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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 章 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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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大夫找了個穩婆回來,熱水也準備好了,眾人皆推到門外,只留下穩婆跟蘇煙兩人。

蘇煙雖然未曾生過孩子,可在醫院跟其他大夫也配合幫助過產婦生產,那穩婆在巧兒的肚子上摸了摸,然後表情很是嚴肅。

“不行啊,這胎兒怎麼頭在上面 ?”

在這個醫術落的古代,這種情況屬於難產了 。

“老婆婆,有辦法嗎?”

“我試試。”

那穩婆在巧兒的肚子一直按,想透過外力將孩子給轉過來,巧兒發出痛苦的聲音,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落下,蘇煙一陣雞皮疙瘩,那叫聲撕心裂肺,屋外的李狗蛋一直喊著:“媳婦別怕,我就在屋外。”

他跪在地上,默默的向老天祈禱,可她的媳婦叫聲卻越來越大。

“不行啊,這媳婦似乎是雙生胎,外力根本沒辦法了。”

意味著只能保大或者保小了,除非進行剖腹取子,蘇煙走了出去,幾人頓時都看了過來,連著張元似乎有些愧疚,若是出事了,他就帶上人命了。

“李公子,麻煩出去買幾套小孩子的衣服,你媳婦很快就生了。”

蘇煙將一個金元寶塞到他的手裡。

“我陪他去買,我知道哪裡有。”

張元開口,蘇煙看著廣默,“看好他。”

然後讓掌櫃的準備進去幫她,那穩婆是靠不住了。

掌櫃的是一民間大夫,醫術還算可以,但蘇煙讓他進去幫忙,他有些忌諱,畢竟是婦人家生產的事情。

“掌櫃的,這裡就你是大夫,他的媳婦要難產了,我們總不能看著一失三命吧。”

“你是說。”

掌櫃的也很是吃驚,雙生子在他們這裡幾乎很少見了,趕緊跟著蘇煙走了進去。

蘇煙從揹包取出手術刀,麻醉藥、縫合針,還有三套手術衣跟手套等。

另外兩人不明所以的穿上。

“大夫,麻煩你看著她待會出血擦一下,我也是一名大夫,準備給她剖腹取子。”

“什麼,剖腹取子,聞所未聞,你想割開她的肚子將孩子取出來,那跟殺人有什麼區別?”

一旁的穩婆家中的語氣,巧兒也醒了過來,剛她痛的暈過去了。

“巧兒姑娘,你懷的是雙胞胎,我是一名大夫,為了你的人身安全,決定剖開你的肚子取出孩子, 這手術有風險,你一定要挺住,還有你願意嗎?”

“為了孩子, 我什麼都願意,就算讓我死我也無憾,姑娘你動手吧,兩位在此做個見證,只要我孩子平安,就算我難產而死,與姑娘沒有任何關係。”

兩人點了點頭,表面答應了,但是心裡卻想著,若是她真的死了,自已定會第一個衝出去報官。

蘇煙給她喂空間特製的麻醉藥,就不用打針了,這樣不會傷到她的脊柱,以免今後腰疼。

喝了麻醉藥,巧兒覺得有些困,睡著了。

蘇煙拿起刀,消了毒,然後給她的肚子又擦了擦,在兩人的吃驚的眼神中,看到那鋒利的刀落到了巧兒的腹部,然後慢慢的割了下去,血頓時滲了出來,愣是見過無數節接生場面的穩婆,也差點摔倒,這也太殘忍了。

“媳婦,衣服買回來了。”

蘇煙給那穩婆使了使眼色,穩婆會意,將衣服拿了進來。

那大夫就在蘇煙的指揮下擦著滲出的血,很快刀劃破了子宮,她放下刀,手塞進腹部。

果然是個調皮的孩子,抓到了他雙腿,慢慢的取了出來,交給了穩婆,是個男孩,不過臍帶繞頸,幸虧剖腹了,就算順產孩子都有些危險。

那穩婆在小孩的腳尖彈了彈,似乎吃痛了,那孩子哭了幾下,穩婆剪斷了臍帶,然後洗了洗,將孩子包了起來。

很快另外一個孩子也出來了,龍鳳胎,李狗蛋有福了。

蘇煙清理的傷口,開始進行縫合,一旁的大夫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這也太匪夷所思了,看著她熟練的縫合傷口,跟縫衣服一樣,很快就完事了。

蘇煙給她上了藥然蓋上被子。

兩個小孩躺在一邊,半眯著眼,什麼都看不見,蘇煙頓時覺得兩個小孩特別好看,臉上也被洗的乾乾淨淨的。

此時巧兒也醒了過來,看到身旁的兩個孩子, 虛弱的她朝著蘇煙眨了眨眼睛,然後暈了過去。

穩婆見狀這是死了, 出人命了,她跑了出去,她就知道這女子不可信。

“趕緊報官,殺人了,那女子殺了你媳婦。”

剛剛不是還聽到小孩的聲音嗎?怎麼就殺人了?李狗蛋跑了進來,看到貌似睡著的媳婦,跟她身旁的兩個孩子,蘇煙在一邊把脈,這是太虛弱的,暈過去了。

她的身邊一堆浸了血的紗布,旁邊還有刀子和似乎是見到撞的東西。

“讓開,巧兒,巧兒你不要嚇我。”

蘇煙被推倒在地,而外面的人聽到穩婆的話,都吃了一驚,很快有人報官,張元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已躲開了這起糾紛。

很快衙門來人了,蘇煙在迷迷糊糊中被帶去衙門,李狗蛋抱著兩個孩子, 媳婦也被人抬到了衙門。

他心裡也很糾結,說這姑娘殺人吧,他怎麼覺得這都不可能,剛才她還為自已證明清白了著。

楚雲景幾人都被帶到了衙門,外面圍了好多的老百姓,都是為李狗蛋的媳婦抱打不平的。

“聽說了嗎?就那個女子暗戀李狗蛋,趁著他的媳婦生孩子之際,殺了她。”

“我聽穩婆說了,那女子正跟他的媳婦,拿了這麼長的刀,殺了她。”

那婦人還比劃了一下。

蘇煙看了看身旁的楚雲景,似乎在說聽到了嗎,我暗戀李狗蛋。

隨著升堂一聲,一個身影從內屋走了出來,他理了理自已的帽子,然後吃力的坐了下來,由於個頭有點小,此人坐著有些滑稽。

隨著驚堂木一聲響,頓時屋外的人都沒了聲音,堂下站著蘇煙幾人,李狗蛋一手抱著一個孩子跪著,旁邊躺著他的媳婦巧兒,緊挨著濟生堂的掌櫃跟穩婆,最右邊跪著張元......他的兒子。

他何時出去的,自已怎麼不知道,這個惹禍精,張開愣了一下。

“堂下何人,為何報官?”

幾人齊刷刷的看著李狗蛋,他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如何開口。

“大人,是我,我是穩婆劉嬸子,是李狗蛋媳婦的接生婆,事情是這樣的.......”

“所以,你就替李狗蛋報官了,事情是這樣的嗎?李狗蛋?”

“大......大人, 當時我在屋外,是何大夫跟穩婆還有這位姑娘替俺媳婦接生,我沒有親眼見到,所以......”

“啪!”

驚堂木再次落下,兩個小孩嚇得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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