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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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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又平淡的過了幾天,這天又下起大雪,兩人剛用過午膳,墨燃剛準備把碗筷收拾了,突然聽到天空有尖銳持久的嘯叫聲,兩人一怔,齊齊出門去看。

“傳令十大門派的嘯叫符?發生了什麼事?”楚晚寧問。

墨燃想了想日子,神色大變“師尊,是蜀中,蜀中發生了大事、、、、、、”

楚晚寧看著他,等他說下去,墨燃道“那一年除夕剛過沒幾天,蜀中的彩蝶鎮發生了天裂,無間地獄的厲鬼全部湧來了人間、、、、、、”

楚晚寧面色一變,知道這就是懷罪說的大變故,果斷道“走。”召來升龍符,兩人一同躍了上去,直向蜀中而去。

蜀中,彩蝶鎮,離死生之巔不遠。彩蝶鎮的上方天空有一道半透明的結界障壁,可以看到裡面暴動的屍群,此時正慢慢撕開了一道巨大的紫黑色裂口,裡面像是裹挾著無數血雨腥風,死病怨痛,猶如一道惡魔之眼,緩緩睜開。

地上已倒了無數平民與修士,或傷或死,血流漂注,如人間煉獄,有掙扎著的修士舉劍向著上空,吼叫道“天穹已裂,鬼界之門開了、、、、、、”

因死生之巔離得近,來的修士最多,死生之巔掌門薛正雍御劍而落,率領著長老們與眾弟子從天而降,紛紛落於彩蝶鎮的東南方,他們拼命的誅殺著邪靈和逃竄出來的惡鬼。

天空中好幾個方向,各有衣著不同,靈氣不一的幾個御劍之陣襲來。隨著那一柄柄光劍落地,或是霖鈴嶼諸人靈秀清麗,或是無悲寺大師寶相莊嚴……十大門派的弟子已到了大半。

更強大的兇靈還在不斷出世,蝗潮般無休無止。

薛正雍邊揮動著鐵扇,邊叫“玉衡,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結界破了,快修補結界,修補結界、、、、、、”

楚晚寧一身白衣,立在獵獵風中,他手中結印,一道強烈的金光從他掌中迸射而出,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而去、、、、、、

崑崙踏雪宮的大師兄梅含雪升到半空與他一起修補四方結界,不過片刻,已然完成。楚晚寧對他道“你鎮守著邊緣,我去補天裂。”他仰頭看了眼已經全然張開的天穹裂口,那後面隱隱有著某種巨大的、悚然的邪佞之力。

楚晚寧御風而行,飄然掠至激戰的核心。

地面上,墨燃、薛蒙、師昧正在跟兇屍惡靈廝殺,墨燃用的是紅色柳藤,一鞭一個,把惡靈打得當場魂飛魄散,薛蒙也神勇無比,龍城出鞘,面前化形與未化形的惡靈均被砍碎,師昧靈力不強,只開著水系結界阻擋,趁著空子給邪靈一匕首、、、、、、

他們看到師尊來到上方,知道他要補這個天裂,師昧喘著氣,滿身血汙仰頭叫道“師尊要去補這個天裂?”

楚晚寧垂頭看了他們一眼,嗯了一聲,然後身子向上飛去,師昧急道“這不是一般的天裂,這是無間地獄的裂口,師尊你一人怎能抵擋?我來助師尊一臂之力。我好歹在桃花源習過御守之術,不會拖師尊後腿……”

楚晚寧知道無人熟知他的靈氣心法,只有他親手教的徒弟能與他配合到天衣無縫,他點頭,道“好,你上來、、、、、、”

朔風正怒,萬里蕭殺。師昧上升到與楚晚寧齊平的位置,楚晚寧道“結陣,觀照。”

同時抬手,兩人一左一右,指端凝上觀照結界的咒印,緩緩抬起。

“陣開!”

兩人的靈力隨著這一聲低喝驀地自體內洶湧而出,他們分別站住陣腳,攜手砥礪,以滾滾修為凝成一道不斷擴大的金藍色結界。

那結界觸到剛剛湧出的兇靈,兇靈猶如被烈火燒炙,慘叫著退回鬼界之眼中,那結界越來越清晰,光陣越來越刺目,楚晚寧和師昧腳下各自升起兩座靈咒凝成的蟠龍高臺,將二人往天穹最上拖去。

龍行千里,只在轉瞬,當前方重雲破開,楚晚寧與墨燃已來到彩虹鎮上空,他們一眼就看到剛剛開啟的觀照結界。

墨燃叫了一聲“師尊,是師昧,快,快把他換下來,他會死的、、、、、、”

楚晚寧身法如電,疾向師昧所在的蟠龍高臺而去。

鬼眼在光陣的逼迫下緩緩合攏,卻似不甘,裡頭怨靈更甚。每合攏一寸,裡頭洶湧而出的煞氣就越發濃烈,妖風邪氣近乎到了實化的地步。

師昧的身子漸漸覺得肩上似有百萬重量,胸口更好像壓著千鈞巨石,喘息不得,突然有無數厲鬼朝著他撲殺而來,眼看他即將被厲鬼刺穿卻無法閃避,突然身後一道強烈金光擊到,將撲向他的厲鬼擊散,然後一道金色柳藤圈住他的腰身將他送下了蟠龍高臺,墨燃躍起舉手去接他。

他還沒反應過來,抬頭望去,卻見是師尊站在了他原來站的位置,他正奇怪,定睛一看,居然有兩個師尊?然後腰間被人托住,金色柳藤消失。他回頭看去,是墨燃,卻是個有點陌生的墨燃,眉眼是那個眉眼,但看起來長大了不少,不是他熟悉的少年形態的墨燃。

地上激戰的墨燃與薛蒙隨時關注著楚晚寧與師昧的動作,也看到了另一個楚晚寧與墨燃,兩人驚奇不已,把面前的惡靈消滅後同時跑了過來。

墨燃叫道“師昧,你有沒有受傷?”抬頭,與墨燃面對面,連身高都沒甚差別,就像照鏡子一樣,他大驚“你是誰?”

墨燃道“我就是你。”

墨燃道“不可能,怎麼會有兩個我,還有,還有兩個師尊、、、、、、”他又抬頭去望正在補天裂的兩個楚晚寧。

薛蒙也被震驚得杏眼圓瞪,不敢置信的望著這個墨燃,說都說不出來。

墨燃道“晚些再說,先把這些廢物收拾了、、、、、、”手一抬,不歸現,另一個墨燃眼睜睜看著他加入了誅殺邪靈的隊伍,忙跟了上去。

楚晚寧已發現與他同補天裂的人與自已長得一模一樣,高矮胖瘦無一差異,只是他耳垂上戴著一枚紅色耳釘,所習功法亦一樣,兩人靈力源源不斷的向天裂處湧去,楚晚寧驟覺輕鬆不少,問道“你是誰?”

楚晚寧道“我是前世的你。”

楚晚寧驚訝的瞪圓了鳳眸,卻不再問,兩人繼續施放著靈力,兩道金光向結界處不斷湧去,天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攏,轟然封合!

但留在人間的邪祟失了鬼界陰氣的滋補,本能感到焦躁,愈發狂暴,墨燃見狀,雙臂一展,一股超強大的勁風帶起紅色火焰,向四處逃竄的邪祟猛的衝了過去、、、、、

地面上的邪靈惡鬼被這一陣火焰燒了個魂飛魄散,這陣火焰似有靈識,絲毫不傷修士,激戰的人群紛紛回頭去看到底是哪個門派的人如此厲害。

墨燃與薛蒙也被震驚住了,同時去看施法的墨燃,卻見他向著師尊奔去。

兩個楚晚寧已安然飄落在地,蟠龍高臺消失。楚晚寧看他向自已奔來,手一抬,給自已與他施了個幻形訣。

楚晚寧看著另一個自已向朝著他們奔來的墨燃施法,一眨眼,眼前的墨燃已經變了模樣,與原先的墨燃似有幾分相似,但又很明顯不相似,他眨了眨眼。

墨燃一把抓住了楚晚寧的手“師尊,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他這次知道了觀照結界是雙生的,又去看另一個楚晚寧“這位師尊,你呢,有沒有受傷?”

兩位師尊都搖頭,這個紅塵的楚晚寧道“我沒事,你師尊靈力強悍異常,替我承受了大部分衝擊、、、、、、”

墨燃仍是抓著楚晚寧的手去探他的脈,脈象平穩,他才放心。

墨燃與薛蒙也奔了過來,齊齊去看這從天而降的兩人,兩人的容貌也發生了點變化,有點像本尊,又很不像本尊,給人一種撲朔迷離的感覺。

薛蒙有點結巴的問“你,你,你們從哪來的,你也是我師尊嗎?”他看著楚晚寧,看見他耳垂上一點紅,愣了愣。

楚晚寧向他一笑,點了點頭,那笑容如春花乍現,美得耀眼,把三個徒弟都震驚住了,薛蒙猶呆呆的,笑得像個傻子“我有兩個師尊、、、、、、”

墨燃也看著另一個自已和另一個師尊,不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各門派的掌門和長老弟子們在清點傷亡情況,薛正雍遠遠叫道“玉衡,燃兒。”向他們走了過來,看到有兩個不認識的人,問“這兩位是?”

墨燃驟然見到故人,想到前世的薛正雍是被他所殺,心情不知是何滋味,猶豫半晌,吶吶叫了聲“伯父。”

薛正雍睜大了雙眼“你怎麼也叫我伯父,你是誰?”

楚晚寧道“尊主,等回去再說。弟子傷亡情況統計得如何了?”

薛正雍道“貪狼與璇璣正率弟子統計,燃兒,蒙兒,昧兒,你們可有受傷?”又問楚晚寧“玉衡,你剛開的是觀照結界,可有受傷,有傷要找貪狼看,不要瞞著,與你同補天裂的大能是誰,當真厲害,我們在底下看了都讚歎不已,要不是有他出手,這天裂恐怕沒這麼容易修補好、、、、、、”

墨燃非常贊同,這個天裂不僅不容易補好,前世還要了師昧的命,所幸今世是兩位師尊同補,才避免了這個慘劇。

各門派清理現場,花了許多時間才把受傷和死亡的弟子帶回了各門派,楚晚寧與墨燃也跟著回了死生之巔。

薛正雍安排好弟子傷亡事宜,正由王夫從幫他包紮傷口,其實他受的傷不重,身上多半是邪祟的烏血,但王夫人仍是垂著淚的給他上藥,他好不容易才把夫人安撫好,然後兩人步進丹心殿。

墨燃自進了丹心殿,神情就很不自然,他前世稱帝后,改丹心為巫山,格局什麼的也做了變動,跟原先的丹心殿變化頗大,後來被他發酒瘋燒得只剩框架後,以薛蒙的喜好重建的就與之前差得更多了,以致他看到丹心殿後不覺一陣恍惚。

楚晚寧與另一個自已並肩坐著,正低聲說著什麼,看到薛正雍進來,停止了交談,齊齊起身“尊主。”

薛正雍哈哈笑道“玉衡,這兩位客人是何人,現在可以說了吧?我都沒聽你說過在哪裡認識了兩位這麼了不起的人物呢、、、、、、”然後他的笑聲在楚晚寧揮手解了幻形訣後嘎然而止,隨即震驚的睜圓了一雙豹目。

墨燃已端端正正的跪下給他叩頭“侄兒墨燃見過伯父。”

王夫人突然見到兩個楚晚寧與兩個墨燃,也震驚得捂住了嘴。

薛正雍半晌沒回過神,愣愣的任由墨燃拜下,好久才把他扶起,道“你是燃兒?你你你、、、、、、”回頭看向另一個墨燃,一個是弱冠少年的模樣,一個則長大了幾歲,是個成年人,也更結實,只是膚色有點不一樣,前世的墨燃更偏白些,差異只在毫釐。但無論誰來看,這兩人都是同一個人,孿生兄弟都沒這般相似。而楚晚寧,就更像是照鏡子一樣,除了耳釘的區別,根本就瞧不出哪裡有差異。

墨燃道“我們從前世而來,因為某些原因,師尊開啟了時空生死門,我們機緣巧合的來到了這裡,在某一個山林小院裡生活過一段時間,因為前世這個天裂也發生過,是以我們趕來助一臂之力、、、、、、”他簡單的說了到這裡的過程,眾人聽得目瞪口呆。

薛蒙睜圓了杏眼,滿滿的崇拜“師尊開啟了時空生死門?真有這個東西嗎?我師尊也太蓋世無雙了吧。”他來回看著兩個師尊,覺得自已真是有眼光,拜了這樣厲害的人物為師尊。他馬上向另一師尊拜下“弟子薛蒙拜見師尊。”

墨燃與師昧忙也跟著拜下。

楚晚寧其實並不記得他們,但知道他們,遂道“你們起來吧,我,並沒有教過你們什麼,你們不必行師禮、、、、、、”

薛蒙搶道“這個塵世你沒教過我們,但另一個塵世你教過啊,這沒什麼區別的。”

他又看看另一個墨燃“原來真的有另一個塵世啊,我還以為是神話傳說呢,另一個塵世比我們這個要早了十多年,所以狗東西你現在是多大?你的修為看起來好高啊,原來你後來那麼厲害嗎,但是你怎麼看起來長得比師尊還大的樣子,看起來、、、、、、雖然也不老吧,但是、、、、、、”他抓抓頭髮,拼命想著措辭“師尊看起來好像跟我差不多大,但是跟我們的師尊又好像沒差別,哎呀,我都不懂看了。”

墨燃道“萌萌,你不知道,修為煉到了一定境界,是可以鎖住容顏的嗎?師尊肯定是煉到元嬰快要化神了。”他崇拜的望著前世的師尊,覺得自已說的對極了。

楚晚寧“、、、、、、”

墨燃“、、、、、、”箇中緣由他不想說,因為他也說不清楚,而他因修為逆天,的確是鎖住了容顏,他現在雖說已過而立,但容貌卻是二十出頭,即他稱帝時的樣子。師尊就更不用說了,重塑的神木之軀,本就是神級,再加上有懷罪百年修為,武力值爆表,他甦醒時是十七八的樣子,以後亦是。

師昧卻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他自已做過的事,和欲做的事,他自已清楚得很,前世的自已肯定做過同樣的事,但是他見到前世的墨燃是這個樣子的,那他前世是失敗了嗎?看墨燃也不像是能被操控的樣子、、、、、、

薛正雍哈哈笑道“前世今生聚在一起,該是怎樣的緣份啊,要我說,你們遠道而來,怎麼說也得住個十年八年的再回去,或者,不回去也可以,我們大醉三天三夜,玉衡你可是千杯不醉、、、、、、但是啊,兩個玉衡和兩個燃兒,叫起來有點亂,這樣吧,這個塵世的就叫玉衡,前世的就叫楚晚寧,燃兒嘛,前世的叫燃兒,今世的就叫他的字微雨,怎麼樣?”

薛蒙道“爹爹,你只方便了你自已,我們怎麼叫,叫玉衡師尊和晚寧師尊?狗東西叫什麼倒是無所謂。”

薛正雍眨眨眼“叫玉衡師尊和晚寧師尊有什麼不好嗎?我覺得挺好的啊,這樣,你平時見到一個的時候就叫師尊,兩個都在的時候就分別叫玉衡師尊和晚寧師尊,怎麼樣?”

好像也沒有別的好辦法了,薛蒙只能哦了一聲。

楚晚寧道“我們不能久留,沒什麼事的話我們擇日就要離開。”

薛蒙道“師尊,你不要走嘛,我好不容易同時有兩個師尊,前世今生耶,這什麼可遇不可求的緣,而且你看不到那個薛蒙,難道你不想他嗎?你把我當成他就好了啊、、、、、、”叭叭叭的說了一堆,惹來兩個墨燃一起瞪他。

楚晚寧-玉衡道“你們就留幾天吧,我也好奇你們那個世界的事,我們好好說說”

薛蒙道“師尊,你看,師尊都留你了,你就留下來吧。”

薛正雍道“晚寧啊,其他地方你也住不慣,你就住紅蓮水榭吧,不過水榭裡房子雖不少,但是平常也沒別人住,讓玉衡給你收拾一間出來、、、、、、”

墨燃-微雨撲哧笑了出來,眾人看向他,他掩嘴咳了一下,道“我去收拾吧,師尊不太擅長做這些雜活。”

楚晚寧-玉衡冷冷道“我有手有腳,用得你來做?”

墨燃明白過來,道“還是我來吧,師尊,我能也住在紅蓮水榭嗎?”

墨燃-微雨瞪著他“憑什麼?”

墨燃道“因為我沒地方住啊,你要把你的房間讓給我嗎?”

墨燃-微雨“那你也不能跟師尊一起住,弟子房有空的,你住過去就好了。”

墨燃“我不,我一直都是跟師尊住、、、、、、不遠的。”他被楚晚寧看得吞回了想說的話。

墨燃-微雨“我不準,你跟我住,我倆住一屋子。”

“你憑什麼不準,你又做不了主,我不跟你住。”

墨燃-微雨“墨微雨,你心中想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墨燃“那我想什麼?”

“你、、、、、、”

薛正雍道“好了,你倆別吵,紅蓮水榭多房間,收拾兩個出來,燃兒愛住便住。”他道“玉衡,可以嗎?”

楚晚寧-玉衡沒意見,墨燃-微雨卻有意見“伯父,那我也要住紅蓮水榭,我可以自已收拾一間出來。”

楚晚寧-玉衡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他也不懼“憑什麼他想住就能住,都是同一人,師尊你可不能偏心。”

墨燃道“我是跟我的師尊挨一起住,又沒跟你師尊,你激動什麼?”

墨燃-微雨“我、、、、、、我不管,也是我的師尊,反正我也要住紅蓮水榭。”

楚晚寧-玉衡冷冷道“你沒完了是吧。”

墨燃-微雨很不服氣“我就是看不慣他跟你們住一起,要麼我們一起住,要麼他也住弟子房。”

薛正雍道“燃兒,你自已有地方住啊,你的弟子房不是挺大的嗎,你跟自已也要較勁啊。”

不知怎的,他看見前世的自已跟師尊好像關係很好的樣子就很不舒服,尤其是還住得離師尊這般近,他都沒在紅蓮水榭留過夜呢,為什麼他卻可以?師尊對他怎麼也是和顏悅色的,對他卻是冷冰冰的,不都是同一個人嗎?他抬臉去看楚晚寧-玉衡,那涼薄的神情刺得他心頭一揪。

師昧笑道“阿燃,你就聽尊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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