自已就要落個終身殘疾。

大太監嘆氣道:“這是咸陽君對你網開一面,你沒察覺到嗎?他其實是在給大王一個警告,而不是專門針對你。否則,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平靜地跟我談話?”只要咸陽君願意,他全家都可能遭殃。

小太監幾乎哭了出來:“為什麼這樣的事偏偏落到我頭上。”他無處可逃,只能接受這雙管齊下的懲罰,但他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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