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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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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嫿這幾日都窩在房裡,思考著自已今後的路該如何走,古代女子總是逃不了嫁人的命運,現在她和雲澤的婚事已經吹了,那她爹肯定還會為她尋找別的親事。

與其被動的接受選擇,不如還是自已掌握主動權,反正她已經決定,不經過她點頭的婚事,她絕不會答應。

凝露走進來,看著最近心事重重的沈琅嫿,開解道:“要不小姐出去走走吧,總待在房裡會悶出病來的。”

“奴婢聽聞東湖的荷花近日開的鮮豔,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沈琅嫿躺在軟蹋的身子一側,放下書,懶懶道:“左右無事,去看看也無妨。”

二人收拾了一番,正要出門,卻迎面撞上一男子,男子面容俊朗,著黑衣蟒袍,身邊帶著一宮人,很明顯,他是宮裡的人。

沈琅嫿忙屈身行了一禮。

本以為兩人會擦肩而過,誰知那男子先開了口:“你就是相府大小姐沈琅嫿?”

沈琅嫿感到這話語氣裡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氣息,抬眸看了一眼男子,此人氣質高貴,矜貴獨絕,斷斷不是她能開罪的起的。

“是,臣女沈琅嫿。”恭敬回答了,男子居高臨下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待人走遠了,沈琅嫿才招手一旁的侍衛詢問,得知來人竟然是四皇子,如今皇后的嫡出長子,難怪通身的氣派不凡。

他來府中,難道是為了拉攏父親?沈琅嫿默默猜想著,心裡留了個疑影,就連出了門和凝露賞花時也心不在焉,兩人在湖邊轉了一圈,就回府了。

沈琅嫿一口氣直奔父親的書房,丞相沈明剛送走了四皇子,還沒歇口氣就見女兒急急忙忙地闖進來,疑惑道:“你慌里慌張的做什麼?”

沈琅嫿邊喘氣邊說道:“父親,四皇子來府上做什麼?”

沈明眼神閃過心虛,摸了摸鼻子,嚴肅道:“四皇子駕臨,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議,女兒家何必問那麼多。”

一瞬間的微表情並沒有逃過沈琅嫿的眼睛,這麼心虛,一定有鬼,沈琅嫿又換了個委婉的方式。

“那父親和四皇子商量的事都是朝堂大事了?”

“這個自然。”沈明面不改色心不跳。

沈琅嫿見自已是問不出什麼,悻悻然退下,可憐如今這世道,女子是做不出一番天地來的。

送走女兒後,沈明長吁一口氣,這丫頭現在怎麼這樣機靈了?不過照如今情形來看,今天四皇子說的事未必是不可行的。

今日四皇子親自來府中,是為了安他的心,朝堂局勢變化莫測,誰也不能容忍身邊是不忠誠的夥伴,只有牢牢將人團結在一條戰線上,才能為最後的大局拼殺搏鬥。

而四皇子提出的條件,正是願意納沈琅嫿為側妃,雖說只是側妃,但以如今沈琅嫿的名聲,京中有家世的人大概是不會願意娶她的,而若是來日四皇子一旦登基,那女兒就是妃子,甚至來日若有了兒子,就是貴妃。

沈明心裡不可謂不心動,日前女兒給他的勸告早已拋卻九霄雲外,這條路是沈明自已選的,無論如何是要走下去的,就算有一天事情敗了,自已大不了退位讓賢。

不,不會有這種可能,一瞬至此,沈明心裡已然下了決定。

讓女兒嫁給四皇子就是最好的選擇。

京城皇城下的一處宅院中,墨白守在書房門口,眉頭緊皺,不明白自家主子是何意,竟然要娶那相府千金為側妃,這不荒唐嘛?

他家主子金貴非凡,正室嫡出,那沈琅嫿連入府的資格都沒有,還許她側妃之位,白白便宜了她不說,主子難道就不擔心滿朝文武笑話自已?他真是替主子委屈。

房內謝朝安合上一卷兵書,將掛在身後的畫像捲起,露出一幅層層山巒的水墨圖來,畫上小山連著大山,數不清的山擺在眼前。

謝朝安盯著圖上的某一點勾起了嘴角。

或許在外人看來,他的側妃之位是珍貴的,貴女只恨不得毛遂自薦,可於謝朝安來講,只是一個換取利益的位置而已,等自已有一天真的掌權了,此時之人還是否是彼時之人,誰知道呢。

謝朝安書信一封,遣人送進了宮內。

皇后娘娘的賞花宴三日後便在棲寶山舉行,皇家園林,裡面奇花異草甚是繽紛,來賞玩的貴女眼睛都看花了。

沈琅嫿百無聊賴的逛著園子,當蓋著皇后金印的請帖送到她手上時,她正抱著自已剛養的白色糰子戲弄,貓咪嗷嗚一聲,在燙金封皮上印了個爪子。

沈琅嫿開啟一看,竟然是邊邀京城貴女去遊玩,令人驚訝的是,名帖上只有她的名字,沒有沈紫薇的。估計某人又氣得跳腳。

皇后的宴會,不去也得去,沈琅嫿乖乖去赴了宴會,若是知道這場宴會的目的,她寧可把腿打斷也不會踏出房門一步。

宴會的格局佈置很是精巧,宴桌置辦在花卉叢中,聞到花香,品著美酒,令人如臨仙境。

沈琅嫿猜測這山莫不是座火山,山中流淌的水流都是暖和的,怪不得鮮花能常開不敗,且襯得此處煙霧繚繞,似夢如幻。

沈琅嫿在園子裡閒逛著,並沒注意到一位宮女端著盤子朝自已走來,眼看就要撞上自已,沈琅嫿一個側身就要避開,但那盤子彷彿長了眼睛一般,拐著彎就要往自已身上撞,盤中盛放的湯水撒了自已一身,沈琅嫿懊惱一聲,待會還得一起用晚膳,這般模樣如何見皇后。

小宮女結巴道:“姑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沈琅嫿見她可憐兮兮的,不忍心責怪她:“你起來吧,我去換身衣服就是了。”

這麼大個宮殿總有幾身換洗的衣裳,小宮女接話道:“請姑娘隨奴婢去更衣。”

沈琅嫿不疑有他,兩人七拐八拐看到了一處宮殿,宮女指著前面道:“姑娘,前面便是更衣的地方了,裡面有人伺候,奴婢便候在這裡等您。”

“好。”

沈琅嫿進了房間,裡面並未放置衣物,又往裡走了一間,還是沒有,再往裡走了一間,還是沒有,房間很大,沈琅嫿覺得自已已經走到盡頭了,可此處竟然空無一人。

門口傳來關門聲音,沈琅嫿如夢初醒,糟了,被騙了,回到一開始的房間,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關上了。

沈琅嫿一顆心揪了起來,是誰要害自已?遠處隱隱傳來流水的聲音,沈琅嫿硬著頭皮去尋聲音的盡頭,終於看見一處露天的房間,透過一扇屏風,中間有個溫泉池,四角的龍頭往裡吐著水,水漫出來又透過水池四周的空洞流下去。

池子上方煙霧繚繞,看不清什麼,沈琅嫿警覺起來,摘下頭上的一根簪子握在手中,慢慢朝裡走去。

正要看清溫泉池狀況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你在幹什麼?”

陌生氣息靠近,沈琅嫿本能的舉起手中簪子轉身刺去,卻被身後之人一把捏住手腕。

男子冷峻的面容近在咫尺,沈琅嫿嚇得丟了手中的簪子。

男子身著浴袍,露出一片精壯的胸膛,最重要的是,這人不就是前幾天在丞相府裡遇到過的四皇子嗎?

沈琅嫿立馬意識到自已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必須要解釋清楚,開口道:“殿下恕罪,臣女被一小宮女弄髒了衣服,她帶我來此處換衣服的。”

謝朝安皺眉看著她,“我的寢殿距離宴會地點甚遠,且立了牌子閒人不可入內,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話顯然是懷疑她居心叵測了。

沈琅嫿急道:“不信你可以去問殿外的宮女?”

謝朝安叫了一宮人進來:“長平,你去問問外面的宮女。”

沈琅嫿眼睜大,哪裡冒出來的人,自已剛剛進屋子的時候怎麼沒有看見。

謝朝安推開沈琅嫿,周身氣息冷冽,沈琅嫿忙跪下,不敢觸怒他的威嚴。

很快宮人回來了,長平低聲道:“門外沒有看見什麼宮女。”

“怎麼會?若沒有宮人帶路,自已怎會找到這裡?”此刻,沈琅嫿懊惱自已不該輕易就相信宮裡人,以前的宮鬥劇真是白演了。

“沈大小姐,最近人人都說你轉了性子,我看傳言未可信,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他在懷疑什麼?難道在懷疑她現在將目標轉移向他了?

沈琅嫿覺得真是可笑,就算門外的證人沒了,可是她身上的汙漬,還有剛剛的舉動,怎麼也不像是來勾引他的?

“殿下明鑑,許是宮人等久了,離去了,臣女真的只是誤入了這裡。”

門外又進來一宮女,瞧見這情形,驚呼了一聲。

沈琅嫿心道不好,自已剛才在進來的時候見過皇后的儀仗,這似乎是皇后身邊的宮女。

“殿下,皇后娘娘說讓您過去一趟,說晚宴開始了,相府的姑娘卻不見了,眼下大家都忙著尋人。”還有一句話沒說,皇后讓謝朝安過去幫著尋人,可眼下事情很清楚。

完了,沈琅嫿癱坐在地上,本來自已再求個情偷偷出去,這事就當做沒發生,可眼下只怕皇后都得知道。

回府的路上,沈琅嫿都沒明白過來為何發生這樣的事情,到底是誰陷害她?

還記得四皇子讓人送她回府時的眼神,怕是已經蓋棺定論她是蓄意的。

此事若是宣揚出去,她這輩子也不用嫁人了,父親都有可能被問罪,可最後四皇子的意思是放過她?還是等著之後發落?

沈琅嫿冥冥之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就這樣失魂落魄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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