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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東燃會意，抬槍目光微微一凝，火舌瞬間噴湧。
只見五十米外的天空上，那個硬幣被子彈穿透後又在空中飛舞了一段時間，才消失不見。
丁錚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拿出一枚硬幣，這次的力量更大。
飛出視窗的瞬間已經變成了一個若隱若現的黑點。
郝東燃舔了舔嘴唇，彷彿看都沒看抬槍就射。
破空而去的子彈劃過一道透明的尾焰，看似很慢，但實實在在撞上了那顆一元硬幣之上。
這次的飛行距離足有一百三四。
“我還以為夜鶯吹牛，沒想到你還真有點東西”，丁錚一笑，似乎十分滿意。
又道：“等下喬杉醫師要對你身體內殘留物做最後的清除，完事後來辦公室找我”
郝東燃點了點頭，一時間有些迷惑。
可等他進入喬杉所在的儀器室，臉色瞬間有些尷尬。
辦公室內的喬杉臉頰微紅瞄了一眼走進儀器室的郝東燃，眼眸更是閃爍著一抹奇異之色，低聲道：“躺在那邊的測試機上等我”
郝東燃乖巧的走入，看都沒看那邊視窗內的喬杉，徑直來到機器旁坐了上去。
忽然又聽到喬杉說道：“褲子，上衣都脫了”
若是平時，郝東燃就算是脫，也得調侃兩句，可是今天低頭不語乖巧的脫掉衣服。
甚至還疊成方塊放在了腳下。
許久後，喬杉拿著幾張報告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郝東燃那副乖仔的摸樣搖了搖頭。
“躺下，機器測試的時候，記住憋氣”
喬杉來到機器後面，看著郝東燃躺下後按動了按鈕。
可一雙眼卻緊緊的盯這郝東燃的中下部位，看的郝東燃怪不好意思的。
這個機器很像是醫院裡面的X光，但是又不太一樣，一層紅線掃描他的身體，隨之資訊就從機器後面推了出來。
喬杉看著報告微微皺眉，暗道：“難道這種方式，可以不用動手術嗎？”
報告上的資訊，明確描述出郝東燃現在的身體狀況，包括體內累計的固化興奮劑也少了很多，包括體內累計的毒素也幾乎殆盡。
基本上可以說，透過昨天一個晚上，殘留物減少了百分之七十。
這種情況，完全可以不用手術，在用一次昨天的方式，說不定就可以全部排乾淨。
收起報告，喬杉忍不住俏臉一紅，看著郝東燃準備穿衣服說道：“等下”
“喬醫師...怎麼了？”，郝東燃尷尬的笑著，這喬杉的眼神有點太肆無忌憚了。
就好像老樹逢春一樣，十分飢渴...
尤其是喬杉原本端莊大氣的長相，更是填增了一份勾人的愁楚。
“我是為了工作，還有確保這樣可以排出累計毒素”，喬杉深吸一口氣，暗暗給自己一個合適的理由。
畢竟郝東燃的身體比常人來說十分詭異，不光可以讓病毒獨立生存，多次注入病毒後。
還讓那些有毒物質累積在身體內，並沒有繼續侵害他的身體。
若是用這種原始的辦法可以排除他體內全部的有害物質，那就說明郝東燃的體質還有挖掘的可能性，也是一次大膽的嘗試。
一個小時後，郝東燃手腕上的測試器終於平復。
再次從機器上坐了起來，喬杉看著報告赫然發現，他體內全部的累積物已經全部消失。
這種情況她也是第一次看到，畢竟毒素包括興奮劑的殘留物，一般情況來說只能透過身體自然而然的代謝消失。
而這種時間絕對不會太短，甚至有些人會終身伴隨著這種毒素無法徹底消除。
“那個喬杉醫師我們？...”，郝東燃嚥了一口唾沫。
誰知道喬杉卻道：“沒有任何關係，我這麼做只是為了研究而已，你也只是一個小白鼠”
“穿好你的衣服離開”
看著她再次恢復冰冷的模樣，郝東燃只能鼓著嘴有些喪氣的穿好衣服，慢慢離開了這裡。
唯有喬杉見他關上房門鬆了口氣，體內堅持下來的力量全部癱軟，靠在機器上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只有失神道：“好猛...會不會是那個未知試劑的原因...”
丁錚辦公室內，郝東燃在外面敲動房門。
丁錚抬起頭，放下剛才喬杉發來的郝東燃身體報告道：“進來”
郝東燃推開門，“領導好”，這副賤笑，讓丁錚挑了挑眉。
“喬杉醫師跟我說了，你已經把全部的毒素排出”
‘也能接受一些我們這裡的任務，來補償你這段時間的消費了”，丁錚一笑，卻讓郝東燃有些詫異。
“領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是自己人嗎？怎麼還算消費？”
丁錚歪嘴一笑道：“你什麼時候是自己人了？難道夜鶯偷偷給你舉辦了認證儀式嗎？”
郝東燃眯著眼睛，總感覺這個女人不安好心。
丁錚道：“你這段時間一共消費了二十萬，包括損壞的物品，器具”
“使用的藥用品，服務，還有國安人員夜鶯的全程陪護，已經很便宜了”
“二十萬！”，郝東燃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眸滿是震驚之色。
丁錚一笑，會意擺了擺手：“坐下，慌什麼，我這不是要給你一個掙錢的機會還賬麼”
郝東燃將信將疑的坐下，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從進來的一剎那，自己就掉進了她的陷阱，就好像今天早上的試槍一樣。
丁錚微微一笑，又道：“黑熊公會的線人傳來資訊，萬寧似乎有一位高層已經接手了黑熊的部分管理權”
“而很湊巧，黑熊中的三把手死了，目前很多人都在搶奪這個位置”
郝東燃一怔，試探道：“領導，你不會是想讓我去黑熊？然後去當一個二五仔吧”
丁錚點了點頭，誇讚道：“聰明！”
郝東燃老臉一垮，嗤笑道：“領導，你不會不知道，我變異後根本就沒有什麼力量”
“而且，黑熊這種公會不是有很多高手嗎？”
“你讓我去，不就是讓我去送死”
丁錚擺了擺手解釋道：“不對，第一，你足夠乾淨”
“第二，宋楠會接應你”
“第三，我聽說黑熊的老大是個女妖精，就喜歡你這種清秀的男子”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你若是成功，我不光可以取消你全部的欠款，甚至還能讓夜鶯跟你正大光明的談戀愛”
郝東燃一怔，問道：“真的？”
丁錚點了點頭向後一躺笑道：“當然”
“之後我會讓黑熊裡面的線人先擴散出你的訊息，然後你在聯絡宋楠”
“到時候爬到上層管理，找到那個萬寧過去的人就可以”
郝東燃微微皺眉，嘖的一聲說道：“領導，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能爬上去呢？”
丁錚笑道：“拿出抽屜下的平板，點開一個影片後轉了過去”
上面正是剛才他跟喬杉大戰的場景。
“憑你連她都能搞定，我相信你沒有什麼女人能夠難住你”
郝東燃一愣，不敢置通道：“有監控？！”
丁錚攤了攤手，回道：“當然，我這裡還有你昨天跟他們倆...”
“好了！”，郝東燃猛地伸出手，聲音沉重道：“剛才你的條件，加上昨天她們倆的影片傳給我，我就去！”
丁錚一笑與郝東燃對視意味深長。
......
“領導，郝東燃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戰鬥力，這樣真的可以嗎？”，下午，夜鶯站在丁錚辦公室內，雙眸滿是擔憂。
丁錚一笑好奇道：“怎麼？還沒宣佈你們之間的關係，現在就已經開始擔心他了？”
夜鶯臉頰一紅，連連搖頭解釋道：“我...我只是在照顧他”
丁錚看著自己這位曾經颯爽，做起事來冰冷利索的手下，如今也是一個墜入愛河的小女孩罷了。
擺了擺手說道：“沒事的，我已經安排好了”
“以他的機靈勁，最適合，也是不二的人選”
“等他立了功，也能正式進入國安，到時候你們談情說愛也就沒有了什麼顧忌”
“你母親也不想看到，你跟一個野小子跑了吧”
丁錚一笑看向夜鶯有些沉思，又道：你要明白，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快成為了稀缺物種，更別說郝東燃這種免疫病的存在。
一定要把他掌握在我們手裡，等他完成任務，我上報，人和榮耀，還有你們心裡那點東西，對吧。
夜鶯聞言羞澀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領導”
“還有一件事，黑熊的線人不會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丁錚說著，看到夜鶯點了點頭便讓她離開了。
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郝東燃產生了好感，可能是那一次他折返回來，義無反顧的開槍，又可能是一次保護，或者是那個魔術。
身份。
無變異者，郝東燃，今年二十五歲。
再一次變異體爆發的時候，救了黑熊核心人員宋楠的性命，被推送到分部。
槍法出神，五百米全速風，可以做到百分之九十的精準度。
無加入任何勢力，獨自在L市戰鬥。
坐在吉普車上，郝東燃看著前路正在向著L市的東方前進，路上行屍聽到暴躁的引擎聲都尾隨狂追。
他目不斜視，唯有嘴唇微微顫抖，似乎還在罵街。
“媽的...”
“畫面糊的跟國足一樣，我能看到個鬼！”
直呼上當，怪不得丁錚這個老狐狸不先把這個影片拿出來。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呲呲，郝東燃瞥了一眼對講機拿了起來，“喂？”
那邊夜鶯的聲音傳來：“到達附近區域就將車上的通訊裝置全部丟掉，宋楠會在黑熊大本營接應你”
“大福很乖的不用擔心”
“記得...”
郝東燃一愣，問道：“記得什麼？”
那邊的夜鶯沉默少許道：“活著回來，我等你”
郝東燃咧嘴一笑說道：“好！”
吉普車一騎絕塵，身後尾煙中狂暴的行屍甚至已經追來了幾千。
而他心裡卻還有一個打算，完成國安任務找到萬寧人，還有那個折磨了自己那麼長時間的涪陵，這個傢伙還真是惹人懷念。